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74 章 她只想自己是他一個人的
    前年的光景,敖纓隨敖翌去過南軍大營。那時候亦是打扮成少年郎的模樣。

    只不過那時的她青澀稚嫩,女兒家的特徵沒有現在這麼明顯。

    敖翌低頭打量了她一眼,只見眼下那腰封往她長衣細腰上一束,依然凹凸有致,十分婀娜玲瓏。

    明明一身很普通的少年長衣,竟能叫她穿出幾分風情來。

    敖翌不置可否地斜挑了一下眉,道:“也罷,這樣總比穿裙子要好些。”他帶着敖纓走出宴春苑,驀地又道,“明日讓母親找人給你裁幾身寬鬆的長袍,能遮住身段的。”

    敖翌看着前面的路,補充道:“專出門時穿。”

    敖纓默默掐了掐自己的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哭笑不得道:“果然這身材還是很礙事。”

    敖翌看她一眼,低聲道:“身材沒問題,母親將你餵養成這樣極好,只是外面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看見。”

    敖纓聽來心裏怦怦跳,抿了抿脣,有些臉紅。

    她也不想給別人看見,她只想自己是他一個人的。

    兩人出門前先去向姚如玉請安,姚如玉聽說敖纓要跟敖翌一起去軍營,也比較放心。反倒是敖纓不太放心姚如玉在家裏,又安排了府裏的護衛,將主院外面守起來。

    姚如玉笑道:“你放心去吧,她們還不敢鬧到我主院裏來。”

    敖纓走時叮囑扶渠,自己不在宴春苑時也用不着扶渠伺候,便叫她到主院去聽姚如玉差遣,還能與寶香作伴,人多熱鬧。

    這樣也是避免扶渠落單,有姚如玉庇護纔不至於再出什麼亂子。

    扶渠用力地點頭記下,可沒忘記還有一個小夥伴,道:“那奴婢一會兒把院子裏的狼犬牽出來,一併去大夫人那裏。”

    敖纓同敖翌到了軍營,到那校場上,親眼看着敖翌登上高臺,給操練的將士們傳令。

    他手下的精銳傲家軍訓練十分嚴格,傳令時無需喊話,有時候打手勢,有時候振臂揮軍旗,校場的將士們便能領悟其中含義。

    另外傲家軍中也有專門的傳令兵,分配在各個角落,以便把將令傳達給底層的每一個士兵。

    敖纓眯着眼站在臺下,看着敖翌揚臂揮旗,三軍將士呼聲震天,陣型不斷變換。他手勢渾然有力,身上流露出來的迫力足以讓三軍臣服。

    將來這個渾身充滿霸氣的男人是要稱霸羣雄、號令天下的。

    敖纓這樣想着,便覺他站的地方是那麼的高,他的視野所及是那麼的廣。

    後來她在軍營裏又見到了往日那羣跟在敖翌身邊的親兵。好像有一陣子不見敖翌與他們私下相聚了,大家都是有公幹任務時纔會再度聚在一起。

    因爲溫朗和溫月初的事,可能大家心裏都多了兩分保守。

    敖纓見了他們,也只是寒暄一兩句便作罷。

    溫朗也在那羣人當中。

    他上前對敖纓揖禮,道:“見過三小姐。”

    敖纓見他終究不如從前那樣,笑鬧都擺在臉上,他整個人顯得沉了許多。

    敖纓淡淡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溫朗眼神一下便精準地落在了敖纓腰上的那枚腰牌上,低垂的眼裏閃過一絲錯愕,嘴上卻道:“以前溫朗對三小姐多有冒犯,還請三小姐恕罪。”

    敖纓道:“只要你一心追隨我二哥,過去的事便過去了。”

    敖翌從那邊過來了,溫朗便向敖纓抱拳告辭。

    敖纓側身看着溫朗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腰佩,挑了挑眉。

    隨後敖翌帶她下了空出來的教練場。

    場上黃沙鋪地,地方十分寬闊,不光是揮鞭子,還騎馬射箭都綽綽有餘。

    敖纓見這教練場上除了她與敖翌,沒有一個多餘的人,不由道:“二哥,你之前不是說要找人來給我練手的嗎?”

    敖翌道:“我不是人?”

    敖纓張了張口,訥訥道:“可我打不過你。”

    敖翌道:“專找打得過的人來跟你打,除了能欺負一下人,還有什麼用。”

    敖纓一想,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有跟比自己強的人打,她纔能有提高的空間。

    遂她解下九節鞭,因着對面站的是敖翌,她還不太能放得開,起碼無法完完全全地朝他下手。

    結果半招就被敖翌握住了鞭子末梢,手臂一收,就拉得她趔趞地撲在沙地上。

    敖翌是來陪她練的,可不是陪她玩玩的。敖纓咬一咬牙,不等敖翌來扶便忙不迭從沙地上爬起來,再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對敵時,最忌諱的便是讓對方給截住了武器。所以敖纓這一手鞭子必須要揮得游龍驚鳳,纔不至於被對手給一舉截獲。

    敖纓也沒想過能戰勝敖翌,但她會盡全力。

    敖翌空着手,一邊與她周旋,一邊告訴她何時需發力,應該往何處發力,以及如何掌控手裏九節鞭的走勢等等。

    兩人在教練場上練了兩個時辰。

    之前在宴春苑裏練習過的優勢一下被激發出來,加上敖纓身體底子好,兩個時辰她便將一手九節鞭揮得遊刃有餘,且能控制鞭身的走向,以及發力的位置。

    那一鞭子破空揚下去,依稀可聽見當初敖翌在宴春苑裏抽楚氏時的呼呼聲響。

    只不過要想到達爐火純青的火候,還需得多加練習。

    兩個時辰下來,敖纓也摔了不少次,出了一身汗,還滿身都是沙子。

    敖翌帶她進了自己的營帳。

    他的營帳很大,裏面的桌椅寢具等都齊全,且乾淨整潔,透着一股與他身上一樣的冷寂的氣息。

    以前他倒是經常在軍營裏過夜,可近一兩年來,因爲與敖纓關係親近,他便多數歇在家裏。

    士兵打來了清水,敖纓被他按坐在桌几邊,敖翌轉身拿巾子汲了水,來給她擦臉。

    他彎身下來靠那麼近,使得敖纓不敢擡頭看他,眼神有些遊離不定。

    不過在場上練了太久,眼下她仍有些氣喘吁吁,便聽敖翌低聲問道:“累着了?”

    敖纓搖了搖頭。

    敖翌也沒爲難她,只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便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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