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太清楚這批鹽是怎麼回事了。
更是太想尋到禹都的錯處,把禹都拖下水。
沈君承仍舊是淡淡的表情,“是不是好棋,可不是他說了算。”
他擺擺手讓潮聲先去包紮傷口。
宋行遠挑眉,“怎麼,沈兄如此閒適,莫不是已經有了對策?”
沈君承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猜。
宋行遠呵呵,“你行事是不是要低調些,畢竟洪門發展太快,很容易成出頭鳥啊。”
才短短几年,就快蓋過了江湖老幫派龍虎幫,擱誰誰心裏舒服,尤其是龍浩有些剛愎自用,總是不承認自己是長江裏的前浪。
沈君承淡然不語,似乎在盤算什麼。
忽然,門外傳來了翠煙的哭聲。
“少爺,少爺,我有事求見少爺,求求你們,讓我進去。”
沈君承蹙眉,她這麼慌張,難道是蘇安安出了什麼事?
覆上眼紗,走到正廳,擺擺手讓潮汐帶潮聲回去上藥,而後又給某人使了個眼色。
閒王隱匿在了屏風之後。
“讓她進來。”
護衛剛鬆手,翠煙就忙不迭的闖進來,咚的一聲跪在地下,眼裏全是兵荒馬亂,說話都在哆嗦,“少爺,少爺,奴婢求求您救救小姐。,小姐她被宋巖擄走了。”
什麼!
沈君承詫異,蘇安安被宋巖擄走了?
但回過頭一想,他又問:“你如何認識宋巖?”
那可是京城裏紈絝,翠煙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沒進過京城,如何見過宋巖。
翠煙如實道:“奴婢不認識,但小姐見過,小姐說那人就是宋巖。”
至於怎麼認識的,當時情況緊急,小姐來不及解釋了。
翠煙將在大街上的事兒說了一遍,說小姐看出宋巖居心不軌,爲保身,兩人立馬就跑,只是逃跑時分散了。
本是約好的在梨花灣等,但是她等了半個時辰,小姐還沒來,李良那邊動用些小乞丐去查,也沒有消息,翠煙便覺得小姐被逮到了,於是趕忙往回跑。
小姐曾說過少爺有點城府,不知道能不能幫忙救出小姐。
翠煙現在只有求少爺了。
沈君承沉默。
先不細想蘇安安爲何會認識宋巖,還有這宋巖爲何突然來到洛城這種小地方,就翠煙剛剛說的,若是真的被擄走,蘇安安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那宋巖的名聲,他怎麼可能不知,他可就是做情報的。
翠煙見少爺沉默,急忙跪着膝行,“少爺,求求您救救小姐,小姐對您真沒壞心,她只想安靜度日,真的不是劉氏的人。”
翠煙急忙保證,生怕少爺又顧及小姐的身份,總以爲她是線人。
她沒什麼證據證明小姐不是劉氏的人,只能口一再保證小姐對您不會有壞心,句句肺腑。
但沈君承依舊沒有動靜,表情都不見多大起伏,翠煙急道:“少爺,再怎麼說,小姐也是您的妻啊。”
“那宋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擄走,簡直就是故意在給您難堪啊,少爺。”
沈君承如何看不出翠煙的意思。
想起宋巖的傳聞,他也不悅。
就如翠煙說的,到底蘇安安是他的妻,沒有一個男人能看着別人糟蹋自己的妻子,讓自己頭頂生綠。
只是,不能答應的這麼爽快,泄露了自己的能力。
他做無奈狀,問道:“若真是宋巖,你覺得本公子憑什麼能從他手裏搶人?”
“憑這一病弱之軀,還是憑這些年幽居鄉下早被人遺忘的那個世子身份。”
翠煙抿脣,知道招惹宋巖對少爺來說,是非常爲難的,但是她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哭的都快死了,“但求少爺盡力一試,翠煙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至少試試啊,去救救小姐。
她使勁兒磕頭,磕的額頭很快就流了血。
沈君承意外,倒是個忠實的丫鬟。
他揮手,裝作無奈道:“起來吧,我只能盡力一試,聯繫以前父親的屬下,看能不能起到一絲作用。”
“你最好祈禱,你家小姐命夠大。”
翠煙連忙點頭,沈君承又問了些具體,包括他們在哪條街分散的。
翠煙忙仔仔細細的說出來,生怕遺漏半句。
沈君承瞭然,讓她先下去等着。
翠煙一走,他就喚來了月落,音色不悅,“去走花坊,讓杜鵑以最快的速度查查,宋巖在何處?有沒有擄走少夫人。”
“是,少爺。”
門口旁立着的霜滿聽到這個消息眼底漫出一絲得意,那蘇安安被宋巖擄走,那還有好下場嗎,看來,都不用明玉小姐出手了。
宋行遠從屏風後出來,砸吧着嘴,沈兄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老婆和貨全被人擄走了,虧得他還這麼淡定的喝茶。
他調侃,“你今年運勢不好。”
沈君承放下茶杯,“殿下若無事,不知能否也去幫沈某查查。”
畢竟,那宋巖是宋行遠的堂弟,且宋行遠也相當瞭解宋巖。
宋行遠挑眉,“沒看出,你還挺在乎你那小嬌妻的。”
竟然真的動用資源去救蘇安安,不是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待見人家嗎?
沈君承瞥他,“你喜歡綠色?”
宋行遠摸了摸鼻子,得,看出來了,無關乎在不在意,只關乎沈兄不喜歡綠。
他也不耽擱,輕輕一躍就走了,該幫得幫,他向來拎得清。
不過一個時辰,杜鵑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宋巖找到了,在花樓裏喝酒,身旁並未有蘇安安的身影。
杜鵑查了,宋巖是追過蘇安安,但是把人追丟了,還在巷子裏大罵護衛,引得部分人圍觀,可見,宋巖確實沒有擄走蘇安安。
沈君承詫異,沒有擄走?
蘇安安一弱女子,竟然真的從宋巖手裏逃了?
他又吩咐,繼續打聽,看看她到底藏在哪兒去了。
月落領命。
蒼山。
龍虎幫大廳內,坐着幾個五大三粗的當家,都在打量地毯上昏迷過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