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個人還在不斷的低聲交談。
“馬爾福......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自從上次他來到霍格沃茨以後,他就早晚都會來找我的麻煩,您真應該讓我去教訓他一頓的,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但萬一呢,託比。馬爾福在校董會中擁有者很高的話語權,萬一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呢?”
“那我就更應該找他好好談一談了。”
“很可惜,我不能讓你這麼做,託比。事實上,我一直在懷疑這是馬爾福故意設下的計謀,他並沒有在剝奪你的職位這件事上太過發力,最後也只是堅持讓你留校察看——至於理由嘛,馬爾福是校董會的成員之一,只要對當初校醫院中的衝突誇大一番就足夠達成目的了。你很清楚他爲什麼這樣做。”
“當然了,校長,一方面是他對我心懷忌憚,不敢真的把我趕出學校,他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另一方面也是爲了給您造成麻煩,如果我真的衝昏頭腦離開學校,他就有藉口來對付您了。”
留校察看的處理結果之一就是託比在短時間內不能離開學校。而作爲霍格沃茨的教授,一旦託比這樣做了,身爲校長的鄧布利多難咎其職。
鄧布利多一路走回到校長辦公室,他把託比也帶進裏面。
等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好後,鄧布利多嚴肅的說道:“不止是這些。”
託比皺眉看着鄧布利多,他聽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鄧布利多耐心的解釋道:“除了對付我以外,我還懷疑馬爾福另有其他的目的......或許,伏地魔也已經找過他了。”
託比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您是說這一切都是神祕人造成的?是他吩咐馬爾福這樣做的?可光是把我拖在學校又有什麼用?”
留校察看的其他處理對託比來說完全是不撓不癢的,也就只有不能離開學校這一條會起到作用。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鄧布利多輕鬆的說,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而且我說過,這還都只是猜測而已。就算沒有伏地魔,馬爾福也沒有放棄對付我,現在還有你了——好了,要再來一杯校長辦公室的檸檬水嗎?”
“不用了,校長。”
在看到鄧布利多如此輕鬆後,託比也沒那麼緊張了。
他起身離開座位:“我還得去給學生們上課呢。”
魔法石就在霍格沃茨,對託比來說,就算強制留在學校也不是沒法接受,他只需要避免讓伏地魔得到魔法石。
於是,學生們驚訝的發現海默教授竟然一點也沒受到留校察看處理的影響,只有偶爾爆炸的魔法陣造物纔會讓他的表情迅速冷卻下去。
在處理好一堆上蹦下跳的鑰匙串,好幾張羊皮紙疊成的暴躁球星,外加一整條拍打來拍打去的繩子後,託比站在講臺後冷着臉警告道:“再過不久就要到考試的時候了,我可不希望在自己開課的第一學年就有不及格的學生,你們也不會希望的。”?
龐弗雷女士在看到託比後埋怨了幾句:“你們到底在搞些什麼?弄得我換藥都沒法自己來,還得讓你先過來幫忙。”
託比一把將密封嚴實的病牀窗簾拉開:“抱歉,龐弗雷女士,但必要的風險還是要避免的。”
在病牀上躺着一副法老棺槨,正是古代魔法辦公室的那一座。託比曾在金字塔中藏在棺槨裏一段時間,以此躲避某個殺不死的木乃伊的襲擊,沒想到會在今天派上用場。
託比用魔杖在棺槨上敲了兩下,這彷彿撬動了什麼神祕的裝置,讓蓋子一點點挪開,露出躺在裏面的蒙頓格斯。
這副棺槨用來關人還是很好用的。
自從蒙頓格斯被重新安置在校醫院後,他就一直被關在棺槨裏面,這是爲了避免他再次逃出來,而每一次都需要託比親自開啓。
蒙頓格斯竊取魔法石的原因還沒有找到,當初的艾爾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在整個戰鬥的過程中蒙頓格斯一言不發,完全是一副被奪魂咒操控的樣子。
再聯想到託比是在霍格莫德村的小巷子裏發現的蒙頓格斯,說不定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中招了。
不過託比並不擔心蒙頓格斯在最後一個房間發現了魔法石的祕密,他頂多也就是看到了厄里斯魔鏡,至於魔法陣還好好隱藏着,僅僅是通過魔法球向艾爾傳遞了通知,沒被徹底引發。
在處理好蒙頓格斯的事情後,託比終於帶着艾爾回到辦公室,此時塞德里克已經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桌對面了,自從魁地奇盃結束以後他就會經常過來,託比也准許他可以任意閱讀辦公室裏的藏書和各種研究資料,還把校訂初稿的工作交給了他。
事實上,這原本是艾爾的工作的,不過艾爾更願意把時間用在看護梅森門上面,自然而然的把工作交給了自己的助手。
塞德里克沒有推辭,他很感激海默教授在自動施法魔杖上給予的幫助,只有在偶爾路過赫敏時纔會感到有些不自然——每一次的,赫敏都在幽怨的盯着他,塞德里克只好在走廊上加快腳步,跑得越遠越好。
在又指點了塞德里克一番後,託比吩咐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正在打瞌睡的艾爾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它呀呀了兩聲,在睡夢中照常給予塞德里克鼓勵。
等塞德里克離開辦公室以後,又過五分鐘,納威·隆巴頓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託比讓他坐在辦公桌對面,隨後詢問道:“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叫你過來,迪戈裏先生說你前段時間曾出現在辦公室,還盯着梅森門好長一會兒。”
“能解釋一下是爲什麼嗎,隆巴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