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裏找了一圈充電器,沒有找到,纔想起來充電器大概是在事務所,所以打算去樓下事務所。
我一開家門,門口就有一個人順着我開的門縫倒了下來,嚇得我向我躲去並大叫了一聲。
“我去,誰啊?”
那人聽見我的喊聲也沒有睜開眼睛,我穩下心神,湊過去一看。
我去!!
丁一楊!!
我上前去拍拍他的臉想要叫醒他,卻發現他的臉滾燙滾燙的,趕緊給他拖進了屋裏,想着先用涼毛巾給他降降溫。
這傢伙死沉的,我廢了好半天的勁纔給他拖進客廳,實在無力給他在搬到牀上了。
就把我牀上的被子鋪在了地板上,一點點的給他挪了上去,又取了一條毯子給他蓋好。這纔去洗了一條涼毛巾放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然後下樓去取我的充電器。
手機開機之後我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六點了,也不知道丁一楊在門口呆了有多久,想到這也沒有昨晚那麼氣他了,
隨後我看見手機上收到了幾條訊息,是童顏蹊和師父發的。
童顏蹊說:可可,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現在很安全,也是正經工作,別太擔心我,最近我就不回去了。
師父說:你怎麼不接電話,也不來錄筆錄。
我看到這條趕緊給師父回了電話。
在電話裏我把昨天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但沒提追蹤器的事,只是說,我們的眼線發現付宗強來到電廠,便通知了我們,並跟師父說了一下現在丁一楊生病的情況,而且再三承諾,三天之內一定過去記詳細筆錄,這才完事。
我忙完之後帶着充電器上樓去看丁一楊,發現他的燒依舊沒有退,就尋思帶他去醫院,可是他現在昏迷不醒,我也弄不動他,於是就給120打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樓下,醫生護士在他身上忙前忙後,當他身邊圍了一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時,我有那麼一瞬間認爲他要離開我了。
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後,他在急診室裏又被搶救了五個小時。
“他情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看着情形有點眼熟,生怕醫生下一句話就是,我們已經盡力了。我一想到這,緊張的上前抓住醫生的胳膊焦急的問,
“他不就只是發燒嗎?怎麼會?”
醫生被我莫名其妙的話嚇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我是個醫鬧一樣,儘量語氣平穩的對我解釋。
“雖然是發燒,但跟平常發燒不一樣,他這次發燒是因爲肋骨折了四根,卻沒及時得到醫治,而造成的高燒。”
聽完醫生的話,我想到之前那個壯漢踢丁一楊的那腳,又想到在之後他還抱着我走了那麼遠的路,一定很痛苦吧,那時候到我家樓下十可能已經是他身體的極限了,可是當時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異樣的的表現,抱着我的時候,走路也很平穩,不像是折了四根肋骨的人,要是在樓下就是身體極限的話,那他又是怎麼上樓的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使我陷入了沉思,最近的問題實在是有點多,而且我怎樣都沒有辦法爲他們古怪的行爲作出一個合理的推測。
“你也不用太擔心,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之內就可以醒來了,你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了。”
醫生的話將我來回現實,我忙跟醫生道謝然後就趕快走進病房去看丁一楊。
在病牀上安安靜靜躺着的丁一楊少了一絲平常的戾氣,現在的他像一個陽光快樂的大男孩,只是臉色慘白了些,就這樣我坐在他的身邊盯着他的臉。
突然我發現,他的臉頰擦傷好像比之前多了一些。
雖然在我們從建築物裏出來時,丁一楊的臉上有着幾處打鬥痕跡,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更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那就說明在我上樓之後他又跟人發生了打鬥,那麼他爲什麼要跟人發生打鬥?又是爲什麼呢?
我思來想去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合理的解釋,而此時丁一楊還沒有醒過來,我看天已經快亮了,就打算出去找個早餐店填飽肚子,再給丁一楊帶一些粥,估計他一會就醒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