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挑水很苦,但妙音和趙山河一起挑水,心頭竟有一種莫名的滿足之感。
趙山河和妙音挑水,和她說些話,倒也輕鬆、開心。
上午六點。
“妙緣,這個趙山河,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庵內的一個禪房裏,慧珠看着妙緣好奇問道。
妙緣輕輕點頭,道:“是有點關係。”
“什麼關係?”
慧珠接着問道。
“哎,師叔,說來有點難以啓齒,趙山河的師父,和我有一些淵源。”
當妙緣說到這裏之時,那絕美的臉龐之上,浮現了一抹動人的羞紅。
慧珠聞言,基本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點點頭道:“怪不得,你這麼不待見趙山河呢,原來是因爲這個。”
妙緣神色古怪,沒有吱聲。
慧珠不再多問妙緣什麼了,而是道:“趙山河還在挑水,我想去爲他求求情。”
說罷,慧珠徑直離開了禪房。
等慧珠一走,妙緣輕輕嘆息一聲,帶着埋怨道:“趙山河啊趙山河,你爲什麼要出現我的世界裏呢,我本快把你師父忘卻了,現在……哎,阿彌陀佛,真是罪過。”
妙緣長長呼了一聲佛號,便開始誦經了。
她表面雖然誦經,但內心,卻成了一片亂麻。
慧珠離開了妙緣的禪房,徑直去找主持。
在主持禪房裏,慧珠見到了慧難。
“師姐。”
慧珠向慧難叫了一聲。
慧難微微睜開眼,說道:“師妹,有什麼事?”
“師姐,我覺得沒必要再讓趙山河繼續挑水了。”慧珠開口道。
“爲何?”
慧難問道。
“理由有二。”
慧珠道。
“說說看。”慧難道。
“第一,趙山河乃是一位神醫,他若在山下,定能醫治更多病人,現在讓他在山上挑水,實則是我們有損功德;
其次,這個趙山河,他畢竟和妙緣有着一定聯繫,他在山上,總是影響妙緣的心境。
再加上,妙音和他走的挺近的,怕只怕……”
慧珠說到這裏,止住話語,其意思不言自明。
慧難聽了慧珠的話,淡淡道:“他曾夜闖我妙心庵,難道就這麼算了?”
“這……”
慧珠面露爲難之色。
慧難繼續道:“我知道,你擔心妙緣和妙音,他們會受到此人影響。
但我告訴你,其實,這二人,都與我佛無緣。”
“嗯?師姐的意思是?”
慧珠臉色微微一變,看向慧難道。
“師妹,所謂修佛乃是修心,她們若是不能抵抗凡塵誘惑,那就說明他們與我佛無緣。
妙緣如此,妙音也是如此。
“嗯?師姐?你的意思是?”慧珠驚疑道。
“我的意思是,讓妙音下山吧。至於妙緣,讓她自己決定吧。”慧難道。
“什麼?讓妙音下山?”慧珠驚訝道:“這是把她驅逐出庵的意思嗎?”
“不,我剛纔說了,她不屬於我們這裏,該讓她追尋她內心的世界。
她是我養大的孩子,就和我的孩子一般,我也捨不得她。
但她從小,我就看出來,她並無慧根。那何不如隨了她的心願?”慧難淡淡說道。
慧珠聞言,愣怔了半天。
慧難淡淡道:“好了,你去把妙緣喊來。”
“……好。”
慧珠滿臉複雜離去了。
慧難喃喃道:“妙音啊妙音,你這孩子太過苦命,你的父母之仇,該怎生去報呢?”
很快。
妙緣來了。
妙緣向主持行禮:“師父。”
“妙緣,坐。”
“是。”
妙緣恭恭敬敬的坐下了,目光有點躲閃,不太敢看師父。
因爲,她剛纔在禪房裏胡思亂想,這讓她有點心虛。
慧難像是一眼看穿了她,道:“妙緣,你的心,徹底亂了。”
妙緣聞言,嬌軀猛然一震,她急忙跪了下來,慚愧道:“弟子有罪。”
“不,你沒罪。”
慧難淡淡道:“妙緣,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男人。”
“……”
妙緣無言,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慧難道:“妙緣,既然趙山河來找你,你就和他好好的聊一次吧,該怎麼選擇,在於你,明白嗎?”
“好,弟子明白。”
妙緣徑直點頭道。
“妙緣,爲師還要告訴你四個字。”
“請師父教誨。”
“遵從內心。”
“……弟子明白。”
妙緣躬身行禮。
“去吧。”
“是。”
妙緣離去了。
……
“趙施主,我對你師父和妙緣師姐的愛情故事,好好奇啊,你能給我講講嗎?”
正在和趙山河挑水的妙音,看向趙山河,一臉八卦的說道。
“妙音,我跟你說實話吧,妙緣師傅和我師父的愛情,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
況且,妙音小師傅,你不是尼姑嗎?應該是六根清淨的,聽這個好嗎?”
唰!
一聽趙山河這麼說,妙音的小臉蛋頓時一紅,說道:“罪過罪過,我確實是不該問這個的!阿彌陀佛!”
趙山河看她樣子,輕輕搖頭,倍感無語。
他暗暗嘀咕,看來這個小尼姑的佛心,是一點也不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