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小姑生氣了!
而且,還是很生氣!
她之所以生氣,好像是因爲趙山河!
要不,她怎麼會讓自己和趙山河分開,還警告趙山河不要來找她,否則,她就自殺!!
一股怒火,立馬在秦嫣然的心頭升騰。
她的美眸恨恨的盯住了趙山河,憤怒無比叫道:“趙山河!你告訴我,你怎麼得罪我小姑了?她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我……我沒得罪她啊。”
趙山河弱弱解釋道。
“還沒得罪!我小姑的脾氣,我很瞭解,她如果不是特別生氣,絕對不會這樣!你肯定是跟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說,你跟我小姑說了什麼!”
秦嫣然氣的要爆炸了,她美眸狠狠的瞪着趙山河,叫道。
“我我……”
趙山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山河,你個混蛋!你就不是人!我早知道要是這樣,就不帶你來了!”
秦嫣然憤然喝罵道。
趙山河被秦嫣然罵的狗血噴頭,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又不好把師父和秦嫣然小姑的關係,跟秦嫣然說。
突然,秦嫣然俏臉一沉,她惡狠狠的瞪着趙山河道:“趙山河,你是不是對我小姑做了什麼不規矩舉動?”
沒錯。
在秦嫣然看來,自己小姑陡然生了這麼大的氣,要麼就是趙山河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要麼就是趙山河對自己小姑做了什麼不規矩的舉動……
她素來知道,趙山河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還有點好色。
假如,真是趙山河對自己小姑做了什麼不規矩的舉動,那就太混賬了!
趙山河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叫道:“秦嫣然,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怎麼可能對你小姑做什麼不規矩的舉動?你把我趙山河想成什麼人了?”
“你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大色狼!
趙山河,你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去問我小姑,你對她做了什麼!如果你敢真做了對我小姑無禮的事,我一定弄死你!”
秦嫣然憤然說罷這話,就朝尼姑庵的方向而去了。
“這叫什麼事!”
趙山河一副冤枉,他怎麼可能對秦嫣然小姑做出什麼無禮舉動?!
要知道,這女人可是自己的長輩啊!
趙山河本來也想跟去的,但一想,還是算了。
剛纔,妙緣離去的那個警告和那個眼神,實在讓他有些心悸。
他若再去找她,只怕她真的會自殺!
“師父呀!你這個渣男!你都留下了什麼情債啊!”
趙山河暗暗對師父腹誹了幾句。
妙緣,也就是秦玉茹,和趙山河作別之後,就匆匆朝尼姑庵走去。
只是,她的眼睛是紅的。
而且,她的身軀,也在顫抖。
顯然,她的心,很複雜。
那種複雜,包含了震驚、憤怒和委屈……
到了妙心庵門口,她恢復瞭如常的表情。
她不能讓庵中的其他弟子,看到她反常的模樣。
“妙緣。”
就在這時,一道慈祥和藹的女人聲音叫住了她。
“師父。”
妙緣急忙合十,向來者恭敬行禮。
來者,是一個年齡在五十多歲的尼姑。
她看起來慈眉善目。
她正是這妙心庵主持,慧難師太。
“方纔,秦施主來找你了。”
慧難師太說道。
“師父,我剛纔已經與秦施主見過面了。”妙緣道。
慧難點點頭,說道:“去吧。”
“是,師父。”
妙緣轉身就要離去,慧難突然開口道:“妙緣,其實,你與我佛並無緣。”
妙緣身軀一震,急忙轉過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慧難師太的面前,說道:“師父,請您不要趕我走!您放心,我一定會清心靜氣,專心研習佛法的。”
“我沒說要趕你走。只是,你的這裏,不靜。”
慧難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心臟部位。
妙緣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堪之色。
慧難師太依舊是面露和藹之色,只是,她那一雙眼眸裏,卻是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師父,弟子有罪!”
妙緣一臉愧疚道。
她知道,任何事情都瞞不住這個師父。
她太睿智了。
慧難輕輕搖頭:“你沒罪。你雖身在空門,但心,卻依舊在苦海。”
“師父……”妙緣臉色越發慚愧。
“好了,去吧。”
“是,師父。”
妙緣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朝後面走去。
慧難看着妙緣的背影,面色依舊和藹可親,只是良久,她卻輕輕嘆息一聲:“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妙緣,你的岸,並不是這青燈古佛,阿彌陀佛。”
妙緣回到了自己的禪房。
一路之上,她都在思索着師父的話。
她是越想越慚愧。
她本以爲自己遁入空門,已經斬斷了塵緣的一切情思。
但當那個傢伙,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依舊錯亂不堪。
是的,他的身體,雖已遁入空門。
但實則,他的心,卻還在苦海。
都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她的岸,又在何處呢?
她回到禪房,從一個布包裏,取出了一個針袋,從裏面掏出了幾根銀針。
隨後,她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和白襪,便用那銀針,在崴了的腳脖子上鍼灸了起來。
若是趙山河在這的話,他一定會震驚的發現,妙緣所施展的正是玄龍神針!!
也就是他師父的絕技!!
當然,現在也是他的絕技!
妙緣也會玄龍神針。
這說明什麼?
這還用解釋嗎?
妙緣爲自己鍼灸完畢,取下銀針,她呆呆的看着那銀針,陷入了思考……
良久,她合十,自責道:“罪過罪過!我已經是空門弟子,如何再胡思亂想?”
她收起了銀針,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妙緣,秦施主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