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44 章 定情信物
    最終他還是對敖翌道,“以後你若是來侯府明媒正娶,我可以答應把阿纓嫁給你,但一定是要在你能護她愛她的前提下。在那之前,你留在侯府裏一天,便需得與阿纓以兄妹之禮相待一天,不可逾矩,不可讓阿纓名聲再蒙受損失,更不可強迫於她。”

    威遠侯說得比較隱晦,但敖翌一定能明白。

    敖翌鄭重地應下,道:“兒子謹記,人前定當恪守,謝父親成全。”

    威遠侯看他一眼,道:“你們起來吧。”

    兩人回來以後,換下衣服便到主院來,眼下還沒有用晚飯,威遠侯便遣了他們回去用飯休息。

    等敖翌與敖纓離開後,姚如玉才道:“你怎的不讓他保證,人後也應對丫頭恪守,絕不做出冒犯之事?”

    敖翌只保證人前,沒保證人後,是給自己加了有利條件呢。但敖纓是女孩兒,威遠侯也不好當着她的麪點明瞭說。

    威遠侯看着燈火下的姚如玉,心知肚明道:“敖翌精着呢。真要讓他看得碰不得,他也會想辦法碰一碰的。況且男人若是能做到對女人不多看不多碰,那樣的感情若說是愛,如玉你信嗎?”

    男女一旦生了感情,只會本能地越發想去親近,去觸碰。哪有敬而遠之的。

    除非是忍耐力極好,又或者根本沒用心。要是前者的話,真要是一個手指頭都不給碰,還不給忍壞了?

    雖然威遠侯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姚如玉還是好氣又好笑,道:“你就這麼捨得把丫頭放在他的狼爪之下?不怕最後他給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威遠侯看了看姚如玉,道:“這不是還有你麼。我這個做父親的點到爲止,往後還得靠你做母親的,多多提點阿纓。你多多教她,讓她防着點,莫要讓敖翌太過分。”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這件事算是幾人之間的祕密,連個丫鬟嬤嬤也說不得。

    但扶渠是敖纓身邊的人,總是或多或少要接觸到的,未免將來她太大驚小怪,姚如玉特地把她留了下來,詳加叮囑一番。

    扶渠不知道敖翌的身世,但隱隱得知他只是侯爺的養子,並非親生子。他與敖纓的事算是得到了侯爺的認可,只等將來明媒正娶,風光地把敖纓娶進門。

    姚如玉讓扶渠看着點,但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就好,不得對任何人提起。

    扶渠知曉輕重,忙不迭地點頭,道:“奴婢知道了,那下次二少爺再去找小姐,奴婢一定躲得遠遠的,也不讓任何人打擾。”

    姚如玉捏了捏鼻樑,道:“扶渠,你家小姐沒說過你腦子不好使麼?”

    扶渠摸摸自己的腦袋,道:“一直很好使的呀,到現在都沒出過問題。”

    姚如玉只好把話挑明瞭道:“我是讓你回去看着,莫讓二公子對丫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若進丫頭的房間,不可單獨在裏面逗留太久,你懂我的意思嗎?”

    扶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點頭道:“這下奴婢真懂了。”

    “你懂了就好。”

    從主院裏出來,走了一截路,敖纓還有些怔怔回不過神,感覺像做夢一樣。

    直到敖翌如從前一般自然而然地牽上她的手時,才把她拉回了現實。

    她仰頭望着他的側面輪廓,有些不可置信,道:“二哥……我們這樣,算是得到爹孃的同意了嗎?”

    敖翌低下頭看她,片刻道:“算吧。”

    他笑了,脣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不再似以往那般涼薄或是轉瞬即逝。

    那雙眼裏亦不再似以往那般隨時透着一股枯冷,而是真實的溫暖明亮。

    敖纓有些呆呆地望着他,突然間涌上來的心動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蝕着她。

    敖翌牽着她進了自己的院子,她站在屋檐下還有些踟躕不前,約摸是之前在他房裏發生的種種,讓敖纓還有些心有餘悸。

    敖翌一邊推開書房的門,一邊看了看她,道:“你想進我的臥房?”

    敖纓立刻搖頭,嚴肅道:“還是進書房比較妥當。”

    敖翌回頭命人一會兒將晚飯擺來書房裏。

    敖纓主動走了進去,他的書房裏十分乾淨整潔,透着一股書墨的氣息。那寬大的書桌上,除了邊角上放着的筆山硯墨,再無其他。

    敖翌自己走到書架前,讓敖纓隨便坐。

    敖纓環顧一週,感覺坐哪裏都不合適,等敖翌迴轉身來時,發現她還在書桌外傻傻站着。

    敖翌兩步走到她身前,道:“還是很緊張麼?”

    敖纓眼神不安地看向別處,道:“好像是不應該緊張的,但事實上,又感覺比之前還……”

    還緊張。

    “慢慢也就習慣了。”

    敖翌說着,手指往敖纓的腰間挑了一下,腰上淺淺流蘇拂動,她低頭一看,發現腰間憑空多了一枚玉佩。

    是方纔敖翌系給她的。

    那玉佩溫潤通透,雖然穗子已經有些陳舊了,可玉佩上紋路精美奇特,拿在手裏十分古樸厚重的感覺。

    敖纓豈會不熟悉,她手裏捧着這玉佩,之前她在蘇連玦那裏親眼見過,幾乎是一模一樣。

    當時她十分不屑,別說蘇連玦給她那世子玉,便是帝王玉她也不喜歡。

    可眼下敖纓撫摸着這枚玉佩,竟覺得它如此珍貴,喜愛得愛不釋手。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紋路,眼眶微微發熱。

    敖翌的身份一直是機密,這麼重要的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現如今他卻親手佩戴在了她的腰上。

    敖纓溼潤的眼看着敖翌,道:“二哥,這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敖翌點頭,道:“你收好。往後我要憑此物來娶你的。”

    敖纓趕緊把玉佩取下來,收納進懷裏緊緊揣着,道:“那便不能夠隨身佩戴在外面了,被認識的人看見了是要惹麻煩的。我一定會好好收藏保管的。”

    敖纓想了想,又問他:“二哥,你有名字嗎,你的本名,我想知道。”

    敖翌沒回答。

    敖纓以爲他不會說了,他卻忽然開口道:“許久沒用那個名字了,我本名蘇恆,你記着就好。”

    “蘇恆。”敖纓輕聲念着他的名字。

    原來未來的安陵王,叫蘇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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