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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你還喫醋?

    敖纓反應過來,頓時清醒,慌忙伸手阻擋他的手臂,軟軟道:“還沒好,疼……”

    敖翌道:“我看看,上了藥便不疼了。”

    敖纓一聽才知道,他竟是要給自己上藥,她怎麼肯,故而他的手伸下來時,敖纓便扭着腰一個勁地躲。

    聲音快哭出來一般,嬌嬌嫩嫩擰得出水:“不用了……我自己養幾天就好了……”

    她怎麼能老讓他的手碰到自己那裏……

    可她哪禁得住敖翌的大力,被敖翌一把拎進了懷箍住腰身。

    她用力也收不回來。若是房裏點了燈,定是可見她羞得滿臉通紅,抗拒道:“真的不用……”

    敖翌手指碰到那時,嗓音有些啞,低低道:“都腫了。”

    說着另一隻手挑開了藥瓶,從裏面勾出一指腹的藥膏出來,便不容抗拒地抹了上去。

    儘管他動作很輕,敖纓還是一陣顫慄。

    敖翌遲疑了一下,腹還是緩緩將藥膏送了進去。

    敖纓下意識繃緊身子,可她越是如此,越是勾纏得緊,不僅沒擠出去,反而好似將他手指吸了進去。

    敖翌吸了口氣,掌着她腰身的另一隻手開始發燙。

    他貼着敖纓的耳朵,氣息灼熱地道:“你越是抗拒,它越是緊纏着。”

    這女人,真真是磨人。

    因爲他嚐到過,知道她的滋味是多麼的銷魂蝕骨。

    即使他猛地舂過,她疼痛至極,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死死將他纏着裹着,幾乎要把他逼瘋。

    敖纓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話,羞得嚶嚶低泣。

    她對他太敏感了……想來這一會兒,是不太疼的。

    等抹好了藥,敖纓已精疲力竭,躺在他懷裏動也不肯動。眼瞼裏,還剪着一汪溼潤的春意。

    這兩三天裏,敖纓臥牀休息時,敖翌也以她身子不適爲由閉門不出,謝絕一切來訪。

    城守和賀將軍均吃了兩次閉門羹。

    但這日敖纓看見敖翌進門時,拿了兩張紅色的請柬一樣的東西,說是城守讓別院的下人轉交到敖翌手上的。

    敖纓好奇地問:“二哥,那是什麼?”

    敖翌隨手放在桌上,道:“城守的喜帖。”

    敖纓咋舌:“城守大人竟還沒娶妻?”且看他年紀與賀將軍差不多,一看便是有家室的人,不像是孑然一身的啊。

    敖翌平淡道:“他要納妾。”

    敖纓眉頭端地一跳:“納的誰?”

    敖翌看着她,道:“千芙。”

    這回敖纓是徹底愣住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道:“那千芙……她不是喜歡……喜歡二哥嗎,爲什麼會嫁給城守爲妾?”

    雖然知道這個事實,但親口說出來,敖纓還是感覺心裏酸溜溜的。

    敖翌神色很淡,不驚波瀾:“人都有想通的時候的。”

    敖纓見他反應,便意識到,那天他去弄梅閣,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敖翌對此隻字未提。

    敖纓對千芙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可是涉及到敖翌,她心裏就跟貓爪似的,橫豎都不是滋味。

    敖纓腦子一熱,忽又問了一句:“那日千芙專門跳舞給你看,你覺得好看麼?”

    敖翌挑挑眉,道:“她都要給人做妾了,你還喫醋?”

    敖翌看了看她,她神色有些躲閃,但又有點執着,若是不說清楚,恐怕她會反覆惦念在心頭。

    她這般緊張在意,倒讓敖翌覺得很受用。

    敖纓抿了抿脣,鼓起勇氣道:“什麼喫醋,你現在是我的男人,我問個清楚很應當。”

    敖翌點頭,道:“是很應當。”他過來順手就把人撈懷裏抱着,嗓音低沉磁性,繞在敖纓耳邊,“不是說了,沒細看。我若說當時我心裏想的都是你跳舞時的光景,你信不信?”

    敖纓一陣耳熱。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又道:“索性我運氣不差,一回來就看見了。”

    那時敖纓是真有些怕,怕敖翌會被千芙的舞給勾了去,所以才請了教坊的師傅來教教她。

    敖纓手指頭在他胸膛上輕輕摩挲着,又問:“那千芙跳完舞后來呢?”

    “後來?”敖翌一邊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一邊若無其事道,“後來城守與她敘舊,我便回來尋你了。”

    敖纓還想拿手指去勾勾他衣襟上的暗紋,敖翌低頭看下來,眼裏意味不明:“你身子好了?”

    敖纓搖頭。

    “那就安分點,不要到處點火。”

    敖纓張了張口,出口卻是道:“你對弄梅閣不陌生,以往都是去那兒麼?”

    敖翌道:“不過是個應酬的地方罷了,沒與誰有過糾纏不清,你且放心。”

    敖纓嗔了嗔他,回道:“我又沒說我不放心……”

    換得敖翌低低笑了笑,似十分舒心愉悅。

    只不過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大概只有敖翌和城守兩個人心知肚明。

    實際上,在弄梅閣裏千芙和城守春宵一度之後,第二天醒來時還是心滿意足的,覺得自己這幾年來的夙願終於得償。可是當她側頭看清了枕邊人的模樣時,瞬時就臉色煞白。

    她以爲昨晚與她纏綿不休的是敖翌,卻沒想到,轉眼間竟然變成了城守。

    她與城守同牀共枕,又“坦誠相見”,明顯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再怎麼想賴也賴不掉。

    千芙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昨晚留在她房裏的明明是敖翌,何時竟又變成了城守,她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待城守醒來,想起昨夜千芙的熱情,只覺得回味無窮,又想摟了美人溫存一番。

    可千芙鐵了心不想與他有任何糾纏,當即淚流滿面,只道是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且看那牀上殘痕點點,她明言道:“昨夜與我在一起的明明是二公子,何以變成了大人?莫不是你們倆變着戲法兒逗着我玩吧?千芙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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