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比站在空白的牆壁面前,他閉上眼睛來回轉悠了幾圈,等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一扇古樸的門出現在牆壁上。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房間變成了一片小小的沙漠,還有一座不大的金字塔矗立在房間中央。
然後託比重新將門關上,不斷重複這個過程,房間裏的佈局也隨之變幻,一會兒是佈滿霜雪的寒冰屋,一會兒是枯萎的草地,甚至還變出一間裝滿了嗅嗅玩偶的房間。
託比隨手挑了一個玩偶,往後一扔,被看得目瞪口呆的艾爾接住。
這隻玩偶和它差不多大小,長得也一模一樣。
福克斯羨慕的看着艾爾,它啼叫了兩聲。
沒過一會兒,一隻鳳凰玩偶也被扔到福克斯面前。
“哈,看我找到了什麼!”
託比從有求必應屋裏拿出一副半月型眼鏡,掛在恐怖的面具鼻樑上,衝站在一旁的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您看我是不是越來越像霍格沃茨的下一任校長了?”
鄧布利多無奈的看着託比,沒有說話。
他眼睜睜看到託比的嘗試變得越來越危險——先是被猶如洪水般的水流衝擊,然後又從屋子裏面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焰。
等又一次重複這個過程後,有求必應屋的大門竟然拽不開了。
託比將一條腿抵在牆壁上,使勁拉着門把手,讓木門彎成一道誇張的弓形,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裂成碎片。
“好了,託比。”
鄧布利多終於打破沉默道,他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鏽跡斑斑的冠冕,展示給託比看。
“這就是伏地魔藏在有求必應屋的東西,別再嘗試用毀掉有求必應屋的方法威脅我了。”
託比直勾勾的盯着冠冕,又把目光移到鄧布利多身上。
“拉文克勞的冠冕?”他低聲問:“這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冠冕?是創始人的遺物?!”
“我聽說這能賦予人智慧......傳說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說:“我也纔剛得到它不久,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可以試試看!”託比主動請纓道,就連幽深的眼睛都沒法阻擋異樣的光芒。
“關於這個問題......”
鄧布利多說着將冠冕重新放回到口袋裏:“我想還有待商榷,最起碼要知道伏地魔爲什麼要取走這件東西。他肯定不會是爲了提高智慧纔來做這件事的。”
面對託比渴望的目光,鄧布利多加重語氣說道:“這是爲了避免風險必須要做的措施。”
“好吧,好吧。”託比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可雙眼還在不斷瞟着鄧布利多的口袋,艾爾也鬼鬼祟祟的看着他。
如果面對的人是安琪拉的話,他們肯定早就強行動手搶走了。
鄧布利多帶着福克斯,冠冕,還有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離開了,想必今晚不會輕鬆,需要徹夜研究這兩件物品。
託比也回到了古代魔法辦公室,在他推開大門後,發現安琪拉還沒有入睡,正坐在辦公桌後默默讀着託比爲新書準備的草稿。
“感覺怎麼樣?”
“真希望能快點讀完整本新書——嗯?託比?你回來了?!”
安琪拉驚訝的擡頭,法老面具並沒有嚇到她,那對她來說早就習以爲常了,無論在託比身上發生怎樣的事情都不離奇。
託比說了一大通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隱瞞安琪拉自己早就回來的事實。
安琪拉左右看了看,她一溜小跑,坐到託比對面,用新奇的目光盯着他看,搞得託比一點點變得不自在。
“怎麼了?”託比古怪的問,心裏想着難道是安琪拉突然開竅了?變得不好糊弄了?
安琪拉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密謀着什麼陰險的計劃一樣問道:“所以......巫師盆栽是你偷走的?用來悄無聲息的替代鄧布利多?變形術能維持那麼長時間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爲了避免天真的安琪拉女士繼續苦惱下去,託比和艾爾攜手將她死磨硬拽拉到消失櫃面前。
“別啊,再跟我說說——”
安琪拉拼命抵着消失櫃的櫃門,腦袋伸到櫃子外面,不讓它合上:“你是怎麼讓巫師盆栽復活的?現在的僞劣品——哦,不好意思,是我說漏嘴了,現在的【鄧布利多】能好好控制住嗎?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快別說了!”託比按着安琪拉的腦袋往回縮。
萬一要是讓鄧布利多聽見可就糟了。
“可惡——”安琪拉憤憤不平道:“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還沒把權杖還給我呢!”
“這就已經是在幫你一個大忙了!”託比咬着牙說,砰的一聲將櫃門合上。
在聽了一會兒敲擊的動靜後,終於不再有聲音了。
託比和艾爾抵在櫃門上,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說真的,她是怎麼活到今天的?竟然能夠堅持到我們找到她,沒在那之前就被人害死。”
“呀......”艾爾乾巴巴的迴應道,它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然而安琪拉確實變得不再那麼好糊弄了。
和上一次相比,這次的代課經歷充滿了謎團,她非要搞個清楚才肯回去。
於是後半夜她開始不停地穿來穿去,另一個消失櫃同樣放在她在瓦加度的辦公室裏,那原本是託比爲自己預留的一條退路,可卻大大簡化了來往的方式。
“嘔......”
安琪拉暈頭轉向的推開櫃門,她趴在地板上不停的乾嘔,虛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可憐兮兮:“巫師盆栽......還有鄧布利多......”
託比頭痛的看着她,艾爾迷迷糊糊的從牀上仰起身子,睡帽歪斜着戴在它的腦袋上。
“......呀?”
“算了,我帶她去密室清醒清醒吧。”
託比伸手將她拽起來,安琪拉踉蹌着跟在託比身後走着。
他們來到廢棄的盥洗室,在將安琪拉推進管道後,託比也跟着滑進去。
“我......這是在哪?”
安琪拉滑到地底深處,看見自己的手掌變得髒兮兮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