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走了?”吳慈恩一怔,道:“難道,他已經爲葉老診斷了?也沒有辦法?”
“不,他他……並沒有爲葉老診斷。”龍櫻略微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不該啊!以我對趙神醫的瞭解,他既然來了,定然不該不給葉老診斷的啊!”吳慈恩很是疑惑道。
龍櫻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葉天驕,一副支支吾吾,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模樣。
而葉天驕,卻是立馬站了出來,說道:“吳老神醫,您說的那個趙神醫,是不是那個來自江山市的小年輕?”
“對,不錯。”吳慈恩點頭道。
“哈哈哈!吳老神醫,實不相瞞你!我已經把那個土鱉給趕走了!”葉天驕一副洋洋得意道。
“什麼?趕走了?你爲什麼把他趕走?”吳慈恩身子一震,說道。
“哼!吳老神醫,您說您推薦的這是什麼人那?他那麼年輕,還來自農村,連個大學都沒上過,只是跟村裏的某個人學過幾年中醫罷了,就這也能被稱爲神醫?所以,我就把他轟走了!”葉天驕冷笑道。
聽到葉天驕的話,吳慈恩氣的老臉鐵青,他知道這個葉天驕的性格,十分狂妄霸道。
想必當時,他趕走趙山河的時候,說話也一定十分難聽,要不,趙山河怎麼可能會走?
“你你……簡直是糊塗啊!那位趙神醫,他是一位真的神醫啊!”吳慈恩氣急敗壞的說道。
“吳老神醫,那個年輕人,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是什麼神醫啊!我想您肯定是被騙了!”
“就是啊!現在這騙子層出不窮,他只是個沒上過大學的小年輕,能是什麼神醫?”
“看那小子土裏土氣的,也不盯着神醫的架子啊!”
其他人紛紛鄙夷道。
聽到葉天驕和這些傢伙的話,吳慈恩簡直要氣炸了。
他爲了給葉老治病,千里迢迢跑到了江山市,把趙山河給請來了。
可沒想到,這幫傢伙,又把真人給趕走了,這不是胡來嗎!
而且,最爲可笑的是,葉天驕還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很牛逼的事情。
“葉天驕,你可知道,趙神醫,他真的是一位神醫,你必須要給他道歉,再把他請回來爲葉老治病!”吳慈恩看向葉天驕,說道。
葉天驕連連搖頭道:“吳老神醫,恕我直言,就連您和張院長都對我爺爺沒治了,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又有何用呢?讓我給他道歉?他也配?”
“就是啊!吳老神醫,我們知道您心情是好的,但是,連您和張院長都出馬了,那個小子怎麼行呢?”
“說實話,那個小子若是神醫,那這天底下的人,都是神醫了!”
“……”
衆人紛紛說道。
吳慈恩老臉難看,氣的渾身發抖。
他目光憤怒的瞪着葉天驕道:“你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既然你們都是這麼認爲的,那老朽也不多說什麼了,我這裏告辭了!”
吳慈恩很是憤怒,說罷這話,便拂袖離去了。
葉天驕看着吳慈恩的背影,也是輕輕搖頭,嘴裏說了一句:“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受騙啊。”
龍櫻見吳慈恩憤然離去,黛眉皺成了一團,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
“爺爺哎,你別走啊!孫兒捨不得你!”
等吳老神醫一走,葉天驕立馬撲到了牀邊,眼中含着淚“哭喪”了起來。
可是他渾然忘了他的爺爺還沒去世呢。
葉天驕爲了表現自己是個孝子賢孫,淚水嘩嘩直流,嘴裏不斷叫着:“爺爺,您別走,孫兒捨不得你……”
看到葉天驕這樣,這些權貴,都很是無語。
她的堂妹葉詩雨看不下去了,走到他的身前,說道:“堂哥,爺爺還沒走呢,你哭什麼喪!”
“詩雨妹,你不懂,我和爺爺感情深,我捨不得爺爺啊!爺爺,您可別走啊!孫兒捨不得您,孫兒要和您一起走……嗚嗚嗚……”葉天驕淚流滿面的說道。
“……”
葉詩雨徑直無語。
“那個,天驕啊,你爺爺還沒走呢,他現在需要安靜,你還是別哭了。”
張博濤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便上前說道。
“啊?不行!我要陪着爺爺!”
葉天驕聲淚俱下的說道。
“……”
張博濤無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片恭敬之聲:“陳老,您好……”
“陳老,您來了!”
隨着那片恭敬之聲,就見一個老者在一個穿着白裙少女的攙扶之下,匆匆走了進來。
葉老的兒孫們一看到這老者,立馬上前紛紛問好:“陳老,您好。”
來者,並非別人,正是趙山河救的那位陳老。
陳老臉色凝重,他一進來,就看到滿身插着各種儀器的老友,老眼裏立馬盈滿了渾濁的淚水……
“葉老哥,我來也!”
陳老握住了葉老那枯瘦的手,說道。
已經極度虛弱的葉老,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陳老,喫力的說道:“老弟……你來了……”
“老哥,你你……可有什麼要交代的?”陳老聲音無比悲痛的說道。
“老弟,我好懷念……懷念我們年輕時候的……歲月啊……”葉老嘴角掛着笑,喫力的說道。
“我也懷念。”陳老道。
“你們,都下去,我要和老陳說幾句話……”葉老便對站在房間裏的人說道。
衆人聞言,立馬紛紛下去。
等到衆人都離去之後,葉老看着陳老,說道:“老弟,我現在最掛念的……還是詩雨,這孩子父親……死的早,吃了不少苦,我希望……你能給她找個好人家……”
“老哥,你放心,詩雨這孩子我也喜歡,我一定給她找個好人家,親眼看着她嫁人。”
“這就好,其他的,我也沒有什麼多說的了,現在國富民強、傲視寰宇,我很滿足了,我可以找老人家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