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先喫飯。”
“邊喫邊說。”
我毫不客氣的一把拿起盒飯,掀開蓋子喫起來。
童顏蹊開始跟我講。
“我們把他們都已經收押起來,但是現在問題比較棘手。”
“那些人非富即貴,有些人的職位比這個公安局局長都高好多。”
“所以要想定罪,必須有十分確鑿的證據纔可以。”
聽到這我不理解的問她。
“那我們都被抓在現場了,那很明顯聚衆賭博啊!”
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並沒有那麼容易就定罪的。”
“首先我們查他們的最近的資金動向,並沒有他們最近轉移大量資金的痕跡。”
“再然後就是房子的主人在國外,我們無法取得聯繫,當天在場的所有侍衛生都是臨時工。”
“他們一週前來到這裏,在這裏打掃衛生,然後今天的一切也是他們之前接受視頻教育所安排出來的。”
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問她。
“視頻教育?”
她點頭。
“沒錯,就是召他們來工作的管理人給他們放了演示動畫,讓他們演習了好多遍今天的任務。”
“其他的就查不出來什麼了。”
我不甘心的接着問。
“那飼養大型兇猛動物這條罪呢?”
童顏蹊嘆了口氣。
“那不是飼養,是從海洋館借的。”
“他們借兩條鯊魚是爲了給大家表演觀看的。”
“所以…”
我搖搖頭說。
“不對,不對。”
“那兩條鯊魚肯定不是海洋館裏的鯊魚,那兩條鯊魚的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疤。”
“藝術性表演怎麼會造成那麼深的傷疤。”
“還有…還有!”
“他們喫進去的那個肉,肯定有興奮劑,不然那兩條鯊魚肯定不會那麼異常。”
她把我說的這點發給了組裏的研究室人員。
“我們現在查,但是就算查出來這點用處也不大,興奮劑在一個動物身上,這個情節不嚴重。”
“以他們的經濟實力,疏通一下關係就擺平了。”
“那周可海鹽的案子就這麼結束了?”
她一邊收拾桌子上的餐盒一邊對我說。
“是啊,而且周可也早就放出去了。”
“因爲他也沒有犯情節嚴重的罪,海鹽不犯法,教唆殺害小動物也不算違法。”
“所以…”
我氣的“ceng”就站了起來。
“那還有很多問題沒解決啊?”
“周可爲什麼之前綁架何嘉卉?”
“還有?”
童顏蹊打斷了我。
“不是綁架,他說他是幫助何嘉卉父女團聚,怕她再跑,所以下藥迷昏,想把她帶給自己的廠長,以求升職漲工資。”
我無力的坐回位置上,接着問她。
“那周可女裝去廠子呢?”
童顏蹊起身準備走。
“個人愛好。”
“我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丁一楊應該會在門口接你。”
“戲要做全。”
說完她就走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我還在坐在審訊室裏,腦子亂糟糟的。
我忙活了這麼久,竟然一個人都沒辦法定罪。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在偵探社呆着,至少有錢賺,也不用如此有使命感。
罷了罷了,我還是做我的社長吧。
想好了之後,我就給沈懷寬打了通電話告訴了他我想要辭職的想法。
他爽快的同意了。
我問他。
“等等,我不用搞個書面文件嗎?”
“不用啊!那不成你反悔了?”
“沒有,我確定了。”
“那好吧,祝你生意興隆。”
“借你吉言。”
我跟他寒暄了兩句之後,掛斷了電話,走出公安局。
發現丁一楊果然站在門口等我。
我問他。
“你怎麼出來的這麼早?”
他笑着指了指我的臉。
“我沒喫盒飯。”
我拿手指擦了擦嘴角,發現果然有顆飯粒在上面。
但此時我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也沒跟他還嘴。
上了車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我對他說。
“我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