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錯。”
“你怎麼來這裏了?”
“這個嘛,我雖然是林雲依的保鏢,但我也不是二十四個小時都執勤的,我們有......”
“不不不,你誤會了,”張揚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這句話明顯是話裏帶刺兒,意思是寧毅你一個小保鏢怎麼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宴會?
兩個人相互對視,沉默了半晌,張揚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明顯帶着戲謔的表情。
金華宴會上一直有在演奏音樂,大概是這一個,整個會場好像都安靜了下來,全世界都只剩下了這兩個人,看着彼此的眼睛。
平靜的表面下,早已暗流涌動,兩個人早已是劍拔弩張的狀態了。
寧毅笑了笑,說:“小保鏢又怎麼了?人家邀請我,我就來唄。”
張揚點了點頭說:“那倒是,不過你能來也純粹是因爲林家吧?要不然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這樣的地方。”
寧毅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沒脾氣,沒骨氣,無緣無故被人這樣說,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於是他不再選擇忍讓,直接懟了回去:“您說的沒錯,張大少爺,我來這純粹是因爲領獎,而您來着也純粹是因爲張家吧。不過只是投胎投的好而已,沒什麼好得意的。像你這樣蠢笨的傢伙,要是出生在普通家庭,現在別說是參加這樣的宴會了,恐怕......嘖嘖嘖。”
寧毅的話殺傷力非常大,一下子就擊碎了張大少爺那脆弱的像玻璃一樣的自尊心當即就破防了。
“姓寧的,你他媽什麼意思?”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張揚,直接就爆了粗口。
寧毅也絲毫不退讓,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就是字面意思啊,大少爺,你沒聽清楚嗎?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張揚一張手呼呼啦啦就圍上來一羣人,個個手持手槍,全部對準了寧毅的腦袋。
這一下,世態終於擴大了。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屏氣凝神的看着這一突發情況。
“嘶,那行,這不是鄰家的新保鏢嗎?怎麼會招惹上張家?”
“壞了壞了,這小子這次可死定了,這張揚也是個殺人不償命的主啊。”
張揚得意的嘴角上揚,飛揚跋扈的說:“怕了嗎?你現在立刻給我道歉,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寧毅不屑地說:“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朝陽旁邊一個小弟,非常的暴躁,咋咋呼呼的說:“別跟他廢話了,大哥,現在我就斃了他!”
而張揚的另一個小弟更是人狠話不多的典型,竟然直接就開了槍。
這一槍連張揚都沒想到,被嚇了一跳。
只見一顆銅丸破空而出,直直的向寧毅的腦袋拿去,要將他打的腦水迸裂。
但是寧毅絲毫不慌,把手一翻,做虎爪狀,內力護體,出手如電,斜斜地向上一推,竟然偏轉了子彈的運動軌跡,使它打在了頭頂的吊燈上。
嘩啦一聲,吊燈應聲而碎,整個會場都響起的尖叫聲,周圍的賓客全都嚇傻了,這是要出人命的呀。
眼看事態就要徹底失控了,王澤汗涔涔,走了過來,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對張揚說:“哎呀,張大少爺,這個寧毅是家父邀請來的,請您看在家父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