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不可篡改,這是亙古以來的規矩,凡地獄之衆必須遵守,即便是身爲地獄尊者的閻帝也不例外。
蘇辰不是地獄的一員,自然不在規則限制之內。
但以他的性格,即便是身處在規則之內,他也會突破規則。
蘇辰敢這麼做,閻帝卻是沒有這個膽量,他雖是生死簿的持有者,但卻不敢往上面添上哪怕一筆一劃。
這是上一任地獄統治者給予他的絕對忠告。
因此。
即便此時的他看着被蘇辰修改過的生死簿恨得牙癢癢,也是無可奈何。
他看了一眼那個符號,雖然也是看不太懂,也不明其意,但是他已經感覺到,冥冥中,已經有些東西在改變。
無論如何,現在的蘇辰,已經沒有任何的虧欠了。
如果他繼續找蘇辰的麻煩,就是違反了規矩。
地獄的規矩,從來都是針對地獄之衆,對人類沒有約束力。
蘇辰解除了星辰空間,兩人又回到原先的魔窟之中,閻帝恨恨地看了蘇辰一眼,不發一言,氣到連話也說不出來,身影迅速消失而去。
蘇辰在閻帝離去之後,也解除了雙尊附體。
蘇辰對不動冥王問道,“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你要是真怕我麻煩就不會把我召喚出來了。”
不動冥王戳穿了蘇辰不走心的問候。
隨後說道:“放心,我也是地獄之尊,他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再說了,他剛剛受到巨大挫敗,會盡量躲着我們的,根本不會有閒暇來找麻煩。”
聽到這話,蘇辰稍稍放心了些。
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說道。
“他要是敢對你怎麼樣你就召喚我,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能讓我知道的。”
蘇辰的話語,令得不動冥王微微一愣,半晌後,他纔不置可否地說道。
“再說吧。”
隨後不動冥王也離去。
蘇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身上纏繞的黑霧沒有令其肉身迅速衰弱下來,蘇辰運轉萬道真皇經,身後道輪顯現,轉眼間變得如同墨色般深沉,又如一個黑洞,爆發出強大吸力,將蘇辰身上黑霧盡數吸收而進。
很快,蘇辰身上的黑霧盡數消失而去,頭頂黑洞濃縮成一個黑色圓球,被蘇辰握在手心,融入掌心血肉。
……
如此在魔窟中過了一段清淨時日。
這一日,蘇辰忽有預感,從清修狀態中晃過神來,眉頭微微皺起。
而就在他心生某種預兆的同時,他背後星圖正進行着一番推演,隨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竟然來得這麼快。”
他推測到,在半個月之後,將會有異常降臨天魔宗。
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那神廟的主人。
準備把殷仞雪帶去參加那所謂的神戰!
蘇辰心中暗忖,看來自己的計劃必須提前了,原本以爲還有時間,現在看來已經是迫在眉睫了。<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他剛把人家給揍了,可謂是將對方狠狠得罪了,人家怎麼可能以德報怨?
這個念頭暫時擱淺,蘇辰果斷找上殷仞雪,向她說明自己的預感。
“要來了麼?”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過,殷仞雪心情不免有些忐忑,連忙問蘇辰有什麼計劃。
“去皇極宗,找古天機。”
……
天元界中。
蘇辰和殷仞雪現身八荒洲皇極宗上空,白淵一臉哀怨地跟在身後。
蘇辰一到天元界,就通過白淵體內印記將他呼喚過來,正爛醉如泥,過着醉生夢死逍遙生活的白淵感應到蘇辰的召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快馬加鞭趕到了蘇辰的面前。
失去了自由的他,心中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他可不敢在蘇辰表現出來。
在蘇辰面前露出有些諂媚的笑容,問道:“是否重啓進攻皇極宗計劃了?”
他見到蘇辰就在皇極宗附近等候,以爲蘇辰是想繼續跟皇極宗開戰。
“不是。”
蘇辰意簡言駭道。
白淵納了悶,既然不是開戰你把我拉過來幹什麼?
他有所不知,蘇辰只是不想讓他太安逸了而已。
蘇辰不想自己這邊在焦急地備戰,他那邊卻在安逸享受,既然留他一命,就應該是有用纔對。
如果不用的話,留他的命也就沒有意義了。
白淵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個層面,所以纔會對蘇辰平白無故把他叫來感到納悶,他哪裏知道,他一旦不被需要,就是性命終結之時。
蘇辰可從來就沒有把他當自己人看待。
“先在這等我。”
蘇辰隻身進入了皇極宗,山門的守衛別說攔住蘇辰了,他們根本察覺不到蘇辰已經從山門進去了。
蘇辰神識展開,立馬在那棟塔型最高建築上面找到古天機的身影。
古天機自從將昊天鈞屍體帶回之後,就吩咐長老會代管宗主之職,大事由長老會共同表決,小事則有大長老拿捏。
由於他在宗門裏地位超然,德高望重,資歷也相當深厚,有很多他的支持者和擁護者,所以他的決議並沒有太多的人否決。
因爲避免了一場因權力爭奪而引發的內戰。
古往今來。
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如今皇極宗羣龍無首,失去了信仰人物昊天鈞,在外敵環伺,敵人虎視眈眈的環境下,絕對是禁不起這麼一番內耗的。
所以古天機果斷決定,一錘定音,凡有異議者,皆是以強硬手段逐出皇極宗,這也是古天機生平極少使用雷霆手腕的時候。
沒辦法,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不能軟,一旦他意志不堅定,態度不強硬,就很有可能使得一些人的心思活躍起來,引發內亂。
將皇極宗穩定下來了做完這一切以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修行之地。
之後對於宗門的事務,他就一概置之不理,放權,表明自己沒有爭權的意思,讓長老會放心施展。
這一天,他又迎來了自己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