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進來跟顧霆淵打了個招呼便打算出去,被顧霆淵拉着手腕拽了回來,直接按在了牆壁上。
男人帶着體溫和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胸膛和散發着溫熱的牆壁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阮安藍包在其中。
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覷着她,令阮安藍如芒刺在背。
“幹、幹嘛……”
“你幹嘛?”
顧霆淵壓低聲音詢問的同時,還略彎了脊背壓下來,二人之間的距離頓時就拉得極近,幾乎是只要阮安藍點個頭就能吻到一起的距離。
倒也不是害羞。
只是每當顧霆淵用這種侵略性極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時候,就莫名帶上一股強烈的侵佔欲。
像是原野上捕捉獵物的野狼,黑黢黢的眼珠子裏散發出濃烈的野性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能撲過來咬斷獵物的脖子。
而此刻,阮安藍就是顧霆淵口中的獵物,只需她一個不備就會被對方咬斷脖子,吸乾了血。
伸出手臂抵在兩人之間,男人高亢的體溫灼燙了阮安藍的手掌,“我……我不幹嘛,我去買喫的。”
“買什麼喫的要你親自下去?”
顧霆淵驀地低低一笑,竟然勾着脖子伸舌在阮安藍白皙的脖頸上舔了一下。
“呀——”阮安藍驚詫不已的捂着脖子,又羞又怒,“你做什麼?”
顧霆淵黑眸直勾勾的,“你說我做什麼?”
“當然是做,你腦海裏我正在做的事。”
“轟隆”一聲巨響。
阮安藍的腦袋裏像是被人放了奼紫嫣紅的煙花爆竹,一瞬間炸開了一道劇烈的白光。
看着面前的紅蝦米,顧霆淵心中好笑,面上卻依舊一副逼迫侵略的模樣。
黑沉沉的眸子如同燃了火把似的,幽幽的,散發着藍光,危機感十足。
“不行!”在顧霆淵的吻壓下來之前,阮安藍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了?”顧霆淵不解的問。
阮安藍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齒的道:“那個沒有!”
顧霆淵挑眉:“哪個?”
阮安藍心知顧霆淵就是故意的,可還是上了他的賊船,氣焰沖天的啐道:“你說哪個?你這麼早就想做爸爸啊?”
爸爸?
顧霆淵笑了起來,白淨的面上竟然浮現出一抹類似於癡迷的神色,聲音驀地低沉下來,仿若情人耳語,低聲呢喃。
他說:“如果安安願意的話,那也未嘗不可。”
他想,他已經做好做一個爸爸的準備了。
但是顯然,阮安藍並沒有這個準備,在未來三年的清單計劃裏,甚至都沒有要孩子這個選項。
不是完全爲了工作,而是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人生道路前路如何,怎麼要孩子?怎麼對孩子負責?
她自己都還是個心智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呢!
顧霆淵卻並不這樣想。
兩個人的意見顯然統一不了。
阮安藍梗着脖子扭開頭,氣鼓鼓道:“你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繼續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