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格沃茨的考古學家託比 > 169 第二根羽毛與逃出生天
    幽靈古堡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它的詭異,不僅是那些古怪的房門,還有每一層走廊的肖像,他們是活的,甚至能夠離開畫框,可卻又被莫名的規則束縛,只能默默等待晚餐,又或者是獵人的到來。

    而紅裙子的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所幸的是,法老面具還是壓過她一頭,將這個怪異的傢伙解決掉了,併成功得到了那根奇妙的黑色羽毛,喚醒了託比的靈魂,又或者說是他留存在世間的印跡,併成功壓制住了法老面具的操控,讓託比重新甦醒,還是在死亡中甦醒。

    可作爲違反規則的冒險者,託比一行人定將受到其他“客人”的懲罰,只有逃離城堡才能活着離開這裏,否則將會受到那些怪物們無止盡的折磨。

    除非......

    “好像沒動靜了?”

    “呀?”

    “還是再等一等吧。”

    五分鐘後,託比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

    “盔甲,要不你去外面看看?”

    面甲晃動的聲音傳來,託比滿意道:“好的,我會記得你的犧牲的。”

    艾爾也開心的說:“呀!”

    盔甲晃動的聲音更大了,然而託比和艾爾根本沒法在黑暗中看到它使勁搖頭的動作,只是一個接一個說道:“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會這麼熱情,是因爲回到老家了嗎?”

    “呀!”

    “好的,等我數三個數字——”

    “呀!”

    “一,二,三!”

    法老棺槨的蓋子猛地打開,託比和艾爾齊齊用力,將連連擺手的盔甲奮力踹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撞在好似窗戶的肖像上,緩緩向下滑落。

    託比沒急着將蓋子合上,他飛快的往外面瞄了一眼,發現那些怪物們都消失了,沒再在書房裏駐留。

    “呼——”

    託比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的走出棺槨。艾爾還在警惕的望來望去,它看到了地面上殘留的寬檐帽子,這原本是在那名手臂女身上的。

    艾爾將帽子撿起來,翻了個面,看到在帽檐下伸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手臂,“呀”的一聲甩手扔了出去,臉上滿是噁心透頂的表情。

    “別扔啊。”

    託比將帽子撿回來,想要塞進艾爾的肚皮口袋裏面,而艾爾轉來轉去,就是不讓託比得逞。

    “這麼珍稀的收藏怎麼能扔掉呢,沒準哪天就有用到的時候。”

    艾爾眼神古怪的打量着託比,懷疑他是想要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學生們,這看起來可比法老面具可怕多了。

    “別這麼看我。”託比說,將帽子折了幾次後塞進巫袍的口袋裏,從中還在不斷髮出細密的尖叫聲。

    然後他把一動一動的盔甲扶起來,裝模作樣拍打了幾下灰塵,可盔甲默默將面甲扭過去,不願去看這兩個冷血無情的傢伙。

    “你怎麼也這樣。”託比無奈的說:“我們不應該慶祝一下嗎?嘿!我可是活着回來了。還有那隻蛇怪,突然出現在城堡裏的蛇怪,梅林啊,我從沒見過那麼大的蛇怪,連長角水蛇都比不了,真是可怕......它還直視我的眼睛了,顯然是衝着殺死我的目的來的......”

    儘管在得到法老棺槨之後,發現它可以用來躲避城堡怪物中的追殺,可託比的心情卻沒辦法變好,反而顯得有些沉重。

    自從在比賽開始的那一天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以後,託比就做出了最壞的打算。他讓艾爾帶着魔法球去找安琪拉求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隱約預見到自己很有可能在這一次的襲擊中受害,並被法老面具操控,到那時纔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必須有人來阻止他。

    幸運的是,也是不幸的地方在於,託比猜的沒錯。

    這是一次早有預謀的謀殺。

    還是針對他自己的,尤爲刻意。

    來自於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謀殺。

    在看到託比沉默了好久以後,艾爾歪着脖子問道:“呀?”

    盔甲也默默朝託比看過來,想要看看他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不,我們不回去。”

    託比回答着艾爾說:“蛇怪......我親眼見到了它......那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來的蛇怪......這毋庸置疑......薩拉查·斯萊特林,在那條蛇怪身上沒準就存留着這位創始人的印記。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艾爾,這是難得的機會。”

    “或許,我終於有機會見到斯萊特林了......終於能問他爲什麼會把我分進斯萊特林。”

    他看着艾爾說:“毫無疑問的,我們需要另一根黑的羽毛,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能讓我認清自己......非常重要。”

    艾爾的目光有些擔憂,它和盔甲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如果盔甲有的話。

    面甲下沒有任何目光傳來,但盔甲已經走到了長斧旁邊,將其撿起,放到手中,緊緊握着,選擇站在託比那一邊。

    它已經做好準備了。自從被託比救出城堡的那一天起,就做好所有的準備了。

    艾爾深深的嘆了口氣,它是十分不想見到託比再冒險闖入其他房間的。不僅僅是源自於法老面具的威脅,更多的是因爲在那次僅剩七天時間的冒險中,就是由於託比帶着它們闖入了一間莫名其妙的客房,好不容易纔僥倖逃脫。

    “呀......”

    它弱弱的聲音傳來,只能同意託比的要求。

    一行三者走出手臂女的客房,來到空無一人的走廊下。

    託比兜帽下的目光掃來掃去,挑選着下一個合適的目標,他注意到所有的肖像都換了一副更加恐怖的神情,像是惡鬼一樣在盯着他們,可即便如此,肖像們也沒有再次衝出來,而是僵硬的轉動脖子,目光隨着他們一點點遠去。

    盔甲把棺槨也扛出來了,艾爾就站在盔甲的腦袋上面,拿着小鏟子給自己默默鼓勁。<spanstyle>谷</spanstyle>

    託比停下那扇全是由面具組成的房門面前,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肖像。

    這是一副簡潔的畫像,黑暗中隱約顯露着森白的面具,畫的栩栩如生,眼睛上全是眼白,沒有一絲黑色,也只剩下最後一顆頭顱,又或者是把剩餘的身軀隱藏在了黑暗中,沒有描繪出來。

    “看不清全身的肖像......”託比喃喃道:“我可真不想進入這間客房......”

    在森白麪具冰冷的目光中,託比將手掌按在房門上一副色彩華麗的面具上,將大門一點點推開,露出後面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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