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207 章 迷人的醉態
    軍營裏都是爺們,像這樣的晚宴可沒有準備茶水,備的一應都是烈酒。

    敖纓好像以前聽姚瑤兒說過,女孩兒長大些後,便要學會飲酒的,有點酒量傍身將來纔不至於喫虧。

    敖纓是沒什麼酒量的,因而她看見敖翌飲酒時,心裏便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該學學。

    她看着他舉杯微擡頭飲酒,光滑的脖頸上頗具男性特徵的喉結上下滑動,她便也嚥了咽口水,彷彿他飲下的是瓊漿玉露一般。

    敖纓對酒沒有特別的喜好,卻因爲敖翌身上沾了那股酒息,她光是聞起來便覺得有些暈,有些醉人。

    營帳裏滿堂都在談笑風生時,敖纓便偷偷摸摸地端了一杯酒,打算小啜一口。

    不想臨到了嘴邊,被敖翌橫伸了手來,直接拿走了酒杯。

    敖纓側頭看他,望着他手裏拈着的杯子,下意識舔了舔脣。

    敖翌低着眼簾亦看着她,那幽深的視線落在她小舌舔脣的動作上。

    敖纓渾然不覺,訥訥道:“以前娘說過,要學會飲酒,將來纔不會喫虧。”

    敖翌伸筷夾了菜放在敖纓碗裏,低聲道:“是麼,娘什麼時候說過。”

    敖纓悶悶道:“她教姚瑤兒的,姚瑤兒再跟我說的。要是一點酒量都沒有,別人一灌就醉。”

    別人有沒有機會灌敖纓酒另說,但這話聽起來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敖翌卻道:“這酒辣喉,不適合你喝。”

    “少嘗一點也不行麼。”

    敖纓也只是隨口一說,她以爲敖翌無論如何也不準的,自己也不抱什麼希望。

    可片刻卻見敖翌將酒杯裏的酒液勻了些進他的杯子裏,只留下小半杯淺淺墊底的酒液,又放回到敖纓的手邊,道:“只能喝這麼多。”

    敖纓一喜,端起來嚐了一口,果真是辣喉的。

    但胸口裏很快又騰起一股暖烘烘的感覺,有些舒坦。於是她把僅剩的全都倒進了嘴裏。

    這酒還真不是當初姚瑤兒出嫁前夕喝的糯米酒那般柔和,小小半杯酒,就在敖纓胸膛裏燃起了一團火焰,久久不熄。

    她臉上浮現出紅暈,也放得開了,隨時臉上都掛着笑。

    原來薰醉的感覺也是會讓人四肢無力的,雖不至於渾身癱軟,但好像就是找不到主心骨。

    敖翌見之便有些後悔,不該在這個場合縱容她品嚐那酒的。她若是真想學,可以私底下再慢慢教,眼下營裏在座的可都是長輩。

    其實敖翌心裏最不願意的,還是讓別人看見她這副迷人的醉態。

    遂敖翌毫不耽擱,起身便半攙半扶地帶着敖纓低調退了出去。營裏武將們飲酒正酣,也不會注意到他們。

    敖翌讓人備了馬車,再留下人手一會兒告知威遠侯一聲,自己便先帶着敖纓打道回府了。

    他抱着敖纓登上馬車,簾子將將一放下來的瞬間,便不客氣地把人壓在軟枕上,扶着她的頭低頭霸道欺壓地吻住。

    敖纓喘不過氣,更不想推開,身子一點點癱軟下去,在他的吻裏放任自己沉淪。

    窗簾外的月色灑了一地的涼白。

    車轍碾壓着地面的聲音咕嚕嚕,掩蓋住了敖纓嘴角溢出的破碎叮嚀。

    他身上的酒氣,真的讓她徹底醉了。

    敖纓只恍惚感覺到,沉重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她極是喜歡他身上的氣味,和他嘴脣上的觸感與溫度。

    碰到他舌頭時,敖纓心肝一陣亂顫。

    她卻主動伸手摟了敖翌,低喘着與他脣舌糾纏。儘管自己全線潰敗,她也捨不得放開。

    她極少這般火熱。

    那酒把她的腦子燒成了漿糊,她只能感覺到自己很喜歡身上這個人。

    敖翌身體震了震。

    敖纓依依不捨地離了離他的脣,外面寂涼的月色下,隱約可見她紅脣灔極,她眼裏流光溼潤,又仰長了頸項微微擡頭,一口親在了敖翌的喉結上。

    頓時敖翌暗暗吸了一口氣。手裏鉗着敖纓的身子,也用了用力,好似在和自己的意志力做鬥爭。

    敖纓在席上看敖翌飲酒時便注意上他的喉結了,眼下終於碰得着、摸得到,親親咬咬覺得極爲得趣。

    敖翌喉結難耐地滑動,她口齒輕輕從他皮膚上摩擦過,都激起一陣麻意從他脊骨慢慢爬上來。

    敖纓無知無覺,手裏抱着他的頸子,吭道:“你不要亂動,不然我咬不到它。”

    敖翌閉了閉眼,深呼吸,才沉啞着嗓音低低與她道:“這不是用來給你咬的。”

    敖纓可不聽,對他的喉結十分執着,牙齒沒怎麼用力,咬過幾口後便又親又舔,在他頸上一路留下自己的口水印。

    這真是非人的折磨。

    敖翌恨不能就在這馬車上將她就地正法。

    他手上有力地捉住她的腰肢,最終費了好大意志力才拉開些許距離,極盡忍耐道:“再亂咬,信不信我抽你。”

    明明她自己那麼害怕,偏偏還要來惹火他。

    若不是不捨得弄傷她、弄疼她,敖翌也不至於拿她這麼沒辦法。

    敖纓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也全然沒被他的話給懾住,又情不自禁地往他脣上湊,聲音又嬌又軟能擰得出水一般地喚他:“二哥……”

    第二天敖纓醒來的時候,只覺腦袋暈暈沉沉,扶渠從旁遞了一碗準備好的醒酒湯給她。

    敖纓不大意地喝湯時,扶渠便幽幽地開口道:“小姐昨個喝醉了。”

    敖纓動作一頓,擡頭看了看她,從她的臉上看出許多內容,不由麪皮一緊,問:“我可是做了什麼丟人的事?”

    扶渠繼續幽幽地道:“二少爺送你回來時,你摟着他不肯放,還試圖把他拖上牀按着往他頸子上湊。”

    敖纓:“……”

    她揉了揉額頭,冷靜片刻,昨夜的事也只想起來幾個片段,後道:“你確定你沒有添油加醋?我真幹了那樣的事?”

    扶渠點了點頭,面色如幽靈:“奴婢半點都沒誇張,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姐。”

    大抵昨晚敖纓驚世駭俗的舉動徹底把扶渠給刺激了,到現在她都還沒緩過神來。

    扶渠還深有領悟地道:“看昨個二少爺離開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應該是恨不能把小姐給辦了的。要是小姐下次再醉酒,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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