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麼?”
在寬大的高爾夫球場上,一個戴着鴨舌帽和墨鏡的男子剛剛打完一杆,將高爾夫球杆杵在地上,插着腰,語氣淡淡的問道。
“都安排好了,孟冬伯和雷千鈞都知道該怎麼說了。”
後方站着十幾名魁梧的黑衣人,爲首一人恭敬回答。
“嗯,沒有留下什麼後患吧。”
男子點了點頭,又反問道。
黑衣人愣了一下,回答:“楚紅魚的殺手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的人做的很隱蔽。”
“嗯?”
那男子突然回頭,陰冷呵斥:“廢物!”
黑衣人冷汗四起,連忙跪倒在地,惶恐問道:“先生哪裏有不滿,我馬上改正。”
男子回頭用力又打出了一球,淡淡開口:“記住,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黑衣人擡頭,似是有些震驚,喃喃說道:“我明白了。”
說完,突然掏出衝鋒槍對他身後的黑衣人掃射,後方十幾人頓時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黑衣人又掏出手槍,挨個補槍。
那男子卻不爲所動,繼續揮出一杆,然後又吩咐道:“孟冬伯和雷千鈞,得死,不過不是現在,動作麻利點。”
黑衣人點了點頭,應聲離去。
男子仰頭擡頭看着天空,冷笑道:“寧毅啊寧毅,想必你現在也很困惑吧,不過,不知道如果你發現順藤摸瓜對付到了自己人頭上,會有什麼表情,真是期待啊。”
楚紅魚的人沒有發現,在他們搜尋到的菸頭之中,有一個微微露出了一張紙條的一角。
寧毅此時正半躺在沙發上屏氣凝神,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局勢太混亂,使他不得不放空心神靜心思考。
寧毅回頭,卻見是大姐林輕雪正心疼的看着自己。
林輕雪溫聲道:“寧毅,我知道你揹負了許多,但是也不要太過操勞,現在我們幾個都在這裏,你好好休息一下,什麼事情有我們呢。”
寧毅無奈笑笑:“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我現在哪有閒心休息,飛燕姐遭到襲擊,對方目的卻絲毫不明確,孟冬伯雷千鈞也沒有開口,我現在腦子好亂。”
林輕雪卻是坐到了寧毅身旁,柔聲感嘆:“當初犯了錯就躲在我後面小師弟長大了呢,我來給你按摩一下吧,放輕鬆。”
寧毅乖乖閉上眼,任由林輕雪雙手在太陽穴附近輕輕按摩,感到一陣溫馨。
林輕雪輕輕揉着寧毅太陽穴,對着寧毅說道:“既然你一直想不到對方要做什麼,不如站在對方角度,想一想你是需要做什麼纔要組織對飛燕的襲擊,卻既不殺了孟冬伯和雷千鈞也不襲擊我們。”
寧毅聞言突然睜開了雙眼,自己剛剛鑽牛角尖了,如果他是對方的話,沒理由組織一場很可能失敗的襲擊,反而會打草驚蛇。
“單純爲了襲擊飛燕姐的可能性很小,現在孟冬伯雷千鈞落到了我的手中,對方之前在這附近監視肯定看到了我怎麼對付他們的,對他們使用囚徒困境,也知道他們兩個很可能會招供,如果不是要滅口的話。”
寧毅思索到此處,突然站起。
“我明白了!我之前鑽牛角尖,以爲能夠阻止他們兩個招供的方法就只有滅口,但是破解囚徒困境還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