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孫賠着笑臉,轉身走向了阮安藍那邊。
面對阮安藍的時候,立刻露出排斥反感的表情,“這位客人,你已經在我們店裏逛了快二十分鐘了,您要是實在買不起,還是請您移步其他的店面吧,我們這裏也要做生意的,您這樣走來走去,實在是太影響我們開店做生意了。”
小孫自以爲已經說得足夠客氣了,阮安藍就是再厚的臉皮也不該繼續賴在這裏了,沒成想,阮安藍絲毫不受影響,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小孫有些惱了,語氣也變得不再客氣,“這位客人,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們這裏不歡迎您,您這樣走來走去的,別說有礙瞻觀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想要趁機順走點什麼……”
“怎麼,只要不在貴店消費,那就是小偷了?”阮安藍嗤笑一聲,難以理解的看着面前的小孫,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這又是什麼流氓理論?”
“你別一口一個流氓的,難道我們開店是爲了做慈善的嗎?要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的混進來,那我們還開什麼店,做什麼生意?”
小孫被阮安藍的一番話說得臉紅脖子粗,惡狠狠地瞪着這個不識擡舉的女人。
小孫氣紅了臉,礙於還有客人在場,又不好鬧的太難看以免別人說他們畫廊待客不周,可是顧啓蘭那邊如果不招待好,那他們想要讓顧啓蘭幫忙遞話的目的不就泡湯了?
阮安藍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好啊,隨便你。”
撂下這句話,阮安藍往旁邊走了兩步,繼續看着那些掛在牆面上的字畫。
她想要是實在沒辦法,那就隨便買衣服老爺子喜歡的同類型的算了。
張明東的……
以後若是有機會,她也一定會求得親手送給老爺子,但是張明東的畫作太搶手也太值得收藏,現在市面上幾乎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
“好,這可你說的!”
小孫氣憤的剜了阮安藍一眼,掏出對講機來,對着那頭說了句話。
很快,兩個人高馬大,身高腿長的穿着制服的年輕保安走了進來。
小孫指着阮安藍的位子怒道:“就是她,把她給我趕出去!”
與此同時,一個穿着灰色西裝戴着金色邊框眼鏡的年輕男人提着一籠金絲雀從另一側走了出去。
忽然,似乎是餘光瞥到了什麼,男人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看了過來。
男人狹長上挑的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幽深表情。
“呵,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