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
早餐攤前。
秦蒼穹，一身西裝筆挺，和薇婭坐在一起，淡淡享用着早餐。
他喫早餐的模樣，很平靜。
咬一口油條，喝上一口熱豆漿。
姿態淡然，風輕雲淡。
那模樣，根本難以想象。
半個小時前。
他還剛收割了一條人命。
甚至，他的雙手，在昨夜......還沾染了十六條血淋淋的人命。
餐桌旁的薇婭，俏臉複雜，雖然肚子餓。
但她，卻沒有絲毫食慾。
親眼目睹，秦蒼穹殺人的全過程。
薇婭怎還可能有食慾？
殺人，這種嚴重犯法的事情，在薇婭的世界觀中，那是......要收到戒律懲罰的！
普通人，根本難以接受，這一切。
薇婭強忍着胃部的反胃感覺，讓自己喝了幾口熱豆漿，以此墊飢。
她扭頭，用複雜的目光，看着......正淡然喫飯的秦蒼穹。
心緒有些微微凌亂。
而，此時，早餐攤前。
前來用餐的客人們，也越來越多。
大家都是普通小老百姓。
都是匆匆起牀，趕着上班前的空閒，前來用個餐。
而，正當早餐攤前，生意忙碌之際。
突然，街頭，幾個染着黃毛的小混混，叼着煙，來到了早餐攤位前。
黃毛小混混們，紛紛將早餐攤給圍堵住了。
一名脖子上帶着蠍子紋身的黃毛青年，手裏晃着一柄棒球棍，緩緩走到了早餐攤老夫婦面前。
“生意倒是挺好呀？”那名黃毛紋身青年，聲音桀驁道。
倆夫婦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緊張。
“你們，你們過來......有什麼事嗎？”倆夫婦小心翼翼問道。
黃毛晃着手中的棒球棍，淡淡道，“我說......你們這個月保護費，還沒交呢吧？”
唰~
聽到這句話，那倆夫婦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難看。
“小兄弟......這個......這個月，我老婆子剛住院了幾天，醫藥費墊付了一下，所以......手頭有些緊張......”早餐攤老闆聲音複雜，小心翼翼道。
“能否......通融幾天......”老闆聲音帶着一絲祈求。
這片西湖區，塘湖街道，其實並不安寧。
這倆夫婦，在這片街頭擺早餐攤，每個月......都要給這羣街頭的混混們，上繳保護費。
這羣混混們，在這片街頭可謂無惡不作。
吸毒，放火......羣毆，打架，砍人......違法收保護費。
平日裏，他們仗着背後有個老大罩着。
不知道在這條街上，幹了多少違法之事。
這對早餐攤的老夫婦，也是備受敲詐之苦。
可他們也不敢報案。
這羣混混，就連上面都手眼通天。
報案了也沒用。
巡捕房根本不會管這種事情。
就算，將這羣混混抓了。
第二天，又會被放出來。
整條街的商鋪們，都是飽受摧殘，敲詐之苦。
而今早上。
老夫婦好不容易開張營業，想賺點錢，補貼一下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