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脣瓣紅腫,身上肌膚原本的淤痕上,多添了幾分曖昧的痕跡。
這約摸是她到滄海國來以後睡得最沉的一次,天昏地暗。
樓千吟下午再睡了一會兒便已養回了精神,可見懷裏的人猶還人事不省,他摸了摸她的脈象,這陣子她也是太累了,加上又來這事,難免喫不消。
等姜寐終於睜開眼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一片漆黑。
她感覺得到她躺在人懷裏,兩人毫無間隙地緊緊依偎。她伸手摸索着上去,環住了他的腰。
樓千吟開口道:“睡醒了?”
姜寐聲音有些沙啞,彷彿那股子媚意還沒有完全散去,輕輕應道:“嗯。”她又問,“侯爺也睡醒了嗎?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樓千吟道:“我比你早醒一些。”
而後兩人便只是相擁着沉默。
姜寐現在清醒了,回想起發生過的事,有些不知所措,躺在他懷裏,接觸到他身體的溫度,不敢多動一下。
她只鼓起勇氣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樓千吟手指撫過她的頭髮,低頭親了親她額頭。
樓千吟道:“我們已有夫妻之實,這下你便只能做我的妻子了,以後都由不得你反悔。”
她輕輕道:“嗯,我不反悔。”
樓千吟本是個十分保守的人,一直想等重新娶她的那日才徹底擁有她,一直想給她一個圓滿,可如今還是打破了他原有的準則。
他只是覺得愧對於她,沒能在給她最好的情況下,讓她跟了自己。
樓千吟道:“等回潯陽,我還是要重新登門提親,婚禮還是要辦,我會去鄭重迎娶你。”
姜寐應道:“嗯。”
兩人又靜靜依偎了許久,姜寐忽又問道:“侯爺可以一直陪我在這裏麼,城裏的事還要不要侯爺去處理呢?”
樓千吟道:“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眼下天色已晚,剩下的等明日再處理。”
樓千吟道:“傷兵有軍醫收治,至於糧草,大部分燒燬了。”他下巴抵着她額頭,又道,“不過你帶着傷兵們一起搬運糧草,臨時搬出了一部分,使得軍中還能支撐數日,立下大功一件。”
姜寐仰頭望着他問道:“那數日以後該怎麼辦呢?”
樓千吟道:“別擔心,軍需運送應該已經在半路上了。”
兩人的視線冷不防對上,廊下燈火依稀,她看見他眸裏深邃,他亦見得她滿目流光。
她那紅脣微腫,像嬌嫩的薔薇花瓣一般。
樓千吟不由從額頭順着往下親了親她鼻尖,到她脣邊時停頓下來,見她沒閃躲,只是顫了顫眼簾,他便側頭吻上了她的脣瓣。
脣齒糾纏,沒有先前的激烈,他吻得溫柔,她極力迴應,不一會兒便氣喘吁吁。
樓千吟身體又有擡頭的趨勢,不得不及時打住,她迷濛地睜着眼溼漉漉地把他望着。
他抱着她,低頭在她頸窩邊本想平息,可不料她身上的味道更是擾得他不得安寧,腦子裏便下意識回想起先前的銷魂滋味。
他以前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可萬萬沒想到,竟會讓他如此身心愉悅。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想。
姜寐感覺到他的復甦,更加不敢多動,片刻,聲音嬌軟得能滴出水,喃喃道:“侯爺還要來嗎?”
樓千吟道:“不來了。”她本就喫不消了,要是再來,不得把她折騰壞麼。
姜寐踟躕道:“可是……可是它……”
樓千吟道:“你別理,一會兒自己就消了。”
只是姜寐等了許久,都不見它消啊。而且還愈加的灼燙,讓她心眼亂跳,呼吸都有些顫抖。
樓千吟道:“餓了沒,要不要起來喫東西?”
姜寐點頭,道:“餓了。”
他便鬆了她,撿起牀邊散落的衣裳,先披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