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4章:爹爹在隱瞞什麼?
    威遠侯的鞋碼她倒是還記得,但敖翌的麼,以前沒關心過,當然就不知道他腳碼多大了。

    於是敖纓讓扶渠去打聽敖翌穿多大的鞋。

    扶渠說不敢,怕被人說了閒話。

    敖纓覺得有道理,可是她又不想自己去問,更不想事先讓二哥知道自己要給他做鞋的事情。

    扶渠十分難得的腦子靈光:“小姐要是不想讓二少爺知道,可以託顏護衛去打聽啊。顏護衛是二少爺調過來的人,他肯定多少了解二少爺一些的。”

    敖纓一想,覺得可行,回頭就叫了顏護衛來,把事情吩咐給他去辦,最好要辦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顏護衛覺得,這差事很爲難。

    要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去問另一個大老爺們兒穿多大的鞋,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不過顏護衛腦筋還算好使,想着直接開口問不出來,便趁着夜黑風高,敖翌出去的時候,偷了一隻出來。

    顏護衛拿了其中一隻,就預備回宴春苑去覆命,可還沒來得及出門,便在門口與敖翌撞個正着。

    他廊下的燈火十分黯淡,似冒着風雪回來,衣上還夾雜着清冷的氣息。

    顏護衛端地一陣膽寒,連忙躬身低頭。

    敖翌不怒而威,“手裏拿的什麼?”

    這院子裏冷清,他手底下的護衛不敢隨便進他的院子。

    而這顏護衛是他信得過之人,才能順利從外面進來。

    若是旁人只怕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顏護衛倏的背上冒出一層冷汗,他不敢掩藏,連忙把手裏的鞋子呈出來,道:“屬下該死,應事先與主子說一聲的。”

    敖翌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屋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火摺子,點了燈。

    暈黃的光線一圈圈漾開,鍍亮了他修長的身姿。

    他的眼神落在顏護衛手上的鞋上,頓了頓,道:“你這是沒什麼可偷的了麼。”

    竟偷他的鞋。

    顏護衛實在汗顏:“屬下也不想,只是三小姐那處,屬下沒法交代。”

    敖翌側身看他,道:“她叫你來偷我的鞋?”

    顏護衛如實道來:“她想知道主子穿多大的鞋,屬下不好明着問,所以……”

    說着便悶頭把那隻鞋送還回來。

    就聽敖翌沉吟道:“她想給我做鞋?”

    敖翌心思深沉,只要稍稍轉念一想,便立刻清楚了敖纓的意圖。

    顏護衛道:“好像是。”

    敖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再理會他,道:“下去領二十杖。”

    “是。”

    顏護衛轉身便利落地出門去,敖翌又在他身後淡淡道:“鞋不要了嗎?”

    顏護衛心頭一鬆,撓撓頭又回來拿鞋。

    當晚顏護衛領了二十杖以後纔回到宴春苑。

    他身體結實硬朗得很,養兩天就消淤了,走起路來也沒多大影響。

    這個時候敖纓還沒睡,正挑燈把威遠侯的鞋趕着最後一點完工。

    見顏護衛回來把那隻孤零零的鞋送上。

    敖纓連忙拿過尺子量下尺寸,又遞給顏護衛,道:“你趕緊送回去,別讓他發現了。”

    敖纓哪裏知道他是已經受過罰纔回來的。

    顏護衛又撓撓頭,拿着鞋子苦哈哈地送回去了。

    隔了幾日,敖纓興沖沖的拿着做好的鞋去找了父親。

    威遠侯收到女兒做的鞋立馬上腳試穿了。

    踩着一雙新鞋,只覺得十分踏實舒坦。

    他樂得臉上的褶子皺成一團,笑對敖纓說道。

    “有女兒就是好啊,穿着這新鞋,任它狂風暴雨,爹爹都覺得熱和和的。”

    敖纓撒着嬌道:“怎麼,現在想起女兒的好了,整日見你和二哥在書房談事,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了。”

    “敖翌跟你不一樣,爹爹自然是更疼愛你一些。”

    “怎麼個不一樣法?”

    敖纓本是隨意一問,卻見父親突然語塞。

    她心中疑惑,突然想起之前有關二哥的閒言碎語,於是試探的問道,“爹爹,您當年爲何只帶了二哥回來,她娘呢?”

    威遠侯渾身一震,仿若想起當年,而後輕嘆了一聲,“死了。”

    死了?

    這個答案忽然讓敖纓有點心疼起二哥。

    “怎麼死的?”

    “病死的。”威遠侯的語氣帶着一絲敷衍,讓敖纓分辨不清父親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

    “行了,今日怎麼竟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趕緊出去玩吧,爹爹還有要事處理。”

    威遠侯在趕人,敖纓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追問道,“最後一個問題,爹爹您和二哥的娘是何時好上的。”

    看着敖纓一臉天真的模樣,威遠侯還是不忍心呵責,於是回答。

    “就……出征那年。”

    敖纓得了答案便退了出去,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

    她分明記得二哥的生辰,若按照父親出征那年的年歲算,即便當年二哥就出生了,二哥的年齡也應該比如今的小上好幾歲。

    可二哥分明是在那年之前就出生了。

    父親究竟在隱瞞些什麼?

    難不成她和二哥不是嫡親的兄妹?

    待敖纓出門,威遠侯不禁煩躁的在房間裏來回踱起步來。

    他們自幼不合,如今敖纓竟然問到這個份上,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着實着急。

    難不成真的沒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就不能夠和睦相處了麼。

    威遠侯覺得不成,他要想想辦法促進一下兩人感情。

    雖然敖翌現在已經是青年模樣,可他的寶貝女兒還是個丫頭片子。

    若是讓這兩人多多相處,多多瞭解,還是有可能變得融洽起來的。

    這廂敖纓回到房內不知道威遠侯打的這個主意,心想着給敖翌做的兩雙鞋也已經做好了。

    她得找個時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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