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其他的不說,阮安藍“失蹤”纔剛好一個半小時,這麼短的時間,都不夠達成報警資格的。
再者說了,且不說顧霆淵手底下的那羣人比警察來的要更快速有效多了。
光是阮安藍這敏感的公衆人物的身份就不適合大費周章的廣而告之,這不是告訴所有人她被“歹徒”拐走了麼?
別說顧霆淵了,慕子言都是一萬個不同意。
忽然間,顧霆淵眯着眸盯着某個方向看了許久,慕子言還在跟旁邊的經理說話,顧霆淵人就已經拔腿離開了。
等慕子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顧霆淵一個高挺的背影。
“老顧,看什麼呢你這是?”
“這裏沒有監控?”
顧霆淵指着十字路口的路燈的方向,英俊的臉上是一層淡而薄的冷漠。
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着急了。
慕子言並不知道這裏面的門門道道,環視了一圈四周,擡了擡手。
身後的經理立刻就朝前走了一步,“這……顧總,這裏是監控死角,就算有監控,也拍不到什麼有用的畫面的。”
“調監控。”顧霆淵不容拒絕的道。
經理有些爲難的看向慕子言。
慕子言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看什麼看,調監控,沒聽見?”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辦!”
不到五分鐘時間,監控很快就被掉了出來,望着平板電腦上的畫面,慕子言皺起眉頭。
指着屏幕上的一個快速閃過的黑影,慕子言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顧霆淵就已經不見了。
……
“陸執,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藥性解了?”
“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不是綁就是用藥,我們之間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好好說話了嗎?”
陸執輕笑出聲,把玩着阮安藍垂落在沙發上的長卷發,骨節分明的指間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黑與白絕對的分明,襯出一種極致的反差感,帶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
陸執閉上眼睛,嗅着來自阮安藍髮絲間的香氣,脣畔浮現出一抹濃烈的滿足。
“阮阮,我很想好好跟你說話,是你不給我機會啊。”
“到底是我不給你機會還是你每次用的方法都太偏激了?陸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也不叫我陸執。”
陸執微笑着睜開眼睛,一雙狹長漂亮的灰眸靜靜地注視着阮安藍。
冰涼的手指輕輕從阮安藍鼻尖劃過,令阮安藍毛骨悚然的瞪圓了眼睛。
陸執卻說:“你以前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的阮阮。”
以前以前以前。
阮安藍頭疼的閉上眼睛,實在是不知道該拿陸執怎麼辦纔好。
“所以說了這麼多,你不肯放了我,不肯解了我身上的藥性,也不肯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覺告訴她,陸執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可是陸執爲什麼不肯說?
是因爲牽涉到了他的祕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