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升職纔多久,就去卿玉樓了,一時間瑤娘爲安安趕到憤憤不平,衝動的要去告訴安安,可剛轉身,就見沈君承已經站在了她面前,說:“瑤娘,還知道你的主子是誰嗎?”
一句話,讓瑤娘如被雷劈一樣,僵在原地。
這聲音,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她的頂頭老大冷門主的啊。
自從冷莫言讓她就跟在安安身邊後再未出現過了,導致她都忘了,她還有個頭呢。
頭兒很冷漠的告訴她,“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看的不要看,你只管好好陪着她。”
及至那時,瑤娘才反應過來沈君承就是冷莫言。
難怪當時他讓自己什麼都配合蘇安安,難怪這麼久沒在出現。
還有那夜喬遷宴,她看到了博彥和付豪,就該起疑心的,只是安逸太久,腦子真的退化了,笨死了。
她冷靜後也思索了很久,照主子對安安的寵,應該不像是會去青樓的啊,而且,那裏面的頭牌都沒有安安漂亮,沒道理啊。
她又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便不再提,但是一見安安這麼放心男人,還是忍不住多嘴兩句,“反正呀安安,你還是得長點心,男人有權有錢,就是自己潔身自好,保不齊有野花野草來撲呢。”
蘇安安不想讓她擔心,就柔順的應着好好好。
瑤娘嘆氣,拉着她的手,又鄭重道:“安安,其實有一件事,我到現在都沒告訴你。”
“什麼?”
瑤娘不再隱瞞,“其實,我是冷莫言的安插在卿玉樓的探子。”
“什麼!!”
蘇安安真是喫驚了,瑤娘是他的探子?
瑤娘細細道來,當年家破人亡,她被賣青樓,爲了報仇,她加入了走花坊杜鵑的手下,做着收集消息的活兒。
只是才做不久,忽然安安就來要贖她,然後主子就讓她一切配合,配合的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個探子。
直到前些日子碰到頭兒纔想起,索性坦白了,反正安安肯定知道他另一個身份,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而且隱瞞着她總是不安的,覺得愧對安安。
蘇安安抱着湯婆子半晌沒回神,如果瑤娘是他的探子,那麼前世應該也是他的探子……
前世瑤娘忽然對她好,有沒有可能……
“安安,安安?”
見她半天不出聲,瑤娘以爲她生氣了,“對不起啊,安安,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你要是生氣就說出來,我給你賠罪。”
蘇安安回神,“哎呀,我沒有生氣,就是詫異,那時候,原來他都知道。”
難怪當夜好奇的來問她爲何要挖走瑤娘呢。
她就是驚訝於前世,但又不能說,就拉着瑤娘說別的,問文道子去哪兒了?
瑤娘兩手一攤,“能去哪兒,賣畫去了唄。”
在毓秀鎮繼續蹲着呢,最近他又創作了幾幅雪景,開心的去賣呢,結果一張沒賣出去,站在鎮上凍成狗,措手哈氣,來回蹦躂的,哎,瑤娘看的不是味兒。
這幾天都派人暗暗將他的畫買了回來,她指了指一個箱子,“吶,聽你的話我都給好好收藏起來了。”
蘇安安好奇的打開瞅了一眼,還不少呀。
她叮囑:“這些你可要好好收着哈,我感覺啊,文道子不是平庸之輩,他有自己的見解和意境,只是現在還沒流行,也或許時機未到,你再給他些時間嘛。”
瑤娘努了努嘴,“我也沒嫌他呢,是他嫌我呢。”
蘇安安覺得不是,文道子那人的畫風大氣,並不像是迂腐狹隘的人,而且真的在意的話,也不會和瑤娘衝動第二次呀。
所以,她估計是自卑,一男人,養不活瑤娘。
“等會兒他回來,我跟他談談,試試他口風。”
瑤娘裝作不太在意的樣子,“已經讓人去喊他了,待會回來你試探吧。”
蘇安安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適時,熱茶和果點都端了上來,還有一份金燦燦的餅子,冒着騰騰的熱氣,香味濃郁。
瑤娘倒好茶,就熱情的推薦這盤餅,“安安,快嚐嚐這個油酥餅,剛出爐的,就店門口旁邊那家賣的,味道可好啦,往日都要排隊,就這兩天太冷,隊伍少了些。”
她把盤子推過來,說有甜口的鹹口的,看你喫哪一種。
她反正是偏愛甜口的,一咬酥的掉渣,滿是甜膩的豆沙香,好喫。
蘇安安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是有點餓了,就挑了一個鹹口的。
誰知剛靠近脣邊,她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這餅是油炸過的,那股油腥味略重。
瑤娘趕忙放下餅子,擦了擦手道:“安安,你怎麼了?”
“沒事兒,估計是馬車坐的略久,被顛簸的胃口不好,看見油腥的想吐。”
來時也有幾次馬車顛簸的厲害她想吐,所以她沒放心上。
瑤娘一聽見油腥的想吐,頓時眼睛一亮,忙拉着她激動的問:“除了想吐,你最近有沒有別的異常?比如嗜睡,乏力,不想喫腥味重的?”
蘇安安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最近的狀態?”
瑤娘雙手一拍,可是激動壞了,忙揮手讓一個婢女去叫前廳的阿詩。
然後又拉着蘇安安的手,開心道:“哎呦,我的傻安安,我該怎麼說你呢,你連這都不知道。”
蘇安安仍是一臉懵,摸不着瑤娘爲何如此興奮。
瑤娘嗔了她一眼,俯身到她耳邊悄悄說。
蘇安安震驚的看着她,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瑤娘道:“怎麼不可能,我看像是的,以前我見過人害喜,和你這情況一模一樣。”
蘇安安面上尚算鎮定,但內心有些激動,何嘗不渴望一個孩子,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可能的。
搖了搖頭道:“我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估計只是太累的緣故,不可能是有喜。”
瑤娘聽她篤定,就鬱悶了,“不是,咋就不可能了呀,你們不一直在調養身體,備孕的嘛?”
蘇安安不得不壓着羞赧解釋下,從調理身體開始,他擔心意外,此後都是遺留在外的。
“什麼?”瑤娘也是楞了,感情他們還做措施。
一霎她又想起主子去了卿玉樓,咋感覺都不是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