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咋的啦?”蔡崇苦着臉,他爲了自己父親的病,可謂是操碎了心。
“我咋的了,若不是因爲你,我能變成這個樣子,滾,我不想看見你,你也不是我兒子。”
老爺子撅着嘴,突然一翻白眼,昏死了過去。
王根生肺都氣炸,救治老爺子,他費了多大的力氣,現在卻是前功盡棄了。
看了蔡崇一樣,王根生怒斥道:“滾,你在這這裏只會影響老爺子的病情。”
蔡崇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不敢再去分辯。
王根生又是一番施救,好半天老爺子才悠悠的醒過來。
老爺子滿臉憤怒,還是那麼的激動:“畜生,居然居然還有臉來見我。”
王根生無奈至極,老爺子心結如果不解,自己就算是救治他一百遍也無濟於事。
“老爺子,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你老是這樣,病永遠也難以痊癒。”王根生皺着眉頭,可謂是苦口婆心。
“小夥子,你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唉,心痛啊!”老爺子的病雖然被醫治好了,但心裏的痛卻難以痊癒。
王根生嘆了一口氣,對旁邊的蔡欣說道:“菜心,去把紙和筆拿出來,我寫一個方子,你照着方子去抓藥,
大約三四副藥之後,老爺子的病便會好了。”
蔡欣連忙去拿了紙和筆,王根生刷刷寫了一個方子。
這些蔡欣肯定是看不懂,但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收好了。
王根生走到了外面,蔡崇迎了上來:“神醫,我現在就把治療費給你。”
“算了,又沒有治好,不收錢了,你若想你父親病好,最好是少見他爲妙。”王根生冷聲說道。
“我記下了……”
蔡崇面帶愧色,仍是一副惶惶恐恐的樣子。
王根生正欲坐車離去時,不料蔡欣從裏面趕了出來。大聲喊道:“王根生,我爺爺想跟你說幾句話。”
回頭,看着蔡欣滿臉的憂傷,王根生又有一些不忍。
重新回到了屋子裏面,蔡欣的爺爺已經站了起來,雖然不是那麼的穩健,但也能夠行走自如。
“老爺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王根生問,聲音很親切。
從進來第一眼看到老爺子,王根生便可以斷定老爺子是一個正直無私的人,從心底對老人有一種好感。
“能幫我治治我兒子蔡崇的病嗎?”突然間,老爺子已經是淚流滿面。
王根生心裏一驚,笑着問道:“你兒子也沒有什麼毛病,除了就是胖一點,你讓我給他治什麼?”
“他的心太黑,我想讓你給治白了。”老爺子此刻也是一臉的無奈,滿面滄桑。
“老爺子,這樣的病,要麼是打他一頓,或者把他送進去,讓他思想改造改造,但必須是犯了法纔行,
我是醫生,這樣的病可治不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王根生哭笑不得,老爺子的要求也太搞笑了。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思想本質有毛病,醫生又如何能夠醫治呢?
老爺子連連嘆氣,顯得是悲觀至極。
悲觀只會對疾病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讓病人的病情更加嚴重。
王根生想到自己自詡爲神醫,卻不能徹底治癒老爺子的疾病,心裏便有了一絲自責。
看着老爺子,王根生淡淡說道:“老爺子,我治療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至少要知道前因後果纔行。”
“欣兒,還不去給小夥子泡茶。”老爺子連忙吩咐道。
蔡欣應了一聲,泡茶而去。
王根生在沙發,與老爺子面對面的坐下。
蔡欣將茶端了下來,之後挨着她爺爺也坐了下來。
老爺子喝了幾口茶後,便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老爺子從中年之後,身體便不太好,後來老闆走後,身體狀況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那段時間,蔡崇正是事業起始階段,並沒有多少時間陪他。
兩個孫子尚小,生活還不能自理。
照料老爺子的重擔便全部落在了老爺子的兒媳婦陶玲的身上。
兒媳陶玲對待老爺子如同親生父親一般。
甚至一段日子老爺子癱瘓在牀上,陶玲也是悉心周到,從未厭棄過。
老爺子在兒媳的照料下,身體也慢慢康復起來。
誰知蔡崇的事業越做越大,便開始嫌棄自己的老婆是黃臉婆。
幾年前,蔡崇在老爺子不知名的情況下,悄悄的跟老婆拿了離婚證。
從此夫妻二人便分道揚鑣。
老爺子沒有兒媳的照料,身體是每況愈下,一直到現在,病成了老年癡呆,生活不能自理。
老爺子心裏愧疚,他覺得自己欠老陶家一個說法。
當初將女兒陶玲嫁給蔡崇的時候,蔡崇還是一個窮小子。
說到這裏,老爺子已然是哽咽無語。
王根生聽得也是義憤填膺,敢情是一樁陳世美和秦香蓮的故事。
老爺子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徒傷悲。
“菜心兒,你去把你爸爸菜青蟲喊進來,我有話跟他說。”王根生皺着眉頭,憤憤不平的說道。
“王根生,我叫蔡欣,不叫菜心兒,我爸爸叫蔡崇,更不是什麼菜青蟲。”蔡欣瞪了王根生一眼。
王根生呵呵一笑,狡黠問道:“你爸爸不是菜青蟲,怎麼老是想着喫嫩白菜?”
蔡欣頓時無語,只得瞪了王根生一眼,轉身出了屋子。
王根生看着老爺子,笑着說道:“老爺子,你要我給你兒子治好病,我可能會暴揍他一頓,你可不能心疼哦!”
“小夥子,我是沒有力氣,要不然我自己會動手,不過他有些功夫,你未必打得過他。”老爺子心存憂慮的說道。
“這個你老放心好了,只看你能不能忍心讓我揍他。”王根生心裏微微一震,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不大一會兒,蔡崇唯唯諾諾進來。
王根生看着蔡崇,笑着說道:“菜青蟲,我想跟你說一門親事,你意下如何。”