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病弱世子後,我翻身了 >第26章 要不要救?
    最近生意下滑,才迎和閔中可沒少出力,這兩家竟然還能合作。

    正在他思索期間,忽然苑外傳來了吵鬧聲。

    “少爺,少爺,奴婢求求您,求求您,幫小姐找個大夫。”

    他微微蹙眉,“潮聲。”

    潮聲立馬來報:“少爺,是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在門口與小廝爭執,說少夫人生病了,聽着很嚴重,希望我們幫她去找個大夫來瞧瞧。”

    生病?

    白天不還好端端的,晚上就生病了?

    還是,用這個藉口偏他過去?

    呵,沈君承微哂,聽月落回來說她的反應,還以爲她卻是個安靜的呢,沒想到,手段如此低俗。

    雲袖一拂,“讓月落去走一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生病,真病了,給她找個大夫去,不是病的話,給我警告一番。”

    他沒功夫應付這種小手段,再不聽話,直接除了。

    月落領命隨着翠煙匆匆而去。

    不過片刻,月落就回來了,“少爺,少夫人好像真的生病了。”

    沈君承正準備沐浴,聞言挑開腰封的手頓了下,還真的生病了?

    “何病?”

    月落恭敬道:“奴婢也不太懂,就一直聽少夫人喊冷,被子裹了好幾層,但觸摸她手,手心竟然很熱的,可能是染了風寒有些發燒吧。”

    嬌氣,今天不過微微降溫了而已,就染了風寒。

    罷,他繼續寬衣,“若是風寒,就直接去幫她找大夫吧。”

    “是,少爺。”月落告退。

    剛走出房門,忽然又聽到少爺出聲:“慢着。”

    “你說她掌心熱,那麼臉色紅嗎?”

    “回少爺,不紅,倒是慘白慘白的,也一直在打哆嗦。”

    沈君承蹙眉,停下寬衣的動作,又將繫帶繫了回去,帶上覆眼的白紗,“本少爺親自過去一趟。”

    月落一怔,忙前面帶路。

    翠煙把屋裏能禦寒的東西,恨不得都堆在小姐身上,看着小姐還是一個勁兒的喊冷,急的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小姐,您別嚇我啊。”

    夜半,她剛入睡不久,就聽到隔壁一聲哐當,趕忙起身查看。

    這一推門,就看到小姐跌坐在衣櫃前,說是冷,想拿被子,但是天太黑,不小心撞倒了椅子。

    翠煙趕忙把小姐扶到牀上,去衣櫃裏抱了一牀冬天的被子出來,小姐明明裹得嚴嚴實實的,可還是說冷,翠煙摸了她的額頭和手,不涼啊,甚至熱的過分,但是胳膊甚至背部,就很涼了。

    哪兒這種手心額頭正常,偏偏渾身冰涼的病,她當即急的去了清靜軒找姑爺。

    這裏她們人生地不熟,她一個小丫鬟能找誰啊。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伴隨着時不時的一聲咳嗽,而後門被推開,翠煙扭頭,一看姑爺竟然來了,頓時往前猛地一跪,使勁兒磕頭,“姑爺,姑爺,我求求您,幫小姐找個大夫吧,小姐真的生病了。”

    沈君承餘光瞥了一眼牀上的人,沒說話。

    月落忙上前來,拉起翠煙,道:“快起來,翠煙,不要擋着少爺幫少夫人診脈。”

    翠煙淚眼朦朧的,“少爺會診脈嗎?”

    月落解釋,“少爺自幼身體不好,也是易染風寒,與大夫接觸多了,自是略通些醫理,你不要出聲,省的吵到少爺。”

    翠煙忙起身,站在一旁,姑爺體弱,與藥爲伍十年,會些醫理是無可厚非的,且診脈靠的是感覺,看不見也可以的。

    她忙擦乾眼淚,抽噎聲都憋了回去,生怕擾了姑爺。

    沈君承師承梁廣文,醫術自是不差的。

    他點着盲杖,裝作看不見的往前走,期間還不忘了裝裝虛弱,咳嗽兩聲。

    到了牀邊,摸索着坐下,抓到了蘇安安的手腕。

    手腕冰涼,手心滾燙,指尖搭在脈上,他就明白了。

    玉兒胡鬧!

    竟然給她下寒冰散。

    寒冰散是白色的粉末,遇到體溫立馬融於無形,只覺一涼而已,沒任何症狀,但是三個時辰後,寒冰散融於血液,就開始發作了。

    梁明玉的父親精通醫術,他的女兒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懂,玉兒對用毒也很有天賦,且身上經常帶着一些捉弄人的毒。

    定是中午時分,玉兒下的。

    沈君承蹙眉,這毒分量控制的好,只是會讓人冷上一夜而已,第二日,血液裏的毒性逐漸散去,就無大礙。

    他相信玉兒還不至於沒分寸到如此地步,只是,玉兒不知,這蘇安安竟然有心疾。

    也是剛剛爲她把脈時,沈君承才探出。

    這心疾大概是她從孃胎裏帶的,可能後續一直調養的好,且她也無憂無慮,導致她心疾沒怎麼發過。

    而恰巧這寒冰散,就像個引子,引發了她的心疾,才導致她現在看起來這麼嚴重。

    若是真由她這麼發作一夜,怕是凶多吉少……

    可若是救的話,得浪費他一顆珍貴的護心丹……

    沈君承猶豫,要不要救?

    一個劉氏的線人而已,不如就趁着這機會……

    蘇安安意識已經模糊,周身冷的讓她牙齒都在打顫,她緊緊攏着身上厚厚的棉被,蜷縮在一起。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窮人巷,下雪天。

    那一天,也是這麼冷,無論她怎麼裹緊身上破碎的披風,都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寒意,她冷極了,也怕極了。

    那是瀕死的感覺,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在流逝,一點點消融。

    可,她不想死啊。

    她多麼想活着,想再聽到翠煙喊她去喫熱乎乎的紅豆薏仁湯,想聽母親曾慈愛的說,“安安,快來,披上披風,不要凍着了。”

    記憶裏溫暖的一幕涌來,她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母親身旁。

    娘,娘……

    蘇安安語無倫次的喊着,“安安好冷,好冷,娘,娘……”

    沈君承垂眸,看她。

    她面色蒼白的緊,蜷縮起來小小的一團,看着脆弱無比。

    忽然,記憶裏溫暖的色彩褪去,母親的身影一下子消失。

    蘇安安猛地睜眼。

    瞳孔渙散,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可唯有那一抹白,她看的真實。

    那抹白就像是她前世死前,那紛飛多情的白雪一般,將她覆蓋,也將她渾身的髒污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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