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嘶”的一聲,好笑又無語的睨着顧霆淵,“我說顧霆淵,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大醋缸呢?”
顧霆淵閒閒道:“現在發現也不遲。”
他這麼坦坦蕩蕩的直接認了,阮安藍倒是覺得新鮮極了,兩眼放光的撐着下巴盯着顧霆淵,滿是探究的慾望。
顧霆淵伸出手來擋住阮安藍的眼睛,面不改色的點了一根菸,正欲往菲薄的脣邊遞,阮安藍就虎着臉拍開了他的手。
只聽一聲皮肉相撞的脆響,阮安藍滿臉嚴肅的從顧霆淵手中奪走了香菸。
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對自己做這種事兒,顧霆淵一時既納罕又哭笑不得。
顧霆淵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睨着阮安藍,眸底意味不明,“想幹嘛?”
阮安藍把菸蒂按在菸灰缸裏強行熄滅,而後滿臉理直氣壯的擡着小下巴說:“不許抽菸了,你知不知道抽菸對身體不好?”
顧霆淵嗤笑一聲,左手忍不住在阮安藍後脖頸輕輕捏了捏,“不抽菸你讓我做什麼?”
阮安藍左右看了看,把茶几上自己先前無聊打發時間看的書放到顧霆淵大腿上,在書面上豎起指頭敲了兩下,“看書。”
顧霆淵太陽穴突突直跳,擡起眼眸,那眼神好似在說“你在逗我?”。
阮安藍似乎是覺得有些心虛,磕磕絆絆的爲自己的舉動找藉口,梗着脖子說:“反正我不許你再這麼抽菸了,你知不知我國每年有多少人因爲抽菸得了肺癌?要是你年紀輕輕的就走了,我豈不是要做小寡婦了?”
顧霆淵聽着聽着就黑了一張俊臉,嘴角忍無可忍的抽搐着,最後氣極反笑,面無表情的盯着阮安藍,“你這兒咒我呢?”
阮安藍吐了吐舌頭,“我是在跟你講道理,而且……而且就像爺爺說的,如果我們準備要寶寶的話,你也得早早地準備戒菸戒掉不良習慣啊,不然對寶寶不好的。”
阮安藍說着說着腦袋越低越狠,最後下巴直接戳到胸口了,耳朵尖兒紅了一大片,到底小姑娘家臉皮薄,不好意思。
顧霆淵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況且能從阮安藍口中聽到這種話已經足以令顧霆淵感到欣喜若狂,難得情緒外露的笑了起來,隨即一把抱着阮安藍的腰把人抱到腿上來。
微涼的指尖輕輕捏住阮安藍的下頜,強行扭轉了阮安藍的臉朝向自己,四目相對,阮安藍羞赧的躲閃着顧霆淵逼仄的目光。
“幹嘛啊……”
顧霆淵心情大好,瞬間什麼都不在乎了,腦子裏只反反覆覆的重複着阮安藍剛纔的那段話,魔怔了似的。
捏着阮安藍的下巴,溫柔的哄着,“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阮安藍的臉更紅了,害羞的跟只鴕鳥似的躲了起來,“哎呀,你聽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