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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激我?

    “那只是意外,從你走後,我可是拿了好幾次第一次的,今年是意外。”

    “哦,意外啊。”沈君承撣着茶蓋,動作慢吞吞的,“我還以爲一直都是呢,畢竟,當年,廖兄連拿了三屆第三,所以……”

    他也故作歉意,“抱歉,誤會了,廖兄別在意,畢竟我久未來京城。”

    射擊六歲便可參加,京城貴公子圈中間的一種比賽,沈君承六歲參加後,連着三年拔得頭籌的都是他,小小年紀,射擊精準,甚至可以一連三發,可是十足十的繼承了他父親的威名,也導致每次射擊,那些公子哥只能在第二和第三爭爭。

    廖泉攥了攥掌心,覺得他眼睛瞎了,這張嘴皮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藍衣公子看了看,目光玩味,“確實,沈兄久未來京城,不知道如今的規矩,現在的射擊隨着年歲增長,比之前是難了許多,便是沈兄未害眼疾,怕是這第一,都難以保住,所以廖兄第三已經是人中龍鳳了。”

    這算是踩沈君承,捧廖泉了。

    廖泉瞬間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陳少過獎了。”

    陳少全名,陳亭,順天府尹陳有的長子。

    沈君承擡眸,瞥了他一眼,道:“哦,是嗎,既如此難,不知道今年的射擊塞第一名是陳兄嗎?”

    陳亭頓了下,又無所謂道:“陳某不才,只是居於第二,今年的冠軍是,沈兄的二弟呢。”

    沈君旭。

    沈君旭這人風流成性,但也確實在武學方便有些天賦,比沈雍當年強。

    他故意誇道:“果真是將門之家無犬子,君旭兄箭法精準,頗有當年大將軍的風采,令我等敬佩呢。”

    廖泉也跟風,道:“是呀,是呀,因着這頭籌,君旭兄還得了個稱號小將軍呢。”

    沈君承撣着茶蓋的手一頓。

    說沈君旭有他父親的風範,不就是在比喻他的無能,畢竟他纔是大將軍之子。

    呵呵,他毫不客氣的笑了聲,哂道:“哦,是嗎,二弟這麼厲害了。”

    “想當年,我父參加射擊,十三歲便能百步穿楊,箭無虛發,在校驗場上,甚至挑戰了當年的教練,拔得頭籌,獲得聖上嘉獎,如此說來,二弟已經達到了這個水平?”

    衆人默了一瞬,一個粉色衣服公子道:“這倒沒有,威遠大將軍當年風采,無人能及,君旭兄也只仿到幾分,如此,已經不得了了。”

    至少,比你強啊。

    “哦,確實,二弟現在就達到這般水平,本世子慚愧。”

    他感慨,“如此,今年的適齡參軍,本世子也就不憂心了,想來二弟箭術如此了得,功夫必然也不差,完全可以替本世子去了。”

    他還道:“二叔也是謙虛,君旭已經拿了這麼好的成績,怎的還說不行,需得磨鍊呢,今日二叔回來,本世子得去問問了。”

    此話一出,廖泉和陳亭臉色微變,本是攀比下,讓沈君承知道自己無能的,沒想到他竟然想着讓沈兄去替他參軍。

    將門之子,到了一定年紀,是要送到軍營裏歷練了,沈君承這身子,鐵定去不了,侯府肯定要出一個人頂替。

    沈君旭哪兒吃得了那個苦,就練習箭術,都是爲了長面子才刻苦的。

    而且聽他前一句的意思,侯爺擺明不想兒子去軍營喫苦的啊。

    廖泉咳了一聲,道:“此事也不能急,畢竟,這麼多年,君旭兄也就是今年拿了一次第一,或許有僥倖的成分也說不準,保險起見,還是再觀察一年才能決定的。”

    有人襯,“就是,就是,此事不必操之過急。”

    沈君承笑了,“僥倖之理,那這小將軍的稱號,豈不名不副實?我父當般年歲的時候,可是已經闖蕩出戰績,從無僥倖。”

    衆人臉色訕訕,“只是校驗場上衆人的一個玩笑罷了,廖兄隨口說了出來,世子莫要當真。”

    沈君承這才作罷,淡淡嗯了聲。

    小將軍稱號,沈君旭也配?不要玷污了他父親的名聲。

    廖泉閉嘴喝茶,陳亭倒是挑眉,嘖,得虧是瞎了。

    他撥拉着腰間玉佩,嘆道:“說起射擊,還是當年的沈兄天賦更勝,小小年紀便可一連三發,那才叫大將軍的風采啊。”

    廖泉看他,這廝突然拍起沈君承的馬屁作甚?

    沈君承也看他,看他究竟想說什麼。

    陳亭笑了笑,忽然站起來道:“許久沒見沈兄當年的風采了,甚是懷念,不如,我們玩一場遊戲吧?”

    廖泉第一個問:“什麼遊戲?”

    “聽聲辨位。”

    顧名思義,就是蒙着眼睛,手裏拿着石子,周邊幾個人拿着鼓,誰的鼓被敲響,石子就要立馬投過去,擊中便算得一分,也是後面世家公子無聊研究出的小遊戲,最近很盛行。

    廖泉一聽,瞬間來了興趣,蒙着眼都看不見,不算欺負瞎子,正確來說,還是對瞎子很友好。

    畢竟他瞎了十年,聽力肯定非常敏銳,方位辨的說不定比他們都準。

    他興致勃勃:“此遊戲我看可。”

    剩下三個人一聽,蠻有意思的,立馬跟着附和。

    陳亭看向沈君承,道:“世子意下如何?”

    沈君承淡定的坐着,聽着他們起鬨,道:“雖說是聽聲辨位,但仍是需要準頭的,本世子已經十年不曾練習過,怕是,玩不來呢。”

    廖泉道:“怎會,沈兄自幼射擊過人,以前也曾矇眼射過靶子,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本能,怎會雖時間退化呢,沈兄莫要謙虛。”

    “再說,我們均是矇眼,都看不見,這對沈兄來,可是極爲公平的。”

    沈君承聽完,適時咳嗽了兩聲,道:“本世子體弱,怕是參加了會掃了諸位的興,還是算了吧。”

    陳亭摩挲了下拇指上的扳指道:“沈兄該不會是居於鄉下後,當真便沒了當年的風采吧?連個石子,都拿不起來了嗎?”

    哎,他嘆氣,有一絲可惜,彷彿大將軍當真後繼無人了。

    沈君承懶懶擡眸,呵,激我?

    別後悔就行。

    他剛準備答應,就聽得潮聲忽然前來,俯身小聲報備,“主子,夫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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