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地擡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高燃緊顰着眉,在阮國強誠惶誠恐的注視下冷冷的說:“對我們總裁來說,的確是舉手之勞——”
阮國強提了口氣,滿目期待的望着高燃,等着他說出下半句話,按理說,他都找上門兒來了,不管是出於任何原因,顧霆淵都不可能會拒絕的。
畢竟之前給晴天這種夕陽紅產業投資大把大把錢的事兒他都幹了,這麼個小忙不至於不幫。
結果阮國強沒有想到的是,顧霆淵非但不幫,還讓高燃談判似的給他遞了句話。
高燃面無表情的望着阮國強,語氣裏透着耐心耗盡的不耐煩,以硬邦邦的語氣道:“不過很可惜,這個忙,我們不幫。”
阮國強一張臉瞬間跟調色盤似的上演了一出奼紫嫣紅,轉瞬間一片蒼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高燃,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般。
阮國強囁嚅着嘴脣道:“高特助,這,這是爲什麼啊?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得罪了顧總嗎?還請高特助指點一二。”
高燃譏諷的掃了阮國強一眼,“阮總可真是好一個偏心眼,自己在家裏也就算了,怎麼到了我們總裁面前還敢這麼明目張膽?阮總怎麼還敢開口求助?”
阮國強一張臉瞬間煞白一片,像是被抽空了身上的血似的,“高特助,您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偏心,安藍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不疼呢?但沈家跟顧家比起來,那就是九牛一毛,沈家即便是動用了全部的人脈都未必真的能驅使的了泰國那邊的海關,可顧總不一樣,顧總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我只是,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阮國強不死心:“高特助,高特助,求您再指一條明路吧,只要您肯幫忙,我做什麼都可以!晴天好歹也是安藍媽媽留下來的東西,這麼多年了,就跟我的孩子一樣,我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看着它就這樣沒了……”
高燃聽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阮國強怎麼還好意思開這個口?既然知道這是太太她媽留下來的東西,怎麼好意思這樣鳩佔鵲巢不說,最後還把股權都給了另一個不相干的人?
爲阮安藍報復回去的心思越發的濃烈,高燃佯裝面色淡定的轉身,眸子古井無波,冷得有些令人心生畏懼。
高燃無視阮國強的討好之色,面無表情道:“阮總要真的這麼想挽回困境,其實也不難。”
阮國強面露喜色,立刻追問:“高特助,怎麼說?”
高燃意味不明的說:“阮總明知道你二女兒跟太太一直不對付,怎麼還敢派她來找太太當說客?別說太太了,就是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