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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7章周清的執着

    果然,立馬有人瞅準時機搭弓射箭,咻的一聲,利箭穿梭,直奔阿忠的胸膛。

    阿忠眯眼,千鈞一髮之際利索的避開,噗呲,他聽到了利箭穿透皮肉的聲音,脣角勾起一抹笑,就在他要回頭看那女子死了沒,忽然僵在原地。

    “殿下!!”

    阿忠飛奔過去,扶住將要跌倒的周清,第一次沒有顧及主僕身份,怒吼道:“爲什麼,究竟爲什麼您要爲她擋箭!”

    他算好的,讓這個女人死於混戰之中,但是他沒算到,殿下竟然會爲她擋箭。

    包括蘇安安都瞪大了眼睛,察覺到利箭的時候,周清還牢牢桎梏着她,第一時間她真的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沒想到,周清竟然爲她擋箭了。

    周清面色煞白,一把推開了阿忠,果斷擡手拔出了劍,一瞬鮮血汩汩,染紅了他的衣衫,他彷彿感覺不到痛一樣,擡手封了幾大穴位,防止血流太多,而後淡淡的看了阿忠一眼。

    他眸子很紅,帶着戾氣,滲着涼意,看的阿忠後背一僵。

    這是第一次見一直溫和的殿下這種神情。

    周清沒說什麼,只是拖着受傷之軀,再次把蘇安安弄上了馬,自己也緊跟着坐了上去,道:“你善後。”

    然後騎着馬不管不顧的往前衝。

    沈君承的馬離的還有三十米遠的時候,他就足尖輕點,用輕功直接飛了過來。

    他等不及,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看着他把安安擄走,落地後立馬再次搭箭,可是周清早就預到了一般,忽然側身,沈君承瞳孔一縮,在箭將要射出去的同時,生生的用一掌內力震開了箭的軌跡,擦着蘇安安的身邊而過。

    他攥緊了掌心,周清竟然用她擋箭!

    等他剛準備騎馬追上去時,阿忠忽然衝了出來,與他纏鬥,而後趁機掏出懷裏的火摺子,丟到了馬車之上。

    沈君承一驚,立馬吩咐衆人,“退後。”

    話剛落,就聽砰的一聲,爆炸聲將城門口炸的一片烏煙雲,給周清爭取到足夠的逃生機會。

    巡城的護衛隊一驚,沒想到那周清竟然在馬車上儲備了炸藥,幸而之前冷門主提醒了句。

    可是仍然不少人被波及,濃煙滾滾,阿忠帶着寥寥逃生的一支隊伍追隨主子而去。

    沈君承斂眉,喚來自己的坐騎,怒道:“追!”

    杜茂明趕緊跑來,說:“等下,師兄,帶着這個。”

    那是一個小小的透明的瓶子。

    沈君承接過,說了句多謝,匆忙翻身上馬。

    潮聲幻影等一衆人也緊跟子上來。

    馬兒疾行嘶鳴,留下串串馬蹄印和鮮血的味道。

    周清將蘇安安攬在胸前,路途顛簸異常,而他卻一刻不停。

    蘇安安說不出話,只覺疾風呼嘯,都吹不散鼻間濃厚的血腥味。

    還有後背黏膩溫熱的觸感。

    他明明受了傷,血流不止,可是卻仍然固執的帶着她逃。

    不知跑了多久,周邊越來越黑,他們好像進了一個山頭,到處是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月。

    蘇安安被顛的實在受不了了,乾嘔了幾聲,面色蒼白,周清才抽力一般的稍微放緩了速度,拿掉她口中塞的布,氣若游絲道:“馬上就到了。”

    蘇安安大口呼了幾口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問:“到哪兒?”

    周清也沒瞞她,“到我的據點。”

    再往前走走,就該有他的人接應,就會暫時安全,他讓她忍一下。

    蘇安安凝眉,如果到了他的據點,夫君更是不方便來救他。

    於是強烈掙扎着想從馬背上跳下來。

    周清自然看的出她的意圖,在她剛動時,就直接道:“以我們現在的速度,你若跳下去,十死九傷,你想讓沈君承撿你的屍體嗎?”

    蘇安安一頓,周清就笑了,可是下一秒,他就猛地彎下腰了,悶哼一聲。

    因爲蘇安安故意往後一撞,正是撞到了他的傷口之上。

    周清疼的面色發白,脣間更是毫無血色,可是仍然不停,只是低聲道:“你再不聽話,我不介意換個方式讓你跟我回去。”

    他可以把她橫趴再馬背上,那樣她就乖了很多,只是他不忍心罷了。

    可若是她實在不聽話,不忍心也會變得忍心。

    蘇安安抿脣,被逼的安靜下來,憤憤道:“你若是不帶我,今夜將會出行的很順利。”

    “不會受傷,更不會損失那麼多人。”

    簡直是得不償失。

    周清勉強一笑,“可用他們換你一個,我覺得值。”

    蘇安安微哂,“那些人可都是拼命護着你的,你因爲自己的任性,害他們喪命,未免寒了他們的心。”

    周清莞爾,又是那副儒雅的樣子,“你這是爲我擔心啊?”

    蘇安安搖頭,她不是擔心,也不會爲他擔心,只是感慨,他心夠狠。

    周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慢悠悠的說:“無甚可惜的,保護我是他們的使命,從成爲僚盈暗衛的那一刻,他們就該知道,也該時刻爲之準備着。”

    就比如他,從亡國那一刻就知道,他的使命只有一個,復國。

    無論是被欺,被辱,被鄙視,被唾罵,他都得忍,復國以前,亞父說過,他沒有自己的人生。

    他也一直在爲之努力着,這麼多年,沒有自我,唯一任性的,只有這一次。

    至少,亞父該是允許的吧?

    蘇安安沉默,不知道他口中的亞父是誰,片刻,忍不住再次問道:“爲何非要執着於我?”

    若說之前她還認爲周清別有居心,只是打着童年的幌子做藉口擄她,那當她見證周清奮不顧身爲她擋箭時,這個想法受到了點波及。

    或許,他也想利用自己,但是或許也如他所說,更多的就只是想把自己帶走。

    周清聽她語氣淡定了些許,不復之前的怨懟,笑了笑,擡頭望着如鉤的月,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我想你帶回我的故鄉。”

    “那是我承諾給你的,你忘了嗎?”

    蘇安安悶不吭聲。

    她沒忘,或許童言無忌,或許七歲遙遠,但是周清給她的印象着實深刻。

    她甚至還記得自己因爲好奇問起他家鄉時,他久久沉默的樣子,最後在她撒嬌之下,又慢慢吐露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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