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48 章 給他燉點鹿鞭湯
    一讀脈象,樓千吟就神色瞭然,又道:“果然,千色引服用過多,損了身體。怎麼的,你竟也會被千色引的幻境所困?幻境裏都是些什麼,能讓你如此上癮?”

    樓千古亦是一臉好奇:“不應該啊,敖二哥看起來挺有自制力的啊。”

    敖翌看了敖纓一眼,敖纓臉色有點不自然。

    樓千吟可沒忽視兩人之間的眼神,再對敖翌道:“光是打打殺殺,在現實裏就已經夠累的了,要是再帶進幻境裏,你應該還沒有自虐到如此地步。除了打打殺殺,應該就是情情愛愛了。你應是初涉情場才難以自拔,可以說是很純情了。可純情的你都在幻境裏想些什麼齷齪的事了?”

    敖翌臉色發黑:“你一天不損人過不去是麼。”

    “就是,少說幾句,多積點德。”樓千古附和一句,愈加好奇地又轉頭問敖翌:“敖二哥你有心上人啦?”

    樓千吟瞥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沒羞沒臊。”

    樓千古回嘴道:“你纔沒羞沒臊,你這個老處男!”

    樓千吟一本正經的麪皮很難得地抽了抽。

    敖纓正在喝茶,一口嗆在了喉嚨裏,咳個不停。好不容易順過氣了,見樓家兄妹倆又準備打嘴仗了,連忙說道:“先前千古回信說赤蛇蛇膽可以幫助二哥抵抗千色引,樓公子給看看,我二哥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樓千吟這纔沒跟樓千古一般見識,又摸了摸敖翌的脈,沉吟道:“赤蛇蛇膽並不能解毒,但能夠緩解千色引帶來的影響。只要他不再服用千色引,是會慢慢復原的。眼下元氣恢復了一大半。”

    頓了頓又道,“回頭你給他燉點鹿鞭湯,多喝幾次便沒事了。”

    敖翌捏了捏額角,看敖纓認真記下的樣子,道:“他亂說的,你不要聽。”

    姚如玉聽說敖纓的好朋友來了,又命人送了許多點心來。

    等用過了午飯,下午時敖纓便陪着樓千古在樹蔭底下乘涼。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兩個女孩兒懶得一動也不想動,旁邊放着冰鎮出來的西瓜,伸手就可拿得到。

    樓千古說路上趕路又累又急,等她休息兩天緩過勁兒來了,定要讓敖纓帶着她玩遍整個徽州城。

    她雖然眼下很懶和疲憊,但說起玩耍的事情來,臉上還是神采奕奕的。據說這是她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

    樓千古道:“要不是你二哥給我哥哥的信上提到要帶我一路,我就是死活求樓千吟,那個老處男決計不會帶上我的。”

    敖纓繃不住又笑:“哪有你這樣說你哥哥的。”

    樓千古惱道:“他就是這樣氣人啊。”

    敖纓道:“你們怎麼這個時候來徽州了?我二哥給你哥寫信了?”

    樓千古道:“對啊,你二哥請我哥到徽州來出診。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病人吧。”說着她就掇了掇敖纓的肩膀,嘿嘿笑道,“下回讓你二哥經常請我哥出診唄,順便提一提我,這樣我就能跟着一路啦。”

    敖纓心裏有些柔暖。

    敖翌定是想着她,才特地讓樓千吟帶着千古一同來的吧。

    雖然料到樓千吟來徽州可能是出診的,但親口聽樓千古說了,敖纓還是有兩分詫異。

    樓千吟是什麼人,潯陽樓氏,鼎鼎大名。能讓他親自出診的,不是王侯就是貴族。

    可是徽州哪有那麼多王侯貴族,可能敖翌讓他出診的不是旁人,而是沈長青草廬裏的那位病重的母親吧。

    敖纓記得,沈長青來退婚的時候說起過,敖翌會找人治好他的母親。

    但敖纓沒想到,他竟然請了樓千吟親自前來。

    敖纓又詢問樓千古,什麼時候收到她二哥的信的。

    樓千古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敖纓暗暗推算下來,發現正是她和沈長青的親事定下後不久。

    敖纓記得那個時候敖翌十分生氣,沈長青來下聘那天,他還到她宴春苑裏逼問過她,揚言要殺了沈長青,讓她做寡婦。

    後來在準備親事的日子裏,幾乎見不到他人影。原來他是早已另有一番打算,從沈長青那裏着手,一招釜底抽薪,使得沈長青知難而退。

    嘴上說是見不得她做寡婦還要與別人套個夫妻之名,其實敖翌根本沒打算那麼做,他也不會允許敖纓輕易地嫁給別人。

    敖纓能感受到,敖翌這個人雖然很冷硬霸道,可是他的心卻不是冷硬的。

    樓千古也有聽說了點敖纓的事,湊過來八卦地問道:“小纓,聽說之前你定親啦,結果又被退親啦?你定親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敖纓塞了一塊西瓜給她,道:“事情準備得倉促,還沒來得及。”

    那對於她來說又不是值得慶賀的事,就算親事如期舉行,敖纓也沒打算邀請樓千古,簡簡單單辦過就是了。

    現在婚事沒成,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樓千古憤憤道:“怎麼就被退親了呢?聽說是男方來提親,又是男方來退親,小纓你不要名聲的啊?你爹是威遠侯啊你怕什麼,他要敢退親,把他抓起來關進牢房裏,喫一輩子牢飯啊!”

    敖纓聽她這麼說,真的是很歡樂,道:“沒事的,本來我也不喜歡他。這身外之名好與壞,絲毫不影響到我,我又不指着名聲過日子。”

    樓千古刨根問底:“那他究竟爲什麼退親?”

    敖纓沒什麼可瞞她的,沉默了一會兒,低頭拂着裙角上的西瓜籽,聲音又輕又柔:“我二哥不準。”

    樓千古一聽來了興致,盤着腿在躺椅上坐着,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二哥不準,那也不該是男方來退親呀,要退也是該你退呀。還有你不喜歡他怎麼還和人定親呢,女孩兒最忌諱的就是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了,你瞅瞅我,還沒過門就已經活成了一個怨婦,多悽慘!”

    敖纓笑着道:“趙世子對你真的很好。以後你嫁給他,他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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