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這張遲到的借位照還是這個指向性明顯的標題,都無一不在告訴嗅覺敏感的高燃。
這裏面,必定有人在故意操縱輿論發展。
……
顧霆淵一路飆車回到華清河宴,平日裏最快也要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居然只用了六分鐘就到了。
一踏進們福叔就迎了過來,急急的引着顧霆淵往裏走,“少奶奶就在樓上,一回來就心神不寧的,聽小桃說,還聽到少奶奶哭了。”
一聽這話顧霆淵徹底臉色突變,飛快的上了樓。
房門緊閉,怎麼敲都沒人應答。
顧霆淵慌得不成樣子,語調破碎的靠在門扉邊,近乎是哀哀的哄求:“安安,寶寶,你開開門,開門好不好?”
沒有人迴應。
顧霆淵嘆息:“你聽我跟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那天我不是去出差了嗎?高燃在那家酒店訂了個大包間,是宴請合作商和一些分公司的高管,不是照片上的那樣。”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讓高燃來解釋,也可以調取監控,你別生氣,也別一個人悶着不說話好不好?你這樣我心疼。”
不管顧霆淵說什麼做什麼,裏面就是沒動靜。
小桃適時的走了過來,躍躍欲試的將臥室的鑰匙給了顧霆淵。
“少爺,您試試這個,這個……不管是哄女人還是解釋什麼的,最好還是要當面好一點。”
小桃梗着脖子道:“而且少奶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都看出來她今天心情不好了,向來少奶奶都是因爲在意您,所以只要您好好哄一鬨,少奶奶耳根子這麼軟,一定不會計較的。”
小桃應了一聲,忙不迭溜了。
……
深吸一口氣,顧霆淵看了眼眼前緊閉的房門,腦海裏驀地浮現出阮安藍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當即不再猶豫。
就在他準備開鎖之前,門卻忽然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顧霆淵驚喜萬分,擡眼看到了阮安藍紅彤彤的眼睛,“安安?”
阮安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用忙活了,進來吧。”
轉身就往裏走。
看着阮安藍單薄的背影,顧霆淵順勢看到了屋裏一片漆黑,窗簾緊閉,燈也沒開。
一片幽閉的環境之下,牀邊奄奄一息的花一直都沒有人來換。
那是又一次顧霆淵心血來潮送給阮安藍的甦醒玫瑰,阮安藍插在了花瓶裏,日日澆灌,悉心照料,一直不捨得讓人換。
現在那朵花就這樣歪歪扭扭的蔫兒了,死氣沉沉的,再也沒有半點生機。
顧霆淵皺起眉,跟着阮安藍走進去,心裏敲鑼打鼓。
“安安,你……”
顧霆淵正欲開口,就見阮安藍忽然拉開了燈。
眼前驟然一片白光炸開,兩人都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顧霆淵。”阮安藍從桌上拿起了什麼,甩到顧霆淵面前,“你在這裏把字籤一下。”
顧霆淵愣了一下,猶疑的低頭一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