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82 章 有異動
    茹兒道:“三姐姐請見諒,我身子不好,讓他們跟着我一路伺候,也放心一些。”

    敖纓不再多說什麼。

    敖翌也配備了隨行的護衛,留下一部分在家裏保護姚如玉的安全。

    這些隨從護衛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除了自己的親信以外,另外的也都個個武功不弱。

    他會親自護送敖纓到寺院裏去。

    然而,這天敖纓和茹兒分別坐上馬車,敖翌上馬帶着人出了城門,往外走了大概十餘里路的樣子,便被自己軍營裏熟悉的親兵匆匆忙忙從後面追了上來。

    親兵臉上表情過於嚴肅,翻身下馬就來到敖翌跟前,稟道:“將軍,出事了。”

    敖翌面色未有太大的變化,只讓他交代是出了何事。

    那親兵道:“今日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一批黑衣死士,直襲我南軍大營。”

    只要不是大規模襲擊,南軍大營訓練有素、守衛森嚴,應當還不至於造成太大的損失,但引起混亂是一定的。

    徽州但凡知道一點軍防的人都曉得,南大營是敖家最精銳的軍隊,誰瞎了眼纔會主動往刀口上撞。

    可顯然,既然是黑衣死士,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意在擾亂大營軍心。

    這種時候,敖翌當然很有必要立刻回去看一看。

    敖纓坐在馬車裏也聽到了這件事,在敖翌還沒下令之前,從窗戶探出半個頭來,道:“二哥,你先去看看吧。這裏不要緊的。”

    什麼事也比不上敖翌軍營裏的事重要。

    可眼下敖翌已經帶着隊伍出城了,眼下再折返回去的話,浪費時間,也浪費力氣。

    敖纓便答應他,一行人在原地等候,敖翌先行去南大營處理一下。如若事情進展順利,應當一兩個時辰就會回來。

    他們要去的寺院離眼下這地兒還有許長的距離,即便是茹兒與人合謀有所準備,也應該是在目的地動手,還不會在離徽州城這麼近的地方動手。

    否則徽州城裏隨時都能調派人手應援,她得逞的機會小之又小。

    敖翌把自己的親信隨從都留給了敖纓,所有護衛原地待命,敖翌只草草帶了幾個人,一行快馬去往南軍大營。

    哪想,今天大概不是一個事宜出行的日子,敖翌這頭纔沒走多久,天空就陰沉了下來,緊接着雲層裏響起兩道悶雷聲。

    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等了大概大半個時辰的樣子,豆大的雨點兒便從空落下,嘩地一下,密密麻麻,頃刻把乾燥的地面澆溼。

    這雨還不小。

    敖翌也不知道何時會回來,有些按捺不住的茹兒便提議,不如他們先走着,等敖翌處理完軍營的事再追上來便是了。

    而此刻南大營中,那些黑衣死士大部分被處理乾淨,留下少許的活口。

    被生擒的黑衣死士本想第一時間服毒自盡,可敖翌手底下的人對此頗有經驗,掰開他們的嘴便把藏在嘴裏的毒藥給掏了出來。

    敖翌回營後,當即着手整頓軍營,那些黑衣死士全部被送進了軍牢裏。

    他置身於昏暗的軍牢中,嚴酷的刑具往黑衣死士身上招呼了下來,一時間瀰漫着濃濃的血腥氣。

    一些黑衣死士承受不住,最後直接咬舌自盡。

    敖翌命士兵扒開他們的黑衣,看着死士身體某些部位磨出了繭子,那是長年累月的訓練所致。

    敖翌身邊的親兵細細檢查過以後,神色震驚而凝重地回道:“將軍,他們手足和身上練出的繭子,與營裏的士兵差不太多,那應該是兵家常規訓練造成的,他們有可能本來就是士兵。”

    在軍牢裏耽擱了一些時間,等敖翌出來時,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此時已是臨近中午的時間。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正是大雨磅礴,雨簾如霧,將視野遮得霧靄靄的。

    敖翌正要準備離營,後來又有一隊快馬冒着雨直奔入軍營。這隊人馬不是別人,正是敖翌往日身邊熟悉的那夥人。

    他們利落地翻下馬來,臉上表情一派緊迫嚴肅。

    一人與敖翌道:“二公子,蟒江上出現了一條船,藉着眼下雨霧大,正停泊在那江面之上,只怕來者不善。”

    敖翌凝了凝冷厲的眉,看他道:“蟒江有船,爲何現在才發現?”

    另一人便慚愧道:“今早有大霧,視野不足五十丈,那船想必也是藉此掩人耳目,故而我們的人沒能及時發現。現下又是大雨,那船停泊着巋然不動,只怕會有異動。溫朗現在在江邊盯守,我等先回來向將軍稟報,並請求調派人手。”

    正說這話時,外面又響起了馬蹄聲。那鐵蹄濺得地上泥水飛濺。

    敖翌沉目看去,身邊的人及時道:“是溫朗回來了。”

    溫朗亦被淋得渾身透溼,但他顧不上自己,飛快地翻下馬就跑到敖翌面前,神色凜冽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敖翌不語,只看着他,示意他說下去。

    溫朗滿臉的雨水,來不及抹去,又喘着氣道:“那船果真有貓膩,三小姐被劫了!我親眼看見他們將三小姐押上了船!”

    敖翌渾身氣息都變了,仍是盯着溫朗,問:“你可看清楚了?”

    溫朗十分認真謹慎道:“我親眼所見,怎能有假!上次是我疏忽,害得三小姐被劫,這一次我萬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敖翌道:“好,很好。”

    早上的時候,他還和敖纓在一起,過來大營這邊時讓敖纓在原地等着他。

    在這樣的天氣情況下,敖翌相信敖纓自己會拿主意,到底是繼續往前走,還是返回侯府,都不是問題。

    而現在溫朗卻馬不停蹄地跑來對他說,敖纓再一次被擄了。

    敖翌渾然不亂,一面當即遣人往徽州城外十餘里的地方快馬加鞭跑過去看一看,又派人回侯府去確認一下敖纓的行蹤,而他自己則親自調派人手前往蟒江。

    如若敖纓當真被劫,她身邊那麼多護衛和隨從,現場不可能連一絲打鬥都沒有。

    可派出去的人去了一趟返回來,帶回來的結果卻是那裏並無敖纓的蹤跡,只地面上留下許多雜亂的馬蹄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