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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來我懷裏

    蘇安安喫完之後就去收拾碗筷,肖嬸攔着她道:“行啦行啦,剩下的肖嬸來,快去給你夫君送喫的去吧。”

    真當她看不出小姑娘一直在聊天,但是心可飛到到屋裏躺着的夫君身上去了呢。

    蘇安安也沒矯情,甜甜的說了謝謝,就端着涼的差不多的粥走了。

    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他不是躺着的,而是在打坐,就擔心道:“怎麼不躺着休息呢?”

    沈君承收起了真氣運行,道:“打坐有助於傷勢恢復,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他撩被下牀。

    雖然說被娘子伺候喫飯不錯,但是沈君承可不想這麼做呢,他心疼她的夫人。

    蘇安安見他堅持下牀喫飯,只好趕緊給他搬凳子,遞碗筷。

    他胃口不是多好,再說剛醒也不宜一次喫太多,飯畢,蘇安安去送碗筷,順便收拾廚房,沈君承則又躺了回去,透過大開的窗戶看着外面。

    入目是綿延的山,蒼翠的綠,遠處雲霧繚繞,倒是悠然怡得的地方。

    他望着遠處的飛鳥,有些出神。

    不知潮聲和阿豪找來了沒,臨安那批生意宋行遠能不能行?

    外面周清和魯親王的人怕是天翻地覆的在找他吧?

    很快到了夜晚,他又打坐了一下午,阻滯的氣血順了些許,加上又喝了一碗藥,面色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絲紅潤。

    蘇安安去廚房收拾好碗筷,確認廚房的火滅完了,才轉身出去,剛好在院子裏碰到了踏着夜色而歸的肖叔。

    他簍裏裝了一尾大鯉魚,手裏提了兩吊風乾的兔肉,肖嬸看到了忙去迎接。

    蘇安安也過去,關心道:“肖叔怎的現在纔回?”

    肖叔道:“哦,歸來途中遇到一隻火紅的狐狸,皮毛甚好,本想着獵下來給你肖嬸的,誰知那狐狸狡猾,我蹲了一下午也沒逮着,這才晚歸。”

    蘇安安哦了一聲,對火紅的狐狸也是好奇,沒見過呢。

    肖嬸又端了水給肖叔洗手道:“一把年紀了,也不適合大紅,你獵它作甚,耽誤到現在纔回,也不怕人擔心。”

    肖叔哈哈的笑着,說下次不會。

    夫妻倆甚是恩愛,蘇安安倒是羨慕。

    她識趣兒的端着熱水離去。

    等她走遠,肖嬸纔回頭小聲說了句,“那孩子醒了。”

    肖叔詫異:“哦?這麼快。”

    見他傷重如此,他本以爲少說七天才能清醒呢。

    肖嬸揭開菜罩子,又去拿了一壺肖叔慣常喝的烈酒,坐下來道:“嗯,傷勢復原的倒是比想象的快,我也有些詫異。”

    “哦,對了,那孩子說他姓冷,我瞧他眸色有些特殊,不太敢確定,等明兒你去看看,是不是故人之子?”

    肖叔抿了一口烈酒,道:“嗯,不急,明日再去看。”

    沈君承身上的藥每天晚上換一次即可,蘇安安將藥粉紗布什麼都準備好,扶着他坐起來幫他換藥。

    都換了三天了,扒他衣服她扒的很是自然。

    沈君承微微挑眉

    紗布解開時,那些猙獰的傷口混合着幹了的粉末,還是很瘮人。

    蘇安安小心翼翼的,生怕能痛了他。

    沈君承失笑,“你這般換藥,於我倒是種折磨。”

    蘇安安:“啊,抱歉,我快一點。”

    她以爲是自己太慢了,他疼的坐不住。

    沈君承將她鬢頰旁的碎髮別過,道:“不是慢。”

    “是你離我太近了……”

    近的能聞到她剛剛沐浴過,身上散發的那種淡淡的香,近的能感覺到她清淺的呼吸灑在肌膚之上引起的顫慄。

    他就算傷了,也是個男人,還是她的夫君。

    蘇安安倏地臉熱了起來,嗔了他一眼,趕忙後退一步,手忙腳亂的去拿藥粉。

    沈君承笑了笑,看她剛剛扒拉他衣服那架勢,他以爲她不會那麼容易害羞了。

    匆匆換好藥之後,她給他纏紗布,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沈君承倒是面色自然,捏着剛剛的小藥瓶,微微出神。

    這藥粉的味道和舅父調製的一樣……

    “肖叔還沒回來嗎?”

    蘇安安在幫他打結,“回來了,晚飯後纔回,說是看中了一個狐狸的皮毛,本是想獵來送給肖嬸的,結果狐狸狡猾,守了一下午,也沒逮到就晚回了。”

    她猜他可能是想去道謝,就說:“不急,肖叔在山裏一下午想來也累了,我們明天再去給人道謝嘛。”

    “嗯。”

    蘇安安幫他隴上衣服,而後去潑了水回來,就準備熄燈睡覺了。

    她還是睡裏面,因爲沈君承喜歡睡外面。

    躺下後,她往裏使勁兒靠了靠,與他拉開距離。

    沈君承微微蹙眉,語氣很輕,但是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過來。”

    蘇安安一聽語氣就知道他想多了,忙解釋,“我睡那麼遠,不是要疏遠你,只是我睡覺不老實,怕碰到了你的傷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君承卻淡淡道:“在我懷裏你就老實了。”

    之前她也是亂動,估計怕熱,確實到他懷裏後,能很久不翻身,就很眷戀他。

    蘇安安:“……”

    老臉一紅,幸而夜色掩飾了下去,她剛靠過去,就被他攬入懷裏。

    他的懷裏溫度依舊不高,伴着經久不散的藥香,就聞着讓人很安心的那種。

    她動了動,乾脆尋了舒服的位置靠着,小聲道:“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周清設計的嗎?”

    在他昏迷期間,她斷斷續續也理了許多思緒。

    一切都巧合的不正常,倒像是人步步緊扣在後推動,她能猜到的,暫時只有周清。

    沈君承嗯了一聲,事以至此,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冷莫言的身份,有些事不打算瞞着她。

    他解釋道:“起初我還以爲周清接近你,是對我的身份起了疑,想通過你試探我呢。”

    後來才知,不是。

    周清怕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接近安安,就是要他起疑。

    一試探他對蘇安安的在意度,二,確認他的在意度後,再通過她下了藥,做了引子。

    剛剛好利用了沈君承的多疑。

    果然,沈君承當時上當了,聽說他來了沒忍住回去探望了她,也親近了她。

    瑤草這種香,後勁兒很濃,殘留時效可達一天之久,所以他才早早的走了,怕自己控制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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