“你確定那真的是柳天雄？”
柳媚下車後，還不忘擰頭追問了柳妃一聲。
要知道，柳天雄已經去投籃黃家，就算黃天行再怎麼看不慣他，也不可能直接將其丟在大街上。
而且，剛剛柳媚也瞥了那人一眼，他的下肢已被盡數砍斷，蓬頭垢面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乞丐。
若不是柳妃也再度開口的話，柳媚是不論如何都不會停車的。
哪怕如此，柳媚對那人的身份也抱有一定的懷疑。
“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柳妃的語氣篤定，跟隨在其身後的李小飛也急忙附和了一聲。
“我李小飛可以爲柳妃大人做擔保，那個人一定就是柳天雄！”
正當李小飛開口之際，他們的腳步也隨之停下，那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就在他們眼前。
“怎麼…”
他淡淡的開口，語氣裏盡是虛弱，可聲音聽着卻是無比的耳熟。
“你們是來故意看我笑話的嗎？”
隨後，他又擡起頭，目光與柳妃柳媚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
儘管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但柳妃和柳媚看清楚那人的真實面貌後，還是不由得大喫一驚。
那人竟真的是柳天雄！
“你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柳媚眼神的驚訝之餘還問柳天雄道。
“哼。”
柳天雄聞言，立馬就冷哼一聲，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推卸到柳妃柳媚的身上。
“這一切還不都是得怪你們！當初如果不是你們與寧毅之間走的那麼近，我又怎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這條商業街有一半是黃家的領地，而另一半就是柳家的，柳天雄是想爬着過去找柳三等人的協助，未想到的是，居然先在路上遇見了柳妃柳媚幾人。
當下，柳天雄直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全發泄出來，他想站起身掐住柳妃的脖子，可身下的空洞卻讓他深感惱火和無力，只能向其吐出了一口唾沫。
“呸！”
柳天雄的舉動，柳妃已是看出，她的身體稍微往側邊一挪便躲過了這一口老痰。
可是，站在她身後的李小飛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你這個老混蛋，竟然敢吐我李小飛！”
李小飛被柳天雄的老痰吐了一臉，頓時怒火中燒，擡起腳就欲狠踹柳天雄一腳。
“算了。”
柳妃柳媚同時擡手將李小飛攔下。
“落得今日的這下場，已經是他咎由自取了。”
柳媚淡淡地開口，看向柳天雄時的眼神也充滿了些憐憫。
雖然柳天雄是惡貫滿盈之人，可他畢竟跟柳妃柳媚是出自同一個家族，哪怕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不能夠化解，但站在同一家族的立場上，柳天雄落得現在這般境地還是挺令人唏噓的。
“你好自爲之吧。”
柳媚對柳天雄說出了最後的忠告。
“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