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7章:畫像拿到了
    敖纓捲縮在敖翌的懷裏,神色怔然。

    ‘我帶你回家。’

    那人也說過這樣的話。

    腦海中濃濃酒意和震驚交織,混亂不堪,可她一雙眸子卻清明異常。

    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二哥臉上,似要將他看個究竟。

    她的二哥,到底是不是安陵王?

    安陵王說從小認識,難不成……

    思緒越飄越遠,那些前世的記憶,彷彿清晰的就在眼前。

    安陵王的那份深情,讓她至今無法釋懷。

    銘記於心。

    “我臉上有東西嗎?”

    敖翌調侃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敖纓的思緒。

    她收回目光,往敖翌懷裏鑽了鑽。

    “這是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敖翌問。

    敖纓嘴脣抿了抿,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自己該直接問二哥嗎?

    可他若不是,自己又要作何解釋?

    若他真的就是安陵王,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越想越亂……

    “二哥,我頭有點暈,我先睡會兒。”

    看着她醉紅的臉頰,敖翌目光更柔和了幾分:“睡吧。”

    等出了酒樓大門,二樓那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紛紛趴在那憑欄上,對樓下的敖翌吹口哨。

    溫朗還在樓上哈哈大笑道:“今晚不過夜了?”

    敖翌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抱着敖纓離開了。

    敖纓原本還心事重重,閉眼假寐。可不知是不是二哥的懷中實在舒適安心,濃濃酒意上頭,她竟真的睡了過去。

    下了馬車,敖翌徑直抱着她回房,小心翼翼將她放在了牀上,動作說不出的溫柔。

    他替她蓋好被子,又幫她擦了臉之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敖纓囫圇睡了一大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清氣爽,醉意盡散。

    扶渠在她面前踱來踱去,跟個小老太婆似的,面色嚴肅地道:“小姐,你纔跟二少爺出去一天,就學會喝酒了。這樣下去不得了。以後要是養成了侯爺和二少爺那樣的男子脾性,還怎麼說親嫁人呢?”

    敖纓哭笑不得:“那是個意外。”

    但是經過昨天的相處,她深刻地覺得和敖翌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手裏的兵法古籍看不懂,只要敖翌得空,敖纓便拿去他院裏,他詳細講解給她聽。

    只是,每次她都忍不住盯着他出神。

    那心中疑惑的種子已經種下,就像是生了根,發了芽。

    這一日,她又帶着補品,前往敖翌的院子。

    她不敢直接問,只能想其它辦法了。

    前世,安陵王手中是有一對玉佩的。這樣貴重的東西,他勢必會好生收藏保管。

    這段時間,她打着送補品的名號,幾乎在二哥的書房裏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玉佩。

    當下,只能把目標鎖定在他的房中。

    聽說二哥今天因公務晚歸,沒能趕上家中晚餐,嬸母估計也不會給他留多少飯菜。敖纓看了看手中羹湯,這無疑恰到好處。

    夜色漸濃,敖纓出現在敖翌的院子裏,看着四下無人,她腦中一個機靈,悄悄的鑽進了二哥的房間裏。

    她一心惦記着玉佩,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動靜。

    “偷偷摸摸,你在找什麼?”

    敖翌的聲音乍起,敖纓身體像是過電一般,瞬間一顫。

    她駭然轉身,只見二哥泡在浴桶裏,正盯着自己。

    而他的上身……

    “啊!”敖纓嚇得連忙捂住了眼睛,驚慌的邁腿向外跑去。

    慌亂間,她腳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撲到在地。敖翌迅速伸手,拉了她一把,敖纓也跟着直直摔進了浴桶裏。

    “撲通”一聲,她鑽出來時,全身已然溼透。

    原本寬鬆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那初長成的身體,顯出玲瓏。

    目光觸及敖纓的一瞬間,敖翌忙不迭的挪開。

    壓下心中異樣,他盯着她的臉,問道:“你來幹什麼?”

    敖纓擡手抹掉臉上的水珠,心下想着還好二哥沒有脫光,不至於太過尷尬。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指向被她放在桌子上的飯盒:“我是來給你送羹湯的。”

    “送羹湯?”敖翌微微凝眸,掃了不遠處一眼。他剛剛明明看到這個傢伙在他牀底下摸來摸去,像是在找什麼。

    “對。”敖纓肯定的點頭:“你這麼清瘦,得多補補。”

    “我清瘦?”敖翌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逼近敖纓:“我倒想聽聽,你覺得我哪裏清瘦?”

    看着敖翌近在眼前的臉,敖纓心中莫名慌了起來。

    她甚至不敢去看他,側頭挪開了視線。

    “你每天事務繁忙耗神,當然得喫點好的。那可是我從嬸母哪裏摳下來雪參熬製的魚翅羹,我給你拿過來嚐嚐。”

    說着,敖纓藉機起身,拉開了與敖翌的距離。

    看到她渾身溼漉漉的,敖翌微微皺眉,自己穿上衣服之後,又拿了一件披在了敖纓身上。

    “小心着涼。”

    敖纓心頭微暖,將雪參魚翅羹拿了出來:“你快嚐嚐。”

    敖翌看着她臉上的尬笑,也不戳穿。端起羹湯喝了一口:“往後這些東西不要送來了。”

    “怎麼了?你不愛喫?”敖纓問。

    “我身體強壯的很,不需要補。”敖翌回答。

    驀地,敖纓腦海中瞬間跳出在浴桶裏他光着膀子的畫面,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你怎麼了?”敖翌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伸手探向她的額頭:“莫不是真的着涼了?”

    可敖翌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她的額頭,就被敖纓躲開了。

    “沒,沒有。”

    房間內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敖纓暗自掃了一眼牀邊,心有不甘。

    剛剛她明顯摸到枕頭下有一個盒子,眼看就要得手,沒想到……

    深深吸了口氣,她心思沉了沉,終究還是開口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一枚古樸的玉佩!”

    “你從何得知?”敖翌反問。

    聞言,敖纓瞬間激動:“你真的有?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這一刻,她只覺全身血液跟着澎湃。

    心中,竟忍不住隱隱有些期待。

    敖翌看着她兩眼放光的樣子,不禁蹙眉:“我從不佩戴飾物,何來玉佩?”

    這個小丫頭,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

    想起自己藏於書房的那枚玉佩,心中不禁有些沉,她還沒笈?,現在並不是時候。

    “你真的沒有?”敖纓不禁有些失落。目光再次掃了一眼牀頭,她感覺二哥是在騙她,可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門外,一陣敲門聲想起。

    “小姐,奴婢有重要的事情稟報。”是扶渠。

    敖纓深吸了一口氣,凝重的看了二哥一眼,一聲不響轉身離開了。

    “小姐,你怎麼披着二少爺的衣服?”見敖纓出來,扶渠疑惑問道。

    “什麼事?”敖纓問。

    此刻,她心情有些沉重,語氣也透着不善。

    “是安陵王世子的畫像,弄來了。”

    聽到這話,敖纓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全身血液再次沸騰。

    “在哪裏?”

    “奴婢放回宴春苑了!”

    敖纓沒有半分停留,快步向宴春苑走去。

    一路上,她的腦海中全都是安陵王和二哥的身影交替。那穿上鎧甲同樣的凌厲氣勢,那幾乎一樣的話,還有,那份莫名的溫暖和信任……

    會是二哥嗎?

    她腳步邁的更快了幾分。

    宴春苑,她坐在書桌前,看着上面的畫軸,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心中激動和期待升起,那顆心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她緩緩打開畫軸,看到眼前人,頓時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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