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格沃茨的考古學家託比 > 160 湯姆裏德爾?
    校長辦公室的口令倒是沒變,依舊是巧克力蛙,儘管石獸沒有看見隱形的託比,但它還是老實的跳開,讓開身後的通道。

    “咚咚咚。”

    “請進。”

    託比推門走進辦公室,這裏的情形依舊是那麼熟悉,福克斯在棲枝上聳立着,似乎快要到了涅槃的日子,變得愈發蒼老。至於鄧布利多校長.......嗯?

    兜帽下的目光微微一滯——校長怎麼喘的這麼厲害?帶着一些魔力消耗過度的跡象,就像是施展了一次距離極爲遙遠的幻影移形......

    沒等託比回過神來,鄧布利多就緩緩放下將汗水擦乾的紙巾,隨手丟到腳底下,藍色的雙眼始終緊緊注視着託比,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在他平靜地語氣中帶着一絲諷刺:“這不是我們的海默教授嗎?你怎麼有空來校長辦公室看我——哦,對了,我還沒問你是怎麼甦醒的呢。”

    託比坐在鄧布利多對面,兩個人默默對視了一會兒。

    就像是尼克·勒梅一樣,儘管無法看清兜帽下的面容,但鄧布利多還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託比雙眼的位置。

    “校長?”

    “嗯?”

    “您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不用再擦擦嗎?”

    鄧布利多眨眨眼,重新冒出的汗水流到眼睛裏。

    “砰!”

    “啊!”

    伴隨着託比的慘叫聲,旋轉陀螺在空中滴溜溜飛了一圈,最後重新落回到辦公桌上,不停歇的轉悠着。

    託比捂着後腦勺,驚疑的往身後看去——這個陀螺是從哪冒出來的?他怎麼什麼都沒有看清?

    鄧布利多不緊不慢的將汗水擦乾,他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也能讓自己休息的更好一些。

    “說說看吧。”他再次拾起這個話題:“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要去找尼克的,順便還威脅了他好一陣子,你應該清楚這意味着什麼。我應該把這看成是開戰的標誌嗎?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了又一次離開霍格沃茨的準備?不得不說的是,在尼克那裏,你表現得很不正常,託比。”

    託比懷疑的打量了鄧布利多一陣子,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您該不會是剛從法國回來的吧?用幻影移形?這麼遠的距離?還只是爲了確保尼克·勒梅沒有受傷?不對,這似乎顯得有些得不償失,太浪費時間了,也沒法預測我什麼時候會回來.......難道說您早就在那了,就在我威脅勒梅的時候?”

    “您是怎麼知道的?”

    “關於這一點——”鄧布利多長出一口氣說:“既然伏地魔能夠威脅到魔法石的安全,那麼理所當然的,你同樣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對此,我毫不懷疑。”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竟然把我和神祕人對比在一塊。”託比也把身子往後一靠,他用手指撥弄了兩下陀螺,在沉默了一小會兒後說:“既然如此,那您肯定也知道我接下來的目的了,校長,阿茲卡班。我需要去阿茲卡班一趟。”

    “以囚犯的身份麼?”鄧布利多用審視的目光盯着他。

    “您可真會開玩笑。”託比撥弄陀螺的速度更快了:“當然不是了,我需要搞清楚勒梅先生對於艾克斯蒂斯的猜測,那對我極爲有用。”

    “那麼,到底是多大的用處呢?”鄧布利多問。

    這一次,託比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在許久之後,他才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那只是有利於我對古代魔法的研究。但現在不一樣了,校長......艾克斯蒂斯給勒梅留下了要毀掉魔法石的暗示,那與永生有關,也與我現在面對的問題有關。”

    他緩緩摘下兜帽,露出那副黑色紋路與金色面具交錯的面孔。僅僅過了幾天的時間,不僅黑色的紋路正在增多,就連面具與託比面孔的貼合度也在不斷增強,看起來彷彿即將要融爲一體。

    偷偷看着這一幕的肖像們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看起來可不妙,簡直與邪惡的黑魔法研究一模一樣。

    託比繼續開口了,此時的他就連聲線都彷彿變成了兩道,一道是從他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另一道則是戴上了一層厚重的面具,沉悶,卻又顯得尖銳無比。

    “仔細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上一次受到的襲擊。要不是因爲那場襲擊,我恐怕還沒法這麼快就下定決心,用如此冒險的方式來研究法老面具。如您所見,儘管我已經解除了石化的詛咒,但那並非是毫無代價的,在法老面具上同樣帶着一道難以解除的詛咒。關於這道特殊的詛咒,您可以這樣理解——在我之前探索的金字塔中,曾有一名殺不死的木乃伊,據我所知,對方現在還被困在埃及的古靈閣裏面,沒有徹底死去,不知還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徹底毀滅它——這還是在那具木乃伊已經摘除了面具的情況下。”

    “那是永生,也是詛咒。”

    “如今,詛咒轉移到了我身上,它與石化的詛咒發生了奇妙的作用,加快了面具腐蝕我的速度,或許要不了多久,您就真的要把我關在法老棺槨裏,埋葬在什麼專屬於託比·海默的密室中了,永遠也無法開啓,也沒法恢復。”

    鄧布利多目光沉重的盯着託比,他看了許久,悲哀的說:“你一定要這樣做不可嗎?直到現在我才清楚,你一直在信件中對我隱瞞的是什麼,不止是古代遺蹟中的風險,你一直在用你自己去做與古代魔法有關的實驗......這就是莉莉帶給你的改變嗎?在你們徹底鬧掰以後,她就是這樣影響到你的嗎?”

    “莉莉麼......”託比拉長了聲音說:“很難說是否是她影響了我——好吧,我承認,校長,至少在這個過程中,她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在——你知道的——在我殺死佩妮的計劃失敗以後,她是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我。那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樣的。在這之前,我一直在有意忽視古代魔法的陰暗面,但好在我已經找到了最終的解決方法——那就是用我自己來做實驗,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任何人爲此受到傷害了,很不錯,不是麼?”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只是憐憫的看着託比。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校長。”託比搖搖頭說:“我不需要被其他人可憐,我......我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可憐,我真的不在乎,校長。但是,當然了,我也不認爲自己是在咎由自取,我不是因爲愧疚才這樣做的,我只是......我不在乎了。在過了好久以後,我才發現自己在乎的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好吧,也有可能是因爲我在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只是難以全部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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