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緩緩俯下身,將頭放在敖纓的頸窩裏深嗅。
敖纓能感覺到他呼吸異常灼熱,燙得她發顫,連忙扶了扶他,問:“到底怎麼了……”
蘇恆沉沉道了一句:“那怕不是安神湯。”
話語一落,他手臂便猛地將她腰肢勾進懷裏,順着她纖細的脖子吻上她的脣。
這一吻便再停不下來。
裙帶被他扯了去,敖纓無力阻止,被他手掌有力地提起了腰肢……
敖纓不得不伸手攀住他的肩勾着他的頭,眼神迷濛裏帶着一層淡淡的水霧,使他在強硬地擠進時,聽得她輕攢着眉頭嬌聲入骨地喚着“二哥”。
他也得以親眼看見,她眼底的迷濛水霧,被他的熱度蒸開,漫成醉人的煙霞。
蘇恆失控了,血氣方剛,又渾身都是力氣。
她身子骨兒已恢復成了以往那般柔韌又能纏死人的模樣,蘇恆狠狠溺進溫柔鄉里,再難出來。
他剋制了這麼久,而今氣血大盛,又見她氣色狀態甚好,她醉眼迷離,臉頰浮起緋紅,他是恨不得將自己徹底融入進她身子裏。
從門邊到坐榻邊,他毫無保留地狠狠征討她。
敖纓又撓又咬他,低低嗚咽着哭。
後來又輾轉到了書桌前,雲雨激狂。
持續了一個時辰,他方纔將滿身氣血都歸凝,徹底紓解出來。
而懷裏的人兒被那猛洪衝擊得叮嚀不止。
敖纓衣衫凌亂,趴在蘇恆懷裏動都沒力氣動。
她臉頰上的紅暈不散,依然勾人得緊。
蘇恆親了親她的臉,又開始躁動。
隨即他用衣袍裹了她的身子,便起身抱她回了寢宮。
寢宮裏的浴湯已準備好,蘇恆抱她入浴,便在水裏又是狠狠折騰她。
彷彿要將之前所有隱忍的全都找回來。
敖纓恍然間感覺,天都要亮了。而她被蘇恆帶着上天入地,彷彿遨遊了世間無數遭。
跟蘇恆一夜縱情的後果是,第二天敖纓直接下不來牀,嗓子也都是啞的。
那男人體力好,精力又旺,她哪能喫得消。
昨晚蘇恆抱敖纓回房時就吩咐過,書房裏不要動,今早等蘇恆精神十足地去早朝回來,再讓人把書房裏昨晚裝安神湯的碗拿來。
敖纓一聞便知,這哪是安神湯,分明是昨日太醫纔給她新調配的補血養氣的羹湯啊。
難怪蘇恆氣血大振,他身體底子本就好,喝了以後不出狀況纔怪。
宮人們不會出這樣的錯,只要稍一調查,就知道怎麼回事。
於是不一會兒,罪魁禍首阿梨就被拎進寢宮裏來了。
她看見敖纓靠在牀上休息,便眼巴巴地問:“娘,你怎麼了呀?是不是不舒服呀?”
敖纓默了默,有些沙啞道:“昨晚是不是你把你爹的湯給換了?”
阿梨又瞅了瞅她爹,道:“昨晚爹爹很虛弱,現在看起來好些了。孃的湯果然很有用。”
敖纓:“……”
敖纓道:“你怎麼看出來你爹昨晚很虛弱?”
阿梨道:“不知道,就是感覺。”
敖纓籲口氣,道:“你爹不虛弱,他和你一樣,也不能喝那種湯。”
阿梨癟癟嘴,道:“我就是擔心爹爹。”
敖纓見她這可憐模樣哪能生她氣,緩了緩,只好道:“我知道你是心疼你爹,但你那樣的做法是錯誤的,因爲那方子是給娘調理的,要是給你爹用了可能效果會適得其反的,知道了嗎?”
阿梨道:“可是……我看爹爹精神挺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