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安藍也明顯的覺察出,夜羅提着她後背上交叉的那兩根繩子的手也有些微的僵硬。
“呵,果然——”風堯一臉落寞,“阿夜,我視你爲我的知己,亦是我此生的對手。”
夜羅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但這不是你背叛師門,離開阿修羅的理由。”
“你永遠也不會懂,”風堯輕聲說:“我亦有需要我去守護之人。”
風聲在耳畔呼呼而過。
莫名就來了一陣涼風,阮安藍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就聽見夜羅沉聲喊了下風堯的名字。
“風堯!”夜羅說:“這次我放過你,下次,我一定會親手將你送到老大面前。”
“阿夜——”風堯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夜羅,忽然道:“對不住了。”
下一秒,一陣狂風襲來,夜羅臉色大變,鬆開了一直鉗制着阮安藍的手,順勢將她推進了車裏。
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在耳畔清晰的此起彼伏。
阮安藍也沒有閒着,趁他們還在打架的時候,她開始所尋視線所及之處可以幫她解開身後繩索的工具。
車裏乾乾淨淨的,他們似乎是擔心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個鋒銳的物件也沒有。
外面的打鬥聲忽然間停了下來。
正當阮安藍焦灼不安的時候,車門忽然被人拉開。
阮安藍滿臉欣喜的扭頭看去,看清來人,瞳孔驟然間緊縮成一個小點。
“怎麼是你——”
……
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喚醒阮安藍神識的是撲鼻而來的濃烈香氣。
陌生。
看起來像是一個常規的民居房,每一處陳設和裝潢都如此的中規中矩,透露着常年有人居住的感覺。
她這是在哪裏?
不等阮安藍想出一個結果來,房門被人拉開。
看到來人,昏迷之前的記憶點點滴滴的回到腦海裏。
“你……”
“呵,是不是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顧臨豎着油光滿面的大背頭,笑的有些邪惡。
拉開椅子隨意的坐了下來,顧臨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阮安藍。
從上身到下身。
每一寸每一釐。
令人如芒在背。
阮安藍身上的尖刺全部都豎了起來,防備警惕的盯着顧臨。
顧臨邪笑道:“嫂子?還是該叫你什麼呢?我怕過了今天,你就不再是我嫂子了,那我也不必要這麼叫你了,是不是?”
“能把我從陸執的人和顧霆淵的人手底下擄走,不得不說,你還算有幾分腦子。”
阮安藍笑道:“真是看不出來呢。”
這明晃晃的諷刺挖苦,另顧臨面色突變。
“呵,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忘嘴硬,顧霆淵到底是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牙尖嘴利的女人的?”
顧臨居高臨下的瞪着阮安藍,用力的攥住了阮安藍精緻小巧的下巴。
顧臨力道很大,阮安藍喫痛的咬着牙,卻硬挺着沒有被顧臨看出自己的退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