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16 章 就那麼怕我?
    那雙手撐在敖翌胸膛上,彷彿會燙傷她一般,使得敖纓越推越沒力,最後不由出聲道:“你出去……”

    可敖翌進來時毫不費力。

    他透過廊下的燈火與月光交錯,看着敖纓道:“你走錯了房間,進的是我的房間。”

    敖纓一呆,瞬時連僅剩的一點底氣都沒有了,甕聲道:“哦,那我出去。”

    可她還來不及跨出門口,敖翌手臂往她肩膀上方一揮,便將兩扇房門穩穩地合攏了去。

    她僵硬地面對着緊閉的房門,連轉身都不敢。

    “今晚喝了多少酒?”敖翌問她時,呼吸若有若無地落在她的後頸上。

    敖纓沉默了片刻,道:“那是糯米酒,不醉人的。”

    “轉過身看着我說話。”

    敖纓深吸一口氣,擡手想去開門,可被敖翌一掌壓着門扉,不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

    她道:“我累了,我要回去睡了……”

    敖翌聲音十分低沉,就響起在她耳畔:“你不敢轉身?就那麼怕我?”

    敖纓禁不住輕輕顫慄,道:“如果……我說我怕你,你就,你就能遠離我一些嗎……”

    話音兒剛一落,敖纓便覺自己的腰被一隻手扣住,接着毫不費力地把她翻轉過來。

    她來不及說話,也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呼吸一熱,便被人攝了去。

    她瞳孔一緊,隱隱倒影出某個人影。將她壓在房門上,俯頭就吻住。

    吻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敖翌方纔放開她,看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道:“怕我也無妨,怕着怕着就習慣了。”

    說罷,趁着她張口喘息之際,再度俯頭,徑直霸佔到她口中去。

    敖纓雙手推着他的臂膀,做着無聲的抗爭。後來漸也無力,手指微微揪着他臂膀上的衣裳。

    他的身上也有酒氣,男子氣息如此濃烈。敖纓禁不住,身子順着房門緩緩往下滑。

    他手臂一勾,便一把將她擒了回來,狠狠揉進懷裏,扶着她的頭吻得至深。

    二哥……敖翌……

    不能夠再這樣了……

    第二日敖纓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好好地躺在牀上。身上外衣褪了,放在旁邊疊得整整齊齊,自己身上穿的也還是整齊的。

    她一回想起昨夜,便是第一時間想起敖翌將她壓在房門上吻她的事,十分的心煩意亂。後面她怎麼睡着的,又怎麼躺上牀的,一概不太記得了。

    一大早,姚家主母還是派了兩個丫鬟來伺候敖纓洗漱。

    今日她是送嫁姑娘,也不能夠太馬虎,便由着丫鬟給她梳妝了。

    丫鬟給敖纓梳了頭,上了薄薄的胭脂,嘴甜道:“三小姐天生麗質,這脣色不點而朱,極爲紅醴,倒用不着畫蛇添足再抹口脂了。”

    敖纓怔怔地望着銅鏡裏的自己,不由伸手撫上自己的脣。

    脣上還殘留着溫熱,一碰還有些酥麻,頓時那股溼熱的觸感涌上腦海,讓敖纓猛然從脣上收手。

    這哪是天生紅醴,分明是被……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願擡眼再往那銅鏡裏看去。

    只要她多看一眼,便多想起一幕和敖翌時的光景。

    洗漱過後,草草用了些早點,敖纓便去到姚瑤兒的院裏。很慶幸的是,她出房時並沒與敖翌打個照面。

    等吉時到了以後,敖纓要送姚瑤兒上花轎的,還要隨着送親隊伍一同去到姚瑤兒的夫家那邊,如此今天一天她都不用見到敖翌了,心裏着實鬆了一口氣。

    此時姚瑤兒的院子里正忙得熱火朝天。

    天色已經亮開了,敖纓進去時,看見姚瑤兒端坐在妝臺前,身上已經換好了嫁衣,頭上戴着繁複的髮飾,臉上妝容也已經修飾好了。

    除了敖纓以外,還另外有幾個送嫁的姑娘一併在她房間裏。

    姚瑤兒見了她來,忙拉着她的手道:“表姐,你快看看,我這樣好不好看?”

    敖纓笑道:“極是好看。”

    女孩兒們在房裏笑鬧了一陣,嬤嬤就不斷地叮囑姚瑤兒,出嫁今日要注意的事項。

    後來,鞭炮聲響,嗩吶聲至,嬤嬤便用紅蓋頭趕緊把姚瑤兒蓋起來,等着一會兒吉時一到便出房間。

    今日溫月初和鄭成仁都沒有去茶樓裏看生意,兩人在家收拾了一番,一會兒便要出門去喝喜酒。

    鄭成仁穿了一件平日裏認爲最得體的長衫。而溫月初在房裏抹了胭脂,看起來氣色甚好,一身裙裳襯得身段婀娜,即使是婦人打扮,也依舊溫婉美麗。

    溫月初出來時,鄭成仁眼神都直了,涎笑兩聲。

    這樣的女人,大方得體,他帶出去,也覺得倍有面子。

    今日要去喝喜酒的地方,是鄭成仁的一個表親家裏,乃是他的一個算不上表弟的表弟娶妻。

    那戶人家姓林,乃是徽州城裏的高門大戶,在城裏的威望與姚家是相差無幾的。

    早年間,鄭成仁祖上也是不錯的,他的一位姨母便是嫁進了林家。

    只不過林家家丁興旺,姨母在林家也只不過是衆多支脈中的一支。後來鄭家沒落,又出了鄭成仁這個敗家子,鄭成仁的姨母也曾資助過一二,但見他實在不成器,便斷絕了往來。

    今日娶妻的,便是林家其中一支脈的子孫,並非是鄭成仁姨母一脈的,所以說只有個表弟的名頭,實則沒半文錢關係。

    林家也根本沒給鄭成仁派請柬,鄭成仁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起初也沒想着要去。

    但溫月初堅持要去。

    兩人備了一份賀禮,在這大喜之日裏登門喝喜酒,想來林家人再怎麼不待見,也不至於把他二人往外趕。

    好巧不巧,今日林家少爺娶親,娶的不是旁人,正是姚家的千金小姐。

    鄭成仁聽說姚家姑姑是侯夫人,今日那侯府三小姐還是新娘子的送嫁姑娘,定然也是要去林家的。

    打聽到了這些事後,因而溫月初說要去喝喜酒時,鄭成仁也就爽快地答應了,心裏還惦記着那日街上看到的纖腰楚楚的敖纓。

    他把溫月初先前的話一直記在心裏,若是這次能有機會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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