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對於顧霆淵這種人來說本就如此,他從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骨子裏是冷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顧霆淵跟陸執其實很相似。
陸執陰冷偏執,而顧霆淵則是冷漠疏離。
他沒有太多常人所擁有的共情能力,對於自己家人亦是如此,那是責任和擔當,是血緣親情在維繫,所以他對他們好。
可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所以顧老爺子常說他是不肖子孫。
好像所有的柔軟和愛意,都只給了阮安藍一個人。
如果不是因爲阮安藍的話,顧霆淵會這樣執着的揪出W,會這樣執着的調查清楚鄭芝雅真正的死因麼?
大抵是不會的。
顧霆淵這個人,骨子裏堪稱冷漠,若非利益驅使,他斷然不會管顧旁人的事。
想到這裏,風堯釋然的微笑,倒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念道:“陸執那邊應該也不大可能,不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W會不過來呢,既然這個地方如此特殊,而我們也都等了兩天了。”
……
掛斷電話後,顧霆淵在書房裏處理了一些郵件,正準備去看看阮安藍怎麼樣的時候,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阮安藍端着一杯牛奶走進來,嗔怪的看着他,“起得早不知道先把早飯吃了?”
顧霆淵笑笑,起身走到阮安藍身前,一手接過牛奶,一手摟住她的腰肢,“等你一起。”
提起這個,顧霆淵的臉色冷淡了幾分,便將剛纔風堯打來電話的事簡單的概述了一邊。
聽完,阮安藍蹙眉,陷入深思。
顧霆淵扶着往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聞聲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你不要想太多,晚上又該說不好了。”
阮安藍搖搖頭,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沉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顧霆淵輕輕“嗯”了一聲,“你說。”
“W這麼心思縝密又極其能忍的人,不管她是因爲身有隱疾還是揹負了其他的什麼祕密,她也絕對不可能會頂着風口浪尖來到這裏。”
“否則的話,她爲什麼不先救走娜麗絲?是因爲沒有這個能力?或許這也是一部分,畢竟你跟陸執兩撥人都在盯着,她再大膽也不敢頂風作案。”
“現在她遲遲不出現,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找到了另一種解決方案,還有一個,就是你們內部出了問題。”
看到顧霆淵的表情,阮安藍緊接着解釋道:“當然我指的這個問題並不一定是出了內鬼或是怎樣,很有可能是有人不小心鄹漏了風聲,而哪怕是一絲半縷的信息,對於謹小慎微的W來說,也足夠她警鈴大作,縮起尾巴躲着不現身了。”
言語間已經來到了飯廳,顧霆淵動作溫柔小心的扶着阮安藍落座,自己這纔在她旁邊坐下,親自爲阮安藍拿起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