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66 章 有膽子做沒膽子認
    她這一次不得不拼盡全力,爲自己謀一個好前程。否則,就算是生下了孩子又如何,她也一樣不會好過。

    茹兒再一想到兩年未見的敖纓,長得比之前更美,心裏的妒火就蹭蹭地燃起。想她在宮裏錦衣玉食地養着,又有龍寵聖恩在側,居然還沒有敖纓待在這個窮山窮水的地方養得好!

    這侯府裏的人丁本來不多,茹兒帶了大批的宮人回來,偌大的侯府就顯得人氣嘈雜一些。

    茹兒雖不受姚如玉和敖纓的待見,威遠侯也沒把她當回事,但好在帶回來的都是魏景辰指派給她的人手,用起來相當的得心應手。茹兒暫且忍下這口氣,想着來日方長,總能讓敖纓嚐嚐她的厲害。

    回到徽州有一些時日了,茹兒每日都會接見一兩個登門來拜訪的夫人小姐,除此以外多數時候都在休養之中。

    可大抵是從魏京到徽州路途遙遠,茹兒行路途中受累過度,看起來氣色不太好,人也多疲乏,總也養不回在宮裏時候的狀態。

    大夫登門來診過兩次,說她胎氣有些不穩,當格外注意,避免疲憊。

    楚氏心急,各種偏方都去打聽了帶回來,給茹兒試一試。

    茹兒對她的這些偏方兒有些不耐煩,覺得她病急亂投醫。

    楚氏道:“你不信孃的這些法子,可當初娘給你捎去的東西,你吃了過後不也順利懷上了龍種?”

    茹兒不置可否,又斜倚在貴妃榻上休息片刻,忽直了直身子,睜開眼皮道:“這身體不好不一定是生病,也有可能是受了晦氣衝撞。”

    楚氏愣了一愣,旋即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茹兒身邊的貼身丫鬟冬絮,自從進宮以後在茹兒身邊也是個說得上話的人,這次回來明顯比以前底氣足一些,說話做事也老成一些。

    敖纓沒少叫扶渠盯着她。

    且敖纓身邊又有一個顏護衛這樣的好幫手,這夜裏讓顏護衛把冬絮弄到宴春苑來,也絲毫不費力。

    顏護衛是一記敲暈了冬絮弄到宴春苑裏來的,因而當冬絮迷迷糊糊醒過來,漸漸看清敖纓一臉沉靜的神情時,不確定的眼神裏浮上絲絲懼色。

    冬絮心存僥倖,認爲不會有人發現她所做的事。可是眼下直覺告訴她,她最擔心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敖纓看向冬絮,不知是不是與敖翌在一起久了的緣故,使得她身上漸漸也蒙上一層讓人不寒而慄的陰狠感覺。因而冬絮便不自禁瑟瑟發抖起來。

    敖纓就連說話的語氣和口吻都與敖翌相似:“我還什麼都沒問,你是不是抖得早了點?”

    冬絮定了定神,道:“奴婢不知……三小姐要問什麼……天色已晚,貴妃娘娘那裏少不了奴婢伺候的,有什麼話三小姐不如明日再問吧,奴婢要回去伺候貴妃娘娘了……”

    扶渠漠然地擋在了門前,攔了冬絮的去路。

    敖纓讓顏護衛去外面守着,她便轉身朝冬絮一步步走來。

    冬絮後退了兩步,就聽扶渠在旁說道:“小姐,何須跟她浪費時間,依奴婢看先把她綁起來,用針頭剪刀戳一頓,想必問什麼她都招了。再不招,就讓院裏的狼犬一根根啃了她的手指頭,她總得要招!”

    冬絮色厲內茬道:“三小姐,奴婢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人,你有什麼話還是去問貴妃娘娘吧!她若是見不到奴婢回去,定會到你這裏來找奴婢的!”

    話音兒一落,敖纓站在冬絮面前,眯了眯眼,冷不防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冬絮沒想到,敖纓看起來纖手柔弱,可手上的力道卻忒狠,竟能捏着她在屋子裏拖行。她無法呼吸,一個勁地蹬腿,一邊扒着敖纓的手,憋得都快翻白眼。

    敖纓一把將她丟在座椅上,道:“她要找你,也得找得到纔行。我若不想讓她找得到,誰也找不到。可能最後連你死在什麼地方,也無人知曉,你要不要試試?”

    冬絮咳得眼淚直流,癱在椅子上連爬起來都不能。

    敖纓雙手扶在椅把上,幽幽盯着她,又道:“冬絮,那紅花,是你放在夫人的膳食裏的,是嗎?”

    冬絮一顫,驚恐地望着敖纓,慘白着臉搖頭。

    敖纓又道:“你們讓園中負責掃灑的謝嬤嬤去打探夫人的身體情況,在茹兒出嫁的那天天不亮又偷偷去了一趟廚房。謝嬤嬤親眼所見,可要我叫她來與你當堂對峙?”

    敖纓手指掐着冬絮的下巴,語氣陰涼,“你可想好了,等侯爺、二公子都在的時候,知道是你害死了夫人的孩子,再想活命可就難了。那時候你才說是茹兒指使你乾的也晚了,茹兒不會救你,她只會把你當棋子棄掉。”

    冬絮害怕得哆嗦,可也咬緊了牙關不亂說一句話。

    敖纓耐心全失,讓扶渠捉住冬絮的手腕就把她綁起來,道:“扶渠,去把銀針拿來。”

    扶渠很快拿了銀針來,展開在冬絮面前。敖纓抽了一根一指來長的銀針,又白又細,泛着冷光。

    冬絮看着那銀針,脣無血色道:“你……你想幹什麼?”

    敖纓幽幽道:“有膽子害我敖家血脈,沒膽子招認也無妨,我會一個個慢慢弄。你若想死,我還能讓你死得記憶深刻一點。這銀針要是從你的指甲縫裏穿進去,整個刺入你的手指內,不知道滋味如何。”

    冬絮拼命地往後躲,可最終都無可避免地被敖纓拿捏住手指。她眼睜睜看着那尖細的銀針離自己的指尖越來越近,她彷彿能感覺到那種尖銳的疼痛感鋪天蓋地地襲來。

    冬絮害怕極了,面無人色,整張臉都被冷汗打溼。

    銀針扎入她的指甲縫裏,比想象中還要痛,痛得她面目扭曲。可敖纓還沒來得及再往深扎入兩分,她便渾身泄氣,頓時失聲哭道:“三小姐饒命……好痛……不關我的事,都是貴妃娘娘讓我那麼做的……”

    敖纓手裏捻着銀針挑了挑眉,“我還以爲你還能堅持一陣的。”說着她就把銀針從冬絮指甲縫裏拔了出來,冬絮又是一番抽搐,聽她又道,“茹兒在這麼做的時候就沒想想以後,爲她自個的孩子積積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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