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到近乎不近人情,殘酷到讓人心生恐懼。
目睹了全程,阮安藍這才後知後覺的將眼前的這個顧霆淵和傳聞中那個性情怪僻,冷酷絕情的男人聯繫起來。
或許是因爲顧霆淵對她太過於寵溺縱容,以至於阮安藍都快要忘記了,其實剛認識的時候,顧霆淵對她,似乎跟對尤可柔也差不了多少。
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阮安藍就是覺得,這才應該是顧霆淵。
阮安藍這邊走着神兒,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糾結的咬着食指,完全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等顧霆淵邁着悄無聲息的步子走到阮安藍,表情不爽的將阮安藍口中的手指頭解救出來的時候,阮安藍驚恐的退後一步,險些沒撞到旁邊的牆面兒上去。
看着面前神情莫測的男人,阮安藍下意識心虛的躲開了他的眼睛,顫巍巍道:“你……你怎麼來了?”
顧霆淵面上的冷漠還未完全褪去,只是在面對阮安藍的時候,還是慣性的溫和不少。
拉着阮安藍的手,順勢將她納入懷中。
聞着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阮安藍深吸一口氣,因目睹方纔那一幕而晃盪不安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顧霆淵顰眉在她腦門兒上輕敲了下,“我不來,你還要偷窺到什麼時候?”
阮安藍小臉漲紅,不悅道:“什麼叫偷窺?”
阮安藍纔不會承認呢,她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好!
看着茶几上的袋子,顧霆淵脣角的弧度融化了幾分,俊臉上浮現出一抹愉快的喜色。
手指有意識的在阮安藍肩頭摩挲,顧霆淵低聲問道:“給我的?”
阮安藍點點頭,從顧霆淵懷裏坐直身體,解開袋子,看到裏面的保溫桶半歪着靠在茶几上,頭皮一麻,趕緊拿出來查看。
好在保溫桶的蓋子夠緊實,並沒有漏出去一絲半點兒,阮安藍鬆了口氣的同時,扭頭對顧霆淵邀功,“這是我親手煲的湯,你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光光哦!”
顧霆淵還記着方纔電話裏的仇,有些不大配合的撇嘴,“我晚上還有工作,你這是送溫暖還是送毒藥?”
“那裏有這麼誇張啦!”阮安藍知道自己廚藝不佳,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這男人毒舌的有些過分了!
“哼,你對別人這樣也就算了,對我還這麼毒,你要是不想喝,那我就帶回去喂十七好了,我大老遠的何必來這一趟?以後我也不來了,免得某些人說我害他。”
阮安藍一邊碎碎念一邊往裏重新收拾,顧霆淵好笑的捏住她的手,制止了阮安藍的動作。
骨節分明的手壓在了自己的手背,顧霆淵輕哼着抱住了阮安藍,但阮安藍還是不高興。
顧霆淵卻附在她耳邊說:“是我不好,你能來,我很高興。”
阮安藍瞬間被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