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合作了三個多月本以爲跟她已經算熟悉了的張巖,此時也覺得眼前的女孩顯得如此的陌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平日裏阮安藍無論是在拍戲的時候還是私底下,性格都非常的好親近,她很好說話,也喜歡跟周圍的人說笑打鬧,想法很多,經常把周圍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而眼前這個冰冷銳利的女孩,卻像是脫去了那層外皮的另一個人,眼神如同裹挾着寒霜,周身散發出強大而駭人的氣場。
讓張巖想到了一個人——阮安藍的男友顧霆淵。
曾經有幸在某個商業酒會上遠遠的看過一眼,男人就是這樣一副冷冽的模樣,但氣場強大,傲睨萬物,淡淡的站在哪裏,就足夠吸引走全場的視線。
英俊而漠然。
五分鐘過去,白洪滔臉色慘白,如同一隻苟延殘喘的死狗一般癱軟在地,即便狼狽如此,還不忘擡起手揮了揮,示意阮安藍看他。
“阮小姐,我都喝完了,您說的話,總該兌現了吧?”
“啊?”阮安藍蹲下身,笑眯眯的用手中的細長酒瓶輕輕的拍打着白洪滔的臉,把他肥碩的大臉拍的啪啪作響。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給你投資了?”
“您剛纔都說了,大家也都聽見了的!”白洪滔驚愕的嚥了口口水,險些沒直接吐出來,強忍着,“您說只要我喝光了,您就考慮給我們公司投資一個億。”
那些人看了眼抖如篩糠的白洪滔,又看了看淡定自若的阮安藍,整齊劃一的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沒聽見。”
“你看——”阮安藍聳肩,“他們都沒有聽到呢,是你聽錯了,怎麼還怪我呢?”
“您……”白洪滔的臉頓時更白了,看起來着實有些嚇人。
阮安藍精緻漂亮的臉上笑容綻放的更歡快了,用冰涼的空酒瓶順着白洪滔的鎖骨,蔓延到後脊樑。
阮安藍像是一個沉浸在人體研究當中的醫生,正揮舞着手中的手術刀比劃着該如何下手開刀。
無意間接觸到阮安藍眼神的白洪滔嚇得臉都綠了,一動不敢動,屏住呼吸戰戰兢兢道:“阮、阮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啊……”
“噓——別說話。”
阮安藍詭異而嚇人的行徑在在場其他人看來也是十分能唬人的,雖然在場許多人在此之前都沒有跟她有過直接或間接的接觸。
但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各大小報還是媒體社交平臺上,關於阮安藍跟顧霆淵的消息都是甚囂塵上。
讓人想不知道都很難。
更何況單是百悅地產的幕後老闆這個身份就足夠令人驚駭的了。
“白總不是喜歡這樣麼?你說,如果我現在對準你的腦袋砸下去,會是怎樣的畫面呢?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話音落地,阮安藍試探的比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