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343 章 慕名而來的盛景
    暖洋洋的風從半扇窗裏拂進來,將矮榻邊的裙角輕輕漾開。

    敖纓嗅着熟悉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她踏實極了,期間伸手勾了勾他的脖子,往他胸膛上蹭了蹭。

    她身子骨又香又軟,蘇恆哪睡得着。

    他不滿足於僅僅是撫她的腰肢,後來還稍稍挑鬆了她的裙帶,伸入衣底裏去,沒有阻礙地觸摸到那一縷細滑的嫩腰。

    那一掌觸感好極了。

    敖纓叮嚀一聲,本能地輕扭了扭,側身想躲。

    她這一側身,使得後來那手掌把玩夠了腰,又去玩她的肚臍,最後寸寸往上去作亂。

    敖纓恍若在夢中,雙眉輕蹙,呼吸有些急促,額頭靠在蘇恆頸邊,微微張了張口,發出若有若無的輕喘。

    直到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終於把敖纓拉回了現實。她緩緩睜開眼,眼裏嬌潤,張眼就看見蘇恆的臉,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衣裏有隻手在霍亂她。

    敖纓當即按住他的手臂往外推,他卻強硬得很紋絲不動。

    而蘇恆,即使把人弄醒了,他也毫無愧疚並且繼續毫不收斂地揉捏她。

    “二哥……”她嗔他一眼,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吻住了脣。

    下午還要出去走走逛逛,蘇恆最多是動動手撫她以及再動動嘴吻她,除此以外沒再過多索取。

    只是,僅僅是抵着她輾轉反側地親吻,都能將她吻得渾身癱軟、渾渾噩噩。

    不知什麼時候,鼓聲起。

    雅間外面的大堂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房裏敖纓被蘇恆困在身下,脣齒糾纏,恍恍惚惚,在外面的喧囂聲中,終於忍不住輕輕溢出了聲。

    蘇恆放開她後,過了很久,她才緩回力氣來。

    脣齒都殘留着他的味道。

    蘇恆都已經喝了好幾杯茶,又給她遞了一杯,她抿着紅腫地脣接過來,囫圇喝下了,纔將方纔的旖旎氣氛給驅散了兩分。

    等到日頭沒那麼烈了,蘇恆帶着她出了雅間,在鬨鬧的人羣中穿梭。

    這堂上幾乎都是男子,敖纓一出來,難免吸引了不少別樣的目光。

    蘇恆一直握着敖纓的手,擡了擡眼簾,掃向那些看敖纓的視線。

    他眼神平靜,但平靜下面似有深不見底的黑淵,只要跟他視線一對上,就彷彿要把人拉扯進黑淵裏。

    他的眼神讓人下意識就退避三舍,又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遂衆人視線不由紛紛移開。

    又有人鬆鬆握着拳頭抵在嘴邊咳嗽,道:“場上的比賽開始了!”

    於是堂上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

    蘇恆把敖纓若有若無地圈在臂彎裏,直到走下到一樓,再出了大門上了街,都沒讓人碰到她半分。

    敖纓紅脣醴麗,有種被採擷後的嬌豔,美麗至極。她抿着脣笑,道:“二哥,你兇起來的時候蠻嚇人的。”

    半下午過後,陽光不那麼刺眼,暖洋洋的呈金緋色。

    敖纓和蘇恆在街上逛了一陣,到傍晚時,於城中河邊上了畫舫。

    畫舫晃晃悠悠地離了岸。

    敖纓倚在窗邊往外看去,見畫舫蕩着流淌的清澈的水緩緩往前,夕陽灑在水面上泛開波光粼粼,河道兩邊的街道和屋舍整齊儼然,行人們來來去去絡繹不絕。

    遠方的天邊火燒一般,豔麗的霞光綿延一片,而頭頂的天空卻似一點點被洗過,漸漸呈現出靜謐的青灰色。偶有幾隻青鴉自上空盤旋而過。

    那青灰色的天幕下,悄然爬上了一彎月梢和幾抹辰星。

    河上揚起的風迎面拂來,敖纓嗅到了陽光淡去、夜幕來臨的味道。

    後隨着暮色再濃一些,畫舫飄進了河巷深處,可見兩邊亮起了絢爛華豔的燈火,空氣裏漂浮着絲絲縷縷的脂粉香。

    這裏便是這京都令無數人慕名而來的盛景。

    一經入夜,燈火輝煌,人聲歡鬧,多少人一步踏入便醉倒溫柔鄉。

    敖纓趴在窗邊看得應接不暇,雖然以前就早已看過,但是她很久纔出來一趟,當然又倍感新鮮。

    蘇恆卻是沒她那麼新奇,兀自坐在畫舫裏斟了酒。

    敖纓回頭看了看他,眼裏染上幾分燈火的柔豔色澤,笑道:“二哥,你不來看看啊?”

    她伸手去拉蘇恆的手,讓他過來,道:“你看兩邊樓上,有姑娘出來了。”

    隨着夜色漸濃,兩邊燈火盛織,那二樓可不就許多姑娘,花枝招展,倚欄而笑,可謂是一道明麗香豔的風景。

    不管岸邊路上還是水裏畫舫中,不知多少男子眼睛都直了。

    還有人吹口哨,引得她們捻着手帕掩嘴嬌笑不已。

    蘇恆被敖纓拉過來淡淡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敖纓側頭看他,神色嬌軟道:“我記得從前在徽州的時候,你就經常跟人去樓裏,而今雖然不能去了,但這樣遠遠看兩眼還是可以的。”

    這出來遊秦淮河,不就是因爲兩邊的美人和夜景享負盛名麼。

    他要是都待在畫舫裏,不就白遊了。

    蘇恆道:“你看就行了。”

    年少的時候他是經常跟人一道去,但也只是看只是聽,卻一次不曾醉溺溫柔鄉過。那時候再美豔的姑娘尚且不能勾住他的心,更何況而今。

    看得多了,也就那麼個樣子。

    他這個人是這樣,不輕易有人能進他心裏,可一旦有女人進到他的心裏去了,就會被他惦記一輩子,直到他死都不會放她出心門。

    他的本性,他會把她叼回窩裏,從此霸得死死的。

    所以再看別的女人,在他眼裏都一樣,只是個人而已。

    蘇恆更喜歡看敖纓,他一邊飲酒,一邊看着她柔美的側臉上興致盎然的神情,他也跟着變得興致盎然起來。

    後來秦淮河畔,響起了絲竹聲和姑娘婉轉的歌喉聲。

    敖纓支着下巴,擡頭望着夜色裏輝煌的燈火美景,手指輕叩着窗櫺,隨着那歌聲和樂聲打着節拍,所見所聞,十分賞心悅目。

    鼻尖又縈繞着一抹醇厚的酒香,敖纓興濃時,回眸道:“二哥,給我也來杯。”

    蘇恆正好仰頭喝下一杯酒,聽聞此言,下一刻便直接拉她入懷,手掌扣着她的後頸,脣覆在了她的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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