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給我家大雙看看病吧,我擔心會出事。”周秀芹越發顯得可憐起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
王根生聽得這樣,也只得加快了步伐。
周秀芹在後面雖然很難跟上。
但也是極力的扭着屁股,一路小跑,也不至於跟王根生掉得太遠。
王大雙躺在二樓的臥室裏,地上滾着酒瓶,他卻是喝得一塌糊塗。
忍不住看了周秀芹一眼,冷聲說道:“都喝成這樣了,你咋就不阻攔呢?”
周秀芹看着王根生,卻是一臉的委屈:“我沒勸嗎,只是我勸不住罷了。”
“那是你沒有用心勸,你巴不得他喝醉了,然後你再去找好事。”想到昨晚小樹林的事,王根生就覺得噁心。
周秀芹的眼淚突然跟放水一樣的流了出來,也不管王根生是什麼反應,直接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你這是想幹嘛?”王根生的臉突然一白。
覺得有點害怕了,周秀芹是想當着自己男人的面偷情嗎?
周秀芹依舊不說話,倔強的解釦子,顯得是那麼的倔強。
片刻功夫,周秀芹將衣服的扣子解開,幾下子便脫了下來:“王根生,你說我沒有用心勸,你看看我的身子。”
王根生不經意的瞟了過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己周秀芹的胸前,背後全是一個個瘀紫的痕跡。
好幾處還是新鮮的印跡,往外微微滲着血絲。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根生顯得不淡定起來。
“這就是你們眼裏的好老公王大雙的傑作,他沒有哪天不在折磨我,我有時候連死的心都有,
桃園村的人只知道說我風流放蕩,誰知道我內心的痛苦。”周秀芹說着話,眼淚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
我去,王大雙居然有這個愛好。
老婆娶回來的疼的,不是用來做練功的靶子,王根生暗暗罵了一句。
“根生,你給他治療吧,誰讓我是一個女人,也只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周秀芹哭着說道。
“鬼話,趕緊把衣服穿上,你要是嫁了一個畜生,還要當肉讓他吃了不成?”王根生沉聲說道。
周秀芹穿好了衣服,下樓而去。
王根生拿出了銀針,給王大雙治療。
此刻感覺是在給畜生療傷。
周秀芹是多麼水靈的人兒,王大雙居然下得了手。
就算手打得不疼,心就不疼嗎?
有這樣的心理跟王大雙治病,王根生自然也不會很是用心。
不大一會兒,王大雙醒了,感覺渾身不是一般的疼。
睜眼看見了王根生在替自己扎銀針,忍不住苦聲道:“根生,你能不能輕一點,渾身跟針扎一樣的疼。”
“大雙叔,算你說了一個實話,我在替你扎銀針,自然是針扎一般的疼呀!”王根生玩味的笑了起來。
“可是,這也疼得太厲害了,感覺連五臟六腑都在疼一樣。”王大雙呻吟着,一口口吸着涼氣。
“你疼就算疼,那秀芹嬸子身上的傷,就不疼嗎?”王根生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王大雙頓時無語,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苦衷,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甚至是泣不成聲。
“我去,你還委屈上了,有什麼委屈,跟我說說。”王根生不由得感覺好笑,一個男人爲什麼會哭。
“疼……”
王大雙皺着眉頭說道。
王根生只需要將銀針稍微擺動一下,王大雙那種痛徹入骨的滋味馬上消失。
沒想到,王大雙眼淚流得更歡唱起來,種像死了親孃的那種。
“你這到底是咋的了,到底是哪裏疼?”王根生反而搞糊塗了。
就算是疼,也不至於這麼傷心吧?
“我這裏疼,心如刀絞一般。”王大雙捂住心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王大雙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年,那個時候,他才三十幾歲,正是意氣風發,快意人生。
那些年年,有不少扶貧工程入駐桃園村,王大雙身爲會計,自然是最大的紅人。
當然,從中也撈了不少油水。
喝酒唱歌,洗腳按摩,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一次喝酒的時候,王大雙看見了在酒店做服務員的周秀芹。
那時候,周秀芹才十八九歲的樣子。
王大雙被周秀芹的美貌給打動了,一天見幾個小痞子調戲周秀芹,便站了出來英雄救美。
他雖然只是一個村裏的會計。
但也認識鎮上的幾個地痞頭子。
小痞子也不敢過於忤逆,只得灰溜溜的離去。
周秀芹告訴王大雙,自己家裏欠了一屁股債,她是在酒店打工還債的。
王大雙突然下了決心,替周秀芹家裏還了債。
周秀芹對王大雙心存感激,後來便嫁給了王大雙。
結婚的那個晚上,王大雙摟着自己的小嬌妻,只是一陣亂啃。
兩個人在牀上一折騰,便是一個晚上。
甚至兩個人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小祕密,王大雙戲稱周秀芹的那個是商店,自己的則是本錢。
兩個人風流快活的時候,便是像在開着夫妻店做生意。
可是後來,王大雙便感覺身體越來越喫不消,自己轉眼就四十多了。
而小嬌妻不過才二十出頭。
爲了討好小嬌妻,王大雙是胡亂的吃藥,只要是補藥便不會放過。
只是後來,喫任何藥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王大雙感覺自己的本錢是越來越小。
而老婆的店是越開越大。
有一天,村裏的張鐵軍回來,跟王大雙商量那片荒廢的果樹林事情,順便給王大雙帶回了一種特效藥。
沒想到,吃了特效藥不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讓他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了張鐵軍趴在了他老婆的身上,不停的做運動。
王大雙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頭頂頓時是綠油油一片。
但他卻渾身無力,怎麼爬都爬不起來。
一直到張鐵軍走後很久,王大雙才掙扎着爬起來。
周秀芹跟死了一樣躺在牀上,是滿腹心酸,滿眼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