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去的手如同從他心裏也抽出了一縷情絲。
陸執何嘗不知道她是在顧霆淵面前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
即便如此,還是告訴自己,沒關係,這些都是暫時的。
“你還記得極遠嗎?”
“極遠?”阮安藍搖搖頭:“我不記得。”
陸執道:“極遠,我曾經的一個部下,當年我跟你認識的時候,還記得嗎?我滿身是血的被你救了回去,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
說到這裏,陸執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
阮安藍勾脣笑了下,忍不住道:“分明是你纏着我非要跟我做朋友。”
陸執笑笑,“那還是得益於阮阮心軟,我才能得逞。”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刺目,顧霆淵再三的平復,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
他們言笑晏晏,說的話都是他所不瞭解的關於她的那些過去。
提起那些專屬於他們彼此的回憶,她臉上的笑容都是帶着真切的摯意的。
嫉妒嗎?
當然。
顧霆淵沒辦法不介意不嫉妒,可他也十分清楚,現在不是介意這些的時候。
“我跟你有認識的機會正是因爲極遠的設計,當時我還沒有開創鋒耀集團,也沒有涉足家族生意,更加沒有成立阿修羅。”
“極遠的背叛讓我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能力的不足,所以纔會屢次的跳入對手的圈套,甚至險些爲此丟掉了性命。”
“娜麗絲爲什麼要針對陸氏?按理說陸氏更是她得罪不起的對象,也完全不是她的競爭對手,她這麼做,圖什麼?”
“她的目的不是爲了瓦解陸氏,而是針對我。”
“你?”阮安藍不解的看着陸執。
陸執點頭:“陸氏跟當年的歐家有業務往來,但這個並不是娜麗絲針對陸氏的理由,她針對我,是因爲我特殊的體質,我身體裏流的血對她來說,是一種特殊有效的培養皿。”
聽到這話,阮安藍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與此同時,陸執的話也印證了明幽之前調查到的那些內容。
“所謂的瓦解陸氏只不過是一個煙霧彈罷了,她的目的是讓我成爲被家族拋棄的落水狗,只是沒有想到我並非她所以爲的那種無腦公子哥,極遠也沒有她以爲的那麼縝密機警。”
“極遠露出馬腳是我在我受傷被你救下的那一次之後開始,我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之後便故意露了幾次拙,果然,我所料非假,極遠有鬼。”
“我沒有把他從我身邊趕走,而是一直留在身邊,一方面是爲了看看娜麗絲還想要做些什麼,另一方面,也的確是年少輕狂,自以爲是的覺得自己應付這些絕對綽綽有餘。”
只是他終究還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