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搖搖頭,苦笑道:“說實話,那個老太太也懷疑我是那個小姐的兒子,畢竟,那個小姐在死了之後,小孩也是下落不知,於是,她便問我年齡和特徵,是不是和那個小姐的孩子相符……”
“結果怎樣?”
楊清秋忙反問。
“年齡倒是跟那個小姐的兒子差不多,只是,有一處特徵對不上。”趙山河道。
“什麼特徵對不上?”楊清秋忙問。
“那個老太太說那孩子右大腿根有七顆黑痣,而我的大腿根只有三顆,對不上。”趙山河搖頭道。
“那個小姐的孩子,有七顆,而你有三顆?”楊清秋一怔,看向趙山河道。
“對。”趙山河點頭。
楊清秋皺着黛眉思索道:“雖說數量對不上,可是都有黑痣啊。”
趙山河苦笑了一下道:“有黑痣不是很正常嗎?數量對不上,又怎能對得上號呢?說實話,我倒還希望那個林小姐是我的母親呢。那樣,我就能找到家人了。”
楊清秋沉吟了一下,說道:“說的倒也是。不過,趙山河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呢?”
“什麼可能?”
“就是,你本來有七顆黑痣,後來消了四顆。”楊清秋說道。
趙山河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說道:“掌櫃的,你也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黑痣是終生難消的嗎?”
“這倒也是,那看來,你並不是那個小姐的孩子了。”楊清秋替趙山河感到有些遺憾的說道。
趙山河也是搖搖頭道:“畢竟,這天下長得像的人,還挺多的,不能單憑這一點判斷什麼,你沒看模仿秀,很多人都長得像明星嗎?”
“倒也是,那行,那咱們去喫飯吧,肚子還挺餓了。”楊清秋笑道。
“嗯,走。”
隨後,趙山河便和楊清秋到了路旁,打了一輛車,直奔王府景大街。
說實話,在車上,那個老太太的話語,卻還在她的腦海裏迴盪着。
“如果那個林小姐的孩子還活着的話,應該也二十二三歲了,他也從小失去了母親,和我的命一樣的苦。”
趙山河在心頭喃喃的感慨道。
楊清秋見趙山河的臉色有些古怪,便問道:“趙山河,你還在想那個老太太的話嗎?”
趙山河輕輕點頭道:“是啊。”
“不是確定不是了嗎?那何必再多想呢?”楊清秋道。
“掌櫃的,我有種古怪的感覺。”趙山河看向楊清秋道。
“什麼古怪的感覺?”楊清秋疑惑反問道。
“我總感覺那個林雪若小姐,和我有點關係。”趙山河道。
“嗯?”
楊清秋也是皺眉道:“趙山河,你不會是太想找到母親,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吧?”
趙山河搖搖頭,苦笑道:“每當我一提到這個名字,心頭就有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感覺很親切……”
楊清秋想了一下,便道:“既然你有這種感覺,那何不如聯繫聯繫那個老太太,再詳細詢問一下那個老太太關於林小姐的情況呢?”
“那也行,你還是別多想了,以免魔怔了。”楊清秋說道。
“嗯。”
……
卻說那個老太太,叫李秀芝,當她和趙山河分別後,腦海裏總是浮現着趙山河的身影。
她嘴裏喃喃道:“如果小姐的孩子,還活着的話,應該和那個小夥子一般大了,如果那個小夥子,就是小姐的孩子該有多好啊!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並不是。”
李秀芝越想越覺得難受,嘆息不止。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心頭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本來那個小夥子他是有七顆黑痣的,而後來因爲特別的原因,消了四顆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連她自己都不禁搖頭,苦笑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呢,黑痣又怎能說消就消呢。
李秀芝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太思念小姐了,才硬生生想要把那小夥子和小姐聯繫在一起。
李秀芝拋卻自己紛亂的思維,便不再多想了。
只是過了片刻,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臉上掛着一絲不甘心的喃喃道:“我總感覺那小夥子和小姐太像了!如果那小夥子真的是小姐的孩子,我豈不是錯過了?只是,我該怎麼驗證他是不是小姐的孩子呢?……哦,對了!”
突然,李秀芝眼睛一亮,叫了一聲。
她突然想到現在醫院有一種DNA親子鑑定技術,假如讓那小夥子和小姐做個親子鑑定,這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裏,李秀芝很是開心,她曾經保留了小姐的一縷頭髮,假如再找到那小夥子,問他要幾根頭髮,做個親子鑑定,不就成了嗎?
“行,就這麼定了!”
李秀芝開心的自言自語,又在心頭默默祈禱:“小姐,希望那小夥子,是你的孩子吧。”
……
二十分鐘後。
趙山河和楊清秋來到了王府景大街。
王府景是京城久負盛名的商業街。
在這裏,各種穿着時尚、花枝招展的妹子,穿梭在大街上,那是相當的迷人。
趙山河一下車,就看到不少穿着超短裙,露出大白腿的妹子,讓他目不暇接。
楊清秋瞥了一眼趙山河,啐了一口道:“大色狼!”
趙山河被楊清秋這麼一啐,尷尬一笑道:“掌櫃的,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對於美的欣賞。”
“看美女就看美女唄,還說對美的欣賞,你可真虛僞。”楊清秋撇着嘴,說道。
“……”
趙山河瞬間無語。
說實話,當楊清秋出現在這美女如雲的商業大街上,也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有很多路人,都是紛紛朝楊清秋看去。
而趙山河跟在她的身旁,明顯能感覺到有一些敵意的目光,朝自己看來。
“趙山河,你看我當你助理兩天了,你可得犒勞犒勞我,請我喫好的。”
突然,楊清秋對趙山河一副壞笑道。
趙山河苦笑一下道:“我說掌櫃的,你不要忘了,我是代表咱們山河醫堂來給葉老看病的,你纔是山河醫堂的老闆,按說你該犒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