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爺爺願意不願意,王根生還是把錢塞給了張爺爺。
從張爺爺家裏出來,王根生感覺心裏舒暢了很多。
回到家裏,推開門,王根生聞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打開燈,這才發現,牆腳有一個紙箱子。
紙箱裏整整齊齊的擺着幾株虎賁草,晾曬乾的。
這就是虎賁草的特性,越是乾燥,香氣越濃。
王根生知道,藥材肯定是張巧玲替他收進來的。
去了廚房,王根生下了半鍋麪條。
熟了之後,也不管味道怎麼樣,王根生只是狼吞虎嚥起來。
他就這樣,可以一連幾天不喫飯,但若是吃了飯,也可以管上幾天。
吃完麪條,便是一身大汗。
看來是要到夏天了,剛纔在外面還聽見了青蛙的鼓譟聲。
王根生去了院裏臨時搭建的浴室裏面,在一個大木桶裏面注滿了溫水。
把衣服脫了,搭在了旁邊木板上。
之後坐在了木桶裏面泡着,好似泡溫泉一般。
王根生揚着頭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耳邊響起了碎碎的腳步聲,很輕,像是在墊着腳走路。
“誰?”王根生忍不住一驚。
剛想從木桶裏站起來,卻突然發現擱在頭頂木板上的衣服不見了。
“誰?”王根生輕聲問了一句。
沒人說話,只有輕輕的喘息聲。
王根生能夠辨出,這是一個女人的喘息聲。
男人氣息重,略帶濁氣。
而女人的喘息卻顯得輕盈,更急促一些。
“巧玲嫂子,是你吧?”王根生笑着問道。
“嗯!”浴室外,輕輕應了一聲。
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但王根生聽得出來,應該就是張巧玲。
“巧玲嫂子,你拿我的衣服幹什麼,我還要穿呢?”王根生輕聲問。
“我不是想你嘛?”張巧玲輕輕答道。
“別瞎說,讓人聽見,又該嚼舌頭了。”王根生假怒道。
“現在又沒有人,怕什麼?你喜歡嫂子嗎?”張巧玲問道。
“……”
王根生有些無語。
雖然對張巧玲有那麼一點點感情,但談不上喜歡。
最關鍵,王根生是可憐張巧玲。
才二十多點,嫁給了一個賭鬼,不僅如此,還老是有人上門討債。
“根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以後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
我走了。”張巧玲說着話,就要離開。
“巧玲嫂子,我喜歡你。”王根生連忙說道。
師傅說了,有時候爲了救人,必須違背一下自己的意願。
“你是騙我的,我已經是殘花敗柳,還帶着一個孩子,你怎麼會喜歡,嗚嗚嗚……”
王根生顧不了什麼,蹭的從木桶裏站了起來,用浴巾纏住了身子,推門從浴室走了出來。
月色下,張巧玲背對着王根生,正在掩面而哭。
王根生走了過去,在後面輕輕的抱住了張巧玲:“嫂子,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但王根生是下決心了,張巧玲跟着這樣的男人,會受一輩子苦的。
“哎呀,媽呀,你幹什麼呀?”張巧玲突然又哭了起來。
剛纔王根生的手,似乎放在了她的那個上面。
但這一刻,張巧玲的聲音卻完全發生了變化。
王根生心裏一驚,把手鬆開了。
張巧玲一轉身,王根生又是一陣懵逼。
這哪裏是張巧玲,分明是張巧玲的嫂子馬淑芬。
“怎麼是你?”王根生叫苦不迭。
這女人冤枉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竟然這麼陰險,剛纔說的話,全讓她聽見了。
“怎麼不能是我,難怪你對張巧玲那麼好,原來你一回來,就跟她好上了,我一定要找村長評評理去,
王山頭要是沒死,你跟張巧玲勾搭,還說得過去,但他還活着,張巧玲就是有夫之婦,
你剛纔還故意調戲我,讓我砸咋有臉見人,嗚嗚嗚……”說着話,馬淑芬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嘛?”王根生有些哭笑不得。
怪只怪剛纔沒有仔細分辨,竟然稀裏糊塗着了馬淑芬的道。
“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就這樣被你給玷污了,我往後還怎麼見人?”馬淑芬只是哭。
“淑芬嫂子,你要多少錢,就直接說吧!”王根生反而笑了起來。
這一刻,他知道了馬淑芬的來意。
回村的第一天晚上,就遇見了張巧玲洗澡,最後卻被張巧玲誣陷偷看她洗澡。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馬淑芬來,卻故意裝成了張巧玲的樣子,更令人氣憤的是,還穿了一身跟張巧玲一樣的衣服。
“根生兄弟,我不要錢。”看着王根生健壯的身材,馬淑芬輕輕的說道,居然顯得有些嬌羞。
“你想幹什麼,莫不成要我以身相許?”王根生哭笑不得。
哪知,這會兒馬淑芬居然主動將王根生抱住了。
王根生身上僅僅纏着一條浴巾,隨時要滑落似的。
“根生,我不漂亮嗎?”馬淑芬輕輕問。
客觀來說,馬淑芬談不上特別漂亮,但卻顯得很豐潤,性感。
“根生,我雖然結婚了五六年,但一直沒有孩子,你知道爲什麼嗎?”馬淑芬哭着說道。
“淑芬嫂子,有什麼話,你先鬆開我,等我穿好了衣服再說。”王根生笑着說道。
怪不得三師傅說最容易泡妞,還真是這樣的。
不過馬淑芬也是有夫之婦,若跟她有染,會有辱師門。
“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一刻,馬淑芬不像一個潑婦,反而更像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雖然是神醫,但也沒有替你們看病呀!”王根生嘆氣道。
“我男人那方面不行,結婚那一年,還勉勉強強的,現在幾乎一個月還要不了一回,
每一次都是力不從心,沒一次成功的。”馬淑芬說着話,越發把王根生抱得更緊。
“不會吧,你男人才三十不到?”王根生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