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牀上我都能理解,睡沙發上是啥情況?
難道她把那小姐姐帶回家了。
“你醒了?”
我坐起身低頭一看躺在地上的丁一楊正用手掀開蓋着的毛毯準備起身。
我把頭伸進身上蓋的被子一看。
媽呀!
爲什麼我又換衣服了?
我氣的起身剛要打丁一楊,就被他整個人按倒在沙發裏。
他的臉離我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我能看到他微微顫抖的睫毛。
他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他的頭完全窩在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對着我的耳朵輕輕的說。
“知道爲什麼睡在沙發上嗎?”
我渾身僵硬的像個木偶人,一字一字頓着說。
“不…知…道。”
他的嘴脣又靠近了我敏感的耳垂,我能感覺到他的嘴脣摩擦着我的耳朵。
“因爲你把牀弄溼了啊!”
等等!
信息量好大…什麼?弄溼了…
“知道怎麼弄溼的嘛?”
我臉滾燙起來支支吾吾得說。
“我…我…怎麼…知道?”
“因爲你吐了我一牀!!!”
他突然從我身上離開,對我大喊起來。
“每次你喝多不是吐我身上,就是我牀上,你是地獄來的魔鬼嗎?”
我迷茫的問道。
“每次?”
他氣急敗環毫無耐心的對我解釋。
“第一次見面。”
“昨晚。”
我的記憶開始逐漸恢復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我依然理直氣壯的問他。
“那我衣服怎麼回事?”
他更氣了。
“你自己吐完自己從我衣櫃裏拿的,然後倒頭就睡,我找人收拾的你那些爛攤子。”
我氣勢弱了一些依然不依不饒的問他。
“那…那都收拾好了,那我爲什麼還睡沙發,你…你爲什麼睡地下?”
丁一楊氣憤的走到牀邊對我吼道。
“你來聞一下,這個能睡嗎?”
我委屈的抱緊自己。
現在我是無力反駁了,只好再次使出我的殺手鐗———轉移話題。
“昨晚!昨晚你問到什麼了?”
丁一楊提到這正經事說起話來也沒那麼氣憤了。
“昨天,她告訴我說,那個跛腳男子平時每天都來這邊飲酒作樂,但是最近幾天沒來,說是有一場大買賣要做,賭好了的話,以後沒準就能大富大貴。”
下一秒。
他就彈了起來,直呼。
“受不了。”
我也不看他在那邊嘟嘟囔囔的說,要扔這個要扔那個了。
大買賣?
賭贏了?
我滿腦子都是這些關鍵詞,也沒空看他在那邊圍着自己的牀氣得跳腳的模樣。
隨口問了一句。
“要不直接找沈懷寬去紅燈練歌廳把老闆帶回組裏?”
丁一楊沒好氣的回我說。
“你說帶就帶?那些都是老油條,沒個正當理由人家能跟你走?”
看他如此暴躁我只好弱弱的問道。
“那怎麼辦?”
他扔下兩個字,就走了出去。
“等着!”
我追着問。
“等着?在哪等啊?”
可惜已經聽不到他回我的聲音了。
既然他走了,我就可以換回自己的衣服了。
可是,我繞着房間走了一圈也沒看到我的衣服,要不是被垃圾桶絆倒,我估計我這輩子都沒想到能在這裏面被自己弄得滿是污穢的髒衣服。
我想伸手去拿卻又無處下手,只好作罷。
這傢伙是真狠。
不光我的衣服扔了,連自己的衣服也沒放過。
他這衣服看他的身價就知道不能是便宜貨,我這某寶貨在垃圾桶裏,我都心疼,他這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我還以爲認識這麼久以後,他有所改變呢。
看來有錢人的生活還真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至少他現在不隨意給錢了,也能喫的了路邊攤,喝的下啤酒了。
昨天遞給他啤酒的時候我還真怕他拒絕呢。
那現在我不能只穿一件白色T恤。
所以只好再從他的衣櫃下手了。
我從裏面只有黑白灰三中配色的衣櫃裏,挑了一條看起來短一些的寬鬆運動短褲。
把T恤塞進短褲裏,照了照鏡子,感覺還不錯。
隨後我就倒在沙發裏翻着手機中的外賣。
沒等我選好就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
隨後丁一楊就開門進來了。
手中拿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打開來。
裏面是路邊的早點。
果然,他已經能接受這些路邊攤了。
喫完早餐後,丁一楊開始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