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動作粗野的扯開襯衫釦子和領帶,一手緊緊地鉗制住阮安藍掙扎的雙手,修長的腿跨壓在阮安藍的身上,讓她無路可逃。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懸殊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阮安藍白了臉,想要掙扎卻又無路可逃。
即便身上的人是顧霆淵,卻也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絲被強迫的恐懼。
“你起來……”阮安藍見實在是掙脫不開,眼淚唰的順着眼角掉了下來,“我害怕,顧霆淵,我害怕,你起來……”
原本沉浸在慾望和暴怒當中的顧霆淵正扒了身上的衣物,聽見阮安藍的哀求,動作僵硬在原地。
許久後,從她脖頸擡起頭來,男人的雙眼像是被血水浸潤,駭人不已。
他啞着聲音問:“哭什麼?”
擦了她眼角的淚水,顧霆淵的理智漸漸回籠,看到阮安藍流眼淚,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顧霆淵頓時覺得自己既可憐又可笑,盯着淚眼朦朧的阮安藍,無奈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阮安藍一直不開口,默默地掉着眼淚,默默地望着他。
那眼神,看的顧霆淵心裏宛若被打翻了調料瓶,百味雜陳。
這幾天顧霆淵一直都很忙,忙的完全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來陪一陪阮安藍。
他知道她很獨立也很懂事,雖然想他,卻從來都不會開口抱怨,默默地支持他的工作。
顧霆淵看的心疼,自己也不願忙的連私人空間都被佔據,便想着趕緊速戰速決,加快了應對步伐。
以至於忽視了小姑娘。
“到底怎麼了?”
看着阮安藍眼角緩緩滑落的淚珠,顧霆淵手足無措,“安安,你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怎麼了,你不能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直接把我打入死牢吧。”
“這樣對我不公平。”
阮安藍扭過頭去,無聲無息的掉眼淚,那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她不說話,就這麼靜悄悄的哭,顧霆淵實在是無計可施,只能自顧自解釋起來。
“你看到了,對不對?”
“爲什麼不聽我解釋?安安,那是被人借位剪輯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夏雨馨也在那家酒店。”
“如果是因爲這個,我向你道歉,但我根本從來沒見過她。”
從夏雨馨回國以來這麼長一段時間裏,無論夏雨馨怎麼努力,顧霆淵就是不肯去見她一面。
曾經他們分開是因爲老爺子逼迫,夏雨馨接受了老爺子的安排,拿着錢和推薦信去了國外進修。
這一去,就是五年。
這五年裏,顧霆淵跟老爺子賭氣,也怨恨老爺子的所作所爲,至於他對夏雨馨有沒有怨氣,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顧霆淵在感情上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了,那就半點兒機會和幻想的餘地都不會給人留。
深情是他,絕情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